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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溫書摸索的過程，夏凌和她解釋:“我有夜盲症，像這樣停電，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剛剛本來想拿衣服穿上再出去的，誰知道剛打完泡沫地上太滑了，就——”夏凌的聲音戛然而止，她下意識低頭看了眼，依舊什麼都看不見，可那觸卻停在前的柔軟處，像起火了似的，燃燒著她的意念。

“對，對不起。”溫書也慌了。

對浴室地形不悉，黑燈瞎火的還要找人，溫書本能伸著雙手摸索前進，聽著聲音覺得夏凌近在眼前，結果手一伸卻碰到了不該碰到的地方。

軟綿綿的，隱隱還陷進去——溫書默默收回手指，蜷縮成一拳，不敢再隨意亂動。

聽見旁邊人放緩的呼聲，夏凌斂了斂神，從剛剛的突發事故中回過神，朝她伸出一隻手臂:“你先扶我起來吧。”

“……！”忘了這人還在地上坐著！

溫書顧不上扭捏了，直接撈著夏凌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右手又尋到她的，觸手一片柔軟，她閉了閉眼，撫了上去，問她:“可以起來嗎？”夏凌慶幸此時天黑看不見她的表情，應了一聲:“嗯。”

“那我起來了。”溫書說著就慢騰騰將夏凌給帶了起來，誰知夏凌一動才發現她是真摔著了，不可避免地壓了些重量在溫書身上。

“還行嗎？”夏凌問。

“可以。”溫書依舊閉著眼睛，慢騰騰往門外走。

夏凌確實壓了些重量在她身上，但現在最困擾的已經不是重量問題了。

溫書滿腦子都是靜靜曾經說過的又大又白又軟——從浴室到浴室外這不遠的幾步距離，溫書硬覺得她走了有半個世紀那麼長。

好不容易走到門口，就聽一陣噔噔的腳步聲從樓梯口蔓延過來。

溫書眼尖看到隱約的微光，心下一慌，一手摟著夏凌又將她整個身子推了進去，半個身子掩在浴室門口。

樓下的女同事正好推門而入。

“溫書？”她打著手電筒照向浴室這邊。

溫書一隻手遮著眼睛做出被強光照的不適，她立馬挪開手機，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個，我就是來通知一聲，停電是因為電路老化，集體用電量過大將電線給燒了，已經打電話喊人過來修了，估計修好得一陣了，樓下在髮蠟燭，需不需要幫你們帶上幾？”

“好，謝謝了。”

“沒事。”她朗一聲就下樓了。

溫書這才回頭去看靠在門上的夏凌。

許是眼睛適應了這黑暗，幽幽的月光透過那扇小窗打進來，灑在夏凌這靠著門的軀體上，牽扯出一條凹凸有致的弧線。

隱隱綽綽，又清晰可聞。

甚至連她閉目時那隱隱不安而上下顫動的眼睫，她都一清二楚。

溫書立馬鬆開還攥著她手腕的那隻手，逃也似的走開了:“我去拿手機。”第21章一路磕磕絆絆摸到沙發的位置，溫書覺她像洪水中快要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一塊浮木，便緊緊抓住沙發的邊沿不撒手，大口地息著。

浴室那香豔的光景活像洪水中的野獸，緊緊扼住她的喉嚨，她不上氣，快要窒息。

許是她這邊動靜太大，急促呼中聽浴室的夏凌喊了一聲:“你沒事吧？”溫書一靈，手當即在沙發上摸索起手機來，飛速答:“沒事。”手機不知怎麼被卡在了沙發縫裡，溫書摸了好一會兒才摸到，猛一按開屏幕，突然的強光使她下意識眯了眼。

洶湧而來的目眩之下，溫書起身，朝夏凌那兒走去。

“我要過來了。”溫書邊打開手機手電筒，邊提醒她。

“好。”夏凌的聲音覺很近，近到彷彿響在耳邊，被野獸扼住喉嚨的窒息還在，溫書莫名不敢再靠那麼近。

快到門邊時，她停住。

手往前伸，澀澀地將閃亮的燈光對準門口的位置:“這樣……你能看見嗎？”夏凌一聽那聲音就知道她怎麼了，靠在門上，有些無奈笑了。

她答:“你再過來一點。”

“好。”溫書幾乎是挪了兩步，可能連十釐米都沒有，又問:“這樣呢？”夏凌透過那微弱的燈光，大概能看清浴室陳設的擺放，只是依舊黑漆漆的一團，看著有些可怖。

“我試試。”夏凌伸手摸過去。

溫書耳邊傳來她小心翼翼的腳步聲，莫名她有些慚愧，又往前走了兩步，徹底將燈光給照進室內，閉著眼睛答:“我閉上了眼睛的。”夏凌突然能看清衣服的位置，又聽她這麼說，笑著調侃了聲:“你這麼害羞的啊？”

“……”耳邊是她穿衣服的悉索聲，溫書屏著呼，默默想著她應該不是害羞，是害怕。

具體害怕什麼她不知道，但只要一靠近夏凌，那心悸的覺就會再次浮上心頭。

等了半天，舉得手臂都快酸了，終於等來了夏凌的一句‘好了’。

溫書睜開眼睛，緩緩適應光線，就看見夏凌扶著牆從浴室走出來，她連忙上前扶住她:“摔得很厲害嗎？”

“還行。”不動的時候還好，一動的時候就有些疼。

溫書想把夏凌往沙發那兒扶，夏凌又道:“扶我去邊吧，我想趴著。”

“好。”兩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