第24章放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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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鸞倒鳳，站立坐抱，不一而足，得小施香汗淋漓，叫喚不止，連誇他上功夫厲害。新鮮的對象，全新的體驗，吳祖文今天趣發，越戰越酣，一連來了三次。

兩人都關了手機，整整纏綿了四個多小時，才在晚上八點多鐘，退了房各自己回家。吳祖文沒有食言，也不敢食言。他知道這種事情要是不講信用，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至少也要造成兩敗俱傷的惡果。

於是暑期裡，他對人事處處長說了一句話，小施的丈夫就不聲不響地從鄉下調到了市二中，惹得多少想調動不得的教師羨慕不已。現在有了調動教師和提拔幹部的實權，吳祖文就格外強烈地想念起方雪芹和馬小薇來。

手裡的權力讓他心大熾，膽大增！他首先想把方雪琴這個小妖搞到手，然後再慢慢攻克馬小薇這個頑固的堡壘。但方雪琴卻幾個月都沒有跟他聯繫過了，說明她其實不是真正想接近我。

她也應該知道我扶正的消息了吧？可她怎麼就不跟我聯繫呢？不了完全，他早已刪除了她的約會短信，卻偷偷抄下了她的手機號碼。郊區吳橋鎮中心小學領導班子要進行比較大的調動，這是一個提拔她追求她的好機會。

正好這所學校也是市教育局的直管單位，他就不用轉彎抹角地跟下面區縣教育局打招呼了。現在對他來說，不管是市局直管單位，還是下面區縣教育局管的單位，要提拔一個老師當一個學校的中層幹部，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小事。

這種順水人情不撈不白不撈，這種順路的便宜不佔白不佔啊。關鍵是方雪琴年輕漂亮，人。他不想她沒事，一想起她，簡直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於是這天，他在人事處討論吳橋鎮中心小學人事任免時說:“我聽說，吳橋鎮中心小學的方雪芹老師表現不錯，也能幹，有水平，不妨先讓她當個副教導主任試試，你們可以下去考察一下。”他的一句話，在教育局就是聖旨，人事處還能不辦嗎？會後，他就試著給方雪芹打手機:“任老師嗎？聽得出，我是誰？”方雪芹沒有聽出來。他就說:“我是吳祖文啊。”方雪芹這才驚喜地叫起來:“啊？是吳局長？你，你怎麼，今天想到，打我的電話啊？”聽得出，她很是意外和動。這時辦公室裡沒有別人，他就壯起膽，壓低聲說:“我，嘿嘿，想你了唄。”電話裡出現了長時間的沉默，方雪芹顯然被他的話驚呆了。

“怎麼？跟你開開玩笑，就嚇了？”吳祖文趕緊補充說。

“不是，我只是到，這，太突然了。”方雪芹反映過來後說“吳局長，我聽說，你已經當了正局長，恭喜你啊。”

“謝謝啦，不用恭喜。”吳祖文口氣一轉，一本正經地說“我打電話給你，是跟你談工作上的事。

上次，你不是來反映劉家鎮中心小學的情況嗎？現在我們要動了，你什麼時候有空，到局裡來一次，我想再聽你詳細說一說。”

“好的，吳局長，那我，後天正好來市電大上課，下午就到你那裡去，好嗎？”方雪芹喜出望外地說。

吳祖文亢奮地說:“好，我在辦公室等你。不過，你來之前，還是要給我先發個短信，以免我臨時有事，不方便接待你。你也知道，我現在可不比以前當副局長的時候，找我的人太多，實在太忙，有時都身不由己啊。”他故意這樣賣一下自己的權力，吊足方雪琴的胃口，想讓他也象小施一樣，主動投入他的懷抱。

這天下午四點多鐘，方雪芹果然先給他發來一條短信:吳局長，我課上好了，你現在有空嗎？吳祖文其實早已將事情安排開，有些動地在辦公室裡等她了，但他還是裝腔作勢地回覆說:正好剛忙完，你來吧，我在辦公室裡等你！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方雪琴風滿面地走進他的辦公室。一進來，她就聲音清脆地說:“吳局長，你好。我上完課，就趕來了。”吳祖文連忙熱情地站起來:“來來，方老師。”他指著局長桌前面的沙發說“坐這邊吧。”說著就去給她泡茶。他本想做一點準備工作的，但想到她還不知是怎麼樣的態度呢，就沒有做。窗簾沒拉到恰到好處的位置，門也大開著。

方雪琴進來時，沒有象小施一樣隨手關門，他現在也不好突兀地去把門關上。不關門，怎麼可以行動呢？先試試看吧。吳祖文想著，把茶端過來，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然後在他對面坐下來，微笑著跟她聊起來，邊聊邊用目光和話語試探她:“你從學校裡出來，沒說是到局裡來吧？”方雪芹說:“那當然，我對幾個同學說，我出去辦點事，就騎自行車出來了。”方雪芹很大方，一點也不害羞。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不時地與他短兵相接，深情地對視一會，又移開一下，一會兒又返回來，繼續與他脈脈對視。

隨便聊了幾句，吳祖文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就開始向拋撒誘餌:“方老師，據我瞭解，你表現不錯，也有工作能力，所以我想…”方雪芹豎起了耳朵。

吳祖文故意停住不說，目光直直地盯著她，過了好一會才說:“我想，讓你鍛鍊鍛鍊，從當副教導主任開始，以後看你的表現，再…”方雪芹動得脯起伏，臉緋紅:“吳局長，叫我怎麼說呢？我真的很你的關心，可我，恐怕不行…”

“什麼行不行的？你不要謙虛了，其實，你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老練能幹，有事業心。我相信，你肯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吳祖文說著，就從沙發上站起來，趁去飲水機上給她續水的機會，順便過去把門輕輕關上了。

然後慢慢走回來，放好茶杯，站在方雪芹面前，默默地看著她。方雪芹見辦公室裡突然暗了下來，一下子緊張起來。

她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臉脹得通紅，低頭絞著兩手，有點不知所措。吳祖文從側面盯著她，覺得她這個慌亂無措的樣子，更加楚楚動人，簡直美若天仙，遠遠超過了小珊。

他動起來，鼻子裡呼呼著氣。方雪芹還沒來得及轉身跳開去，他就上前一把抱住她，亂著嘴巴吻她:“方老師，你真的，太美了，從上次，你來過以後，我就一直，忘不了你…”方雪芹嚇得臉大變，拼命推他，卻極力壓低聲音說:“吳局長，不要，不要這樣嘛，這是辦公室，你冷靜點好不好？快放開我…”吳祖文失去了理智，使勁摟緊她的身子，要吻她的嘴巴。方雪芹搖著頭，不讓他吻。

他又力大無比地要把她往窗簾裡看不到的辦公桌邊拖，方雪芹這才提高聲說:“吳局長，你瘋了？要這樣，也不能在辦公室裡啊…”這樣一說，吳祖文才放開她，急不可耐地說:“那你先出去，在街上等我，我等會就去賓館開房間，開好打你手機，你再過來。”方雪芹沒有吱聲，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就匆匆走了出去。

吳祖文等她走了幾分鐘，才起身準備關門出去，蘇英傑不偏不依地走了進來:“吳局長，這是這次房屋普查的總結報告，你看一下。”他哪有心思看啊？心神不寧地看著手錶上的時間說:“我有點急事，你先把材料放在這兒吧，我晚上看了，明天給你。”蘇英傑堅持說:“後天就要開會了，你看一下，有修改的地方，給我們說出來，我們還要整理。”吳祖文這才無奈地匆匆看起來。正看著，蘇英傑有些愛昧地問:“剛才到你辦公室裡來的，是不是吳橋鎮中心小學的方老師啊？”吳祖文心裡一跳，他眼睛好尖啊。上次局黨委會上，我主動提出讓方雪琴當副教導主任時，他就愛昧地看過我一眼。他是不是起了疑心？不行，不能讓他知道。於是，他裝著糊塗說:“你說誰啊？不是她。”就頭也不抬地只顧看材料。吳祖文儘管心急如焚，卻不能再急著要走了。蘇英傑在他面前的工作椅上坐下來，靜靜地等著他。他是有意這樣拖他的。他的辦公室在底樓，辦公桌靠著窗戶。

他只要抬頭朝外看去，就能看到辦公樓前面的院子和大門。剛才，他正在電腦上忙著整理總結報告的時候，聽見大門口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他抬頭一看，見是一個漂亮清純的女孩正在問門衛，門衛朝三樓東頭的後窗戶指了指。

他就知道這個女孩是找吳祖文的。憑覺，蘇英傑知道這個女孩可是下面哪個學校的一個美女老師。

這樣一想，他心裡忽地一動，不想起那天開局黨委會議時，人事處處長向吳祖文匯報吳橋鎮中心小學的人事調整事宜，吳祖文彷彿很隨便地說，讓一個叫方雪琴的老師當副教導主任。

當時，他並沒有太在意。現在看到一個美女老師來找吳祖文，他就很自然地想到她可能就是方雪琴。吳祖文是不是又在打她的主意呢？這樣想著，蘇英傑就注意起來。他看見這個美女老師滿面含地走進辦公樓，有些動地往樓上走去。

蘇英傑坐不住了。他真的好害怕吳祖文經不住誘惑，或者說坐穩局長寶座後就馬上起來。前幾個月還好，他總算還能夾緊尾巴做人，全力以赴工作，有點象個局長的樣子。

經過幾個月的努力，他坐穩了局長的寶座。是的，這一段時間，蘇英傑一直在默默地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暗地裡替他捏著一把汗。怕他濫用權力，放縱自己，下去。

他曾多次以一個校友的身份委婉地提醒過他，要他好好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位置，不要做一些得不償失的事情。

吳祖文也以沉默表示接受，然後能注意自己的言行和形象，用實際行動把教育系統對他的的一些負面議論和擔心慢慢抹了下去。

吳祖文也把剛扶正為正處長的他拉入了局黨組，成為局黨組七名成員中的一員，參加討論和決定局裡的一些重要事情。可是今天這個美女老師的來訪和神，讓他覺得有點蹊蹺。

蘇英傑知道，一些有權的男人往往都是從女上開始的。吳祖文在職業學校當校長的時候，與邢珊珊勾搭成後，才慢慢提拔她丈夫，兩人串通好撈錢的。

儘管這還只是一種猜測，但他相信吳祖文和陶曉光肯定既做了“連襟”又是貪財的同黨。所以，那個美女老師一上去，蘇英傑就沒心思改報告了。

他連忙先打印一份出來，想趁送給吳祖文審閱的機會，去偵探一下情況。他現在既真心想幫吳祖文走正道，又對吳祖文保持著監視和防範的態度。他手裡拿著資料，理直氣壯地走上去，走到局長室門外，卻見門關著。

他停在門前，聽了聽裡面的動靜，似乎沒有聲音。他以為自己搞錯了，吳祖文不在辦公室裡，那個美女老師也不是來找吳祖文的，就轉身退回去。可是他還是留心著辦公室門口，看那個美女老師什麼時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