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風蓅倜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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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蘇英傑走後,他坐在天鵝賓館的小餐廳裡,心情比蘇英傑還要複雜。他臉平靜,不時地與同桌上幾個認識和不認識的與會者碰杯喝酒,心裡卻很亂。
他發現馬小薇這一陣越來越不正常了,一定與集團公司哪個頭頭有不正當關係。馬小薇平時坐在辦公室裡,經常偷偷跟誰收發短信,收發完,好象都立刻刪除。
有時還突然走出去,卻不是去上廁所,而是不知去向。可不到半個小時,至多一個小時就又回來了。
他多次看到她從電梯裡走出來,有一次還發現她有些緊張地從六樓走下來。六樓上有四個位顯權重的男人:董事長姜秋,總裁嚴西陽,常務副總裁周建新和第三副總裁於大明。
她跟他們中的哪一個有愛昧關係呢?他的心裡很亂。亂就亂在他並不只是這件愛昧情事的發現者,更是一個參與者。
如果光是發現者,那就一點也不難,他既可以偷偷看好看,又可以利用這種機會漁翁得利。問題在於他既是發現者,又是參與者。他身兼兩職,所以才心煩意亂,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他偷偷用眼角的餘光關注著旁桌上馬小薇的動靜,有時則用後腦勺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用耳朵捕捉著她的聲音,甚至還用全身的細胞受著她身上發散出來的信息。他心裡既難過又煩亂。
他壓也沒有想到,自己全力幫助並關心照顧著的這個好友之
,竟然與別的男人好上了,這實在讓他有些難以理解,無法接受。他真的搞不清楚,他們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呂小暱到這裡來了才兩年多,他發現她並將她推薦給集團頭頭也只有一年多時間。他們不在一個辦公室,也不在一個樓面上,平時不能經常見面,怎麼會突然勾搭上了呢?他萬分難過地想,她應該跟我好才對啊!是啊,他第一眼看到馬小薇,就被她的美貌驚呆了。
那晚,蘇英傑領馬小薇到他家裡求他幫忙調動工作。當馬小薇出現他家的門框裡時,他象突然看到一個太陽,眼前金光閃爍。
他還聽見自己的心裡不住叫了一聲:哇,真的好美啊!他愣愣地看了她一會,才以一個好友的口吻,熱情地把他們邀進屋子:“來來,快進屋。”然後將他們介紹給自己當醫生的
子,讓她給他們泡茶,削水果。他在客廳裡坐下後,看著面前這個豔麗照人的朋友的戀人,心頭
覺有些不安和尷尬。他以前也聽說過培訓學校有個美女老師,後來又聽蘇英傑說,他們已經談了戀愛。
他在為他到驕傲之外,也以一個學長的身份和對情事深有
悟的口吻,對蘇英傑說了那番“家有嬌
,就等於是埋著一顆定時炸彈”的著名言論。
現在見了馬小薇,他到自己說得有些後悔了。因此,他要以矯枉過正的心態和格外熱情的態度,來糾正自己這個偏
的說法。
當蘇英傑彷彿無意間說起馬小薇在大學裡寫過小詩時,他連忙高興地讓他們拿幾首給他看看。這話一出口,蘇英傑馬上就從自己的小包裡拿出一份油印的刊物,上面印有馬小薇的一組小詩,共四首。
他接過認真看起來。他從中學裡就開始發表小詩和小散文了,當然看得懂詩文的檔次。應該說,馬小薇的小詩寫得還不錯,清通簡練,有一定的意境。
譬如那首叫《雲》的小詩:集宇宙之氣,凝這一片潔白,思緒一般飄忽,意識
一樣變幻。這是她的天
:活潑靈動。這是她的智慧:高深莫測。
可擁有她的,不是驚天動地的雷,不是轉瞬即逝的閃,不是優柔寡斷的雨。而只能是,明淨的藍天,永遠的太陽!這明顯是一首情詩,情真摯而有一定的哲理。她把自己比作是一片雲,要想得到她,只能是明淨的藍天和永遠的太陽。
也許這是她大學裡戀愛時內心的真實寫照吧,追她的人很多,可她不屬於驚天動地的雷,轉瞬即逝的閃,優柔寡斷的雨,而屬於藍天和太陽。
那她後來為什麼沒有結果,現在又要跟蘇英傑談戀愛呢?蘇英傑是她需要的那種藍天和太陽嗎?她說的藍天和太陽指的是什麼呢?是指那種具有寬廣懷和知識廣博的男人?還是指那種有錢有權的男人呢?
這些疑問,他都不得而知。而就這首詩本身而言,只能說是一首直抒臆的一般之作,
本說不上有多少優秀。可他此時卻只能揀好的說。也只有這樣說,才能彌補他的過錯,表達他此時的心情。
他看似在誇讚小薇的詩,其實是在誇讚她人。當著好友和子的面,直接誇讚她人,有份,也不太好,所以他只能誇讚她的詩。沒想到他這樣一誇讚,正中蘇英傑的下懷。原來蘇英傑領戀人來拜識他,不是向他來展示戀人美
,而是有目的的。
他見時機成,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朱主任,呃,我想把她
到我們集團總部來,不知你,能不能幫我們想想辦法?”吳祖文眼前一亮,卻故作沉
著,沒有立刻回答。
蘇英傑又說:“你們辦公室,還能安排得進個把人嗎?小薇有點文字基礎,你再帶帶她,就可以當文秘了。當然,安排進其它科室也可以。”吳祖文心頭一跳,開眼皮去看坐在一旁的馬小薇。
沒想到馬小薇正期待地看著他,同時又愛昧地衝他嫣然一笑,聲音甜美地說。
“朱主任,你也不要太勉強。有這個可能,就幫我一下。我和蘇英傑會謝你的。實在不行,就算了。”吳祖文移開目光作深思狀。可不一會,他又
不住去盯馬小薇:“好吧,我試試看。得想個理由,向上提出申請。嗯,我跟嚴總倒是關係不錯。什麼時候,我跟他說說。要是真能調過來,你們小兩口,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他發現馬小薇一聽他說跟嚴總關係不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他又故意調他們胃口似地說:“其實,小兩口在不在一起,倒是小事。福利待遇不同,也是小事。關鍵是,在下面的培訓學校教書,跟在集團總部工作,名聲不同,前途也不一樣。”這樣一說,蘇英傑和馬小薇更加迫切了。馬小薇率先指著放在沙發腳下的那隻塑料袋,對正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的吳祖文
子說:“師母,這下面有幾斤螃蟹,是不是先處理一下?”說著看了蘇英傑一眼。蘇英傑這才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
給吳祖文說:“一點小意思,不要見外。”裡面裝有二千元錢。他們來之前進行了商量。馬小薇對蘇英傑說:“到了那裡,你看我的臉
行事。我朝你看了,你才把紅包拿出來。不看,就不要拿出來。錢要用在刀口上,看朱主任的情況再定。”吳祖文
子說:“這是做什麼呀?吳祖文,你這八字還沒一撇呢,怎麼就收人家的東西?”蘇英傑覺得馬小薇叫她師母是不對的。他與吳祖文是校友,現在又是同事,怎麼能叫他的
子為師母呢?當然,馬小薇的意思他也懂。她把吳祖文當成了文學上的老師,這樣,他的
子就是她師母了。
可他卻不能這樣跟著叫,就依然象上次來請吳祖文幫忙落實工作時一樣,親切地說:“張醫生,這你就見外了。我們都是自己人,事情成不成,沒關係的。”馬小薇馬上站起來,把塑料袋拎到廚房裡,然後跟吳祖文子討著近乎說:“師母,瞧你說的,一點小意思,還這麼客氣?”他們走後,
子張醫生就陰下臉,半認真半玩笑地對他說:“這個馬小薇,太漂亮,你要當心點。”吳祖文心虛地叫起來:“你是不是神經不正常啊?她是我,校友和同事的戀人,你想到哪裡去了?真是。”他們已經結婚五年了,生有一個四歲的女兒。都說婚後四五年,是婚姻圍城中的男女最容易出軌的時候。
他承認這話說得有點準,因為他發現自己結婚三年以後,就開始心浮躁不安份起來,一心想著出軌嘗新鮮,暗中找刺
。
大約是結婚的鮮豔已經嚐盡,兩人的審美疲勞達到極限,家庭的責任
漸漸被獵豔好
的心理所替代,更被周圍越來越嚴重的情人現象所誘惑,給單位裡見慣不怪的之風淹沒了吧。他們也是在徵婚網上認識的。
那天,他們相約在本市一個茶室裡見面後,一見傾心。他覺得她端莊秀麗,活潑可愛,聰明能幹,就開始熱烈追求她。他不斷地約她見面,吃飯,看電影。
約到第五次的時候,他才在電影院裡暗中抓了她的手。出來後,他在送她回去的路上,動得不行,鼓了幾次勁,才大膽地擁抱親吻了她。
於是,他們就正式確定了戀愛關係,帶給雙方的父母親去認可。後來擁抱接吻是經常的事,可一直到半年以後,她才在他的再三請求下,跟他上了。
作愛作多了,他們自然而然就結婚了。他們的許多條件都是般配的,也是相愛的,所以婚後小夫倆恩愛幸福,小家庭也和諧美滿。
尤其是月期間,兩人可以說是如膠似漆,每天都要作愛二三次,盡享男歡女愛的美妙。後來她懷了孩子,作愛節制了一些,但依然熱烈而幸福。生了孩子,
子的一部分愛就轉移給了孩子。
她比他小兩歲,看上去卻比他大了幾歲。他依然是那樣的年輕瀟灑,風倜儻,而她則明顯象一個家庭主婦,比原來遜
多了。
但他的心也在子身上堅守了三年。三年過後,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象突然之間就心浮
躁起來。他心裡總是
覺不太踏實,覺得自己這一生不能只品嚐一個女人。
那樣,他的生活也就太單調了。是的,他覺得自己長得不錯,各方面都很優秀,情生活應該更加豐富一些。
他內心深處總是隱隱地覺得,有一個更加年輕美麗的女孩,或是風人的婦少,在一個看不見的地方等著他。一想起這種婚外情,他就
到說不出的興奮和刺
,甚至渾身來勁。
於是,他的目光就變成了兩隻靈活的梭子,不管走到哪裡,都要在周圍掃來掃去,搜尋年輕漂亮的異。他一直控制不住地要盯她們身上那三個動人的部位,捕捉她們愛昧的目光。
他好想找一個漂亮的異
,驚心動魄地出軌一次,或者好好地愛上一場。他相信這是一個男人的本能,或者說是所有男人的本
。其實,他
子還只有三十歲,在別人看來也許還很年輕,也很有魅力。
他也能跟她保持著正常的生活,一個星期不少於作愛兩次,卻總是
覺她越來越暗然失
,沒有了先前的那種
情。他也象單位一些男人一樣,去娛樂場所和髮廊裡找過幾次小姐。
可他覺得這種打一炮換一個女人的方式不好,那種拔出炮筒就形如陌人的小姐,他打心眼裡看不起她們。所以,他非常迫切地也想與單位裡一些有錢有權的男人一樣,找一個固定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