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如江河決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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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想著邊伸出厚大的手掌，滑過不鏽鋼樓梯扶手，一股子冷意竄入身體，竟是有點顫抖的覺:“秀娟，要說跟阿樂有關係的人，最可能的應該是…你吧？”楊秀娟微微一笑，本不以為意:“如果這樣最好，至少有機會抓到他，就怕不是我！”

“除了你還有誰可能大？”倆人已走到一樓的樓梯口，楊秀娟衝著院子裡輕輕一努嘴。肖鋒的目光隨之看去:一個大眼睛的可愛女警站在警車傍。

“李慧？”肖鋒喃喃道:“她不是趙東全的女朋友嗎？”

“以前是！不過你可別忘了！一個報復心強盛的人，對於背叛這種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吧！”肖鋒了口冷氣。的確！最後時刻是小李背叛了趙東全！才有了三天前的抓捕行動，這樣說的話，對方完全有殺她的理由！轉念一想又有點不對:“可阿樂呢？難道他認識李慧？”

“她們不但認識！阿樂還請她吃過幾次飯…額…應該是打聽我一些情況…”

“哦！”肖鋒點頭領會，沒再繼續問。快走出樓梯間時，突然又想起什麼，一下子站在原地:“秀娟，還有個事，那個…你聽了一定會生氣。”

“嗯？”楊秀娟也站住，微微一笑:“什麼時候說話講半句啦？”肖鋒苦笑著搖頭道:“是林莉的案子，上面不同意單獨立案！”

“！”女警直接爆起口，肖鋒也只能無奈地看著她。

林莉被殺一案由於現場有各種巧合，剛好與趙東全犯下的連續姦殺案相似，楊秀娟在案情毫無進展的情況下，兵出險著，故意將林莉案併入密林姦殺案調查，想以此來刺兇手！

隨後目的達到了，楊秀娟專門寫了份報告，詳細說明了當時的情況，希望將林莉一案撤出專案組，另案偵查。等來的結果卻是個:不同意！

“又是命案必破！是嗎？”楊秀娟粉面嗔怒地問道。肖鋒點頭答道:“是！”倆人相視一眼各自搖頭。‘命案必破’是部裡的死規定。這條看似正義的鐵律，在實際作時卻成了冤假錯案的溫！

為了破案，無數刑訊供在上演、各種違法手段被用上，更可笑的是，許多明顯的謀殺案，都被冠以“自殺”的名目結案…林莉的案子一但重新立案，就意味著要限期偵破，否則無數人將被問責。

楊秀娟倒不怕問責，她想要的是一個真相。其他珍惜仕途的領導可不這麼認為，真相從來都不重要…搞不好這時候已經有人在研究著，該把那幾件陳年舊案全部栽贓到趙東全頭上，這樣今年度的破案率就有保證了！

還有人想把已經並進去的案子再撤回來？沒門！倆人無語地走到警車傍，楊秀娟掏出鑰匙，衝小姑娘李慧問道:“東西買齊啦？”

“嗯，都在這呢…”李慧腳下放著一個果籃和一大袋營養品。

“你開車！老孃心情不好！”

“啊？”小李嚇一跳:“我，我開？”

“費話，本拿到多長時間啦，還不敢開？動作快點！”楊秀娟徑自走向副駕。李慧看著表情要吃人的娟姐，不敢多說什麼，乖乖地上車打著火。肖鋒面難:“實際上真不用去，肖瀟她好的…”

“你懂什麼！”楊秀娟不想解釋，嘭…地關了車門，隨著一個抖動地起步，警車緩緩駛出大院。剛要出門，微微發福的技術偵查員小孫顛顛地小跑過來:“娟姐，我跟你們一塊去吧…幫你們開車…”楊秀娟示意李慧繼續前行，然後不耐煩地搖下車窗:“滾！你他媽開車還不如警犬！”小孫真是個不出外勤的宅男警員，車技跟李慧基本在一個水來線上。

他不甘心地看向遠去的警車，自言自語道:“娟姐今天吃火藥啦？女人更年期提前得這麼厲害？”話還沒說完，後腦被肖鋒狠狠打了一下，痛得‘哎喲’一聲。

“到我辦公室來！老子有事找你！”小孫“哦…”了一聲，老實跟在肖鋒股後，一路又回到辦公室。肖隊長臉陰沉得嚇人，一股坐下後自顧自的點上支菸，也沒給自己發，更沒叫自己坐下。

小夥子心裡直打鼓，坐是不敢坐，一抬眼，目光與肖鋒一接觸，又被嚇得一機靈，心道:肖隊也更年期啦？***大家好！本故事從今天起再次開始更新。

由於家裡還有事，一天一更可能有點困難，暫定週一至週五更新，週末休息一下，還請各位朋友繼續支持。

這五個月來一直忙的，拖了這麼長時間，真不好意思，不過也算是靜下心來，又審視了一遍這個小故事，覺得好多地方處理得不好。

畢竟第一次寫小說，劇情又這麼凌亂，有些地方太過於拖沓了，所以我把接下來的情節緊湊了一下，希望能產生一個更暢的故事。謝謝支持！＊＊＊肖鋒沒開口小孫肯定是不敢坐的，隊長這爆脾氣誰不知道，菸的肖鋒彷彿也不急，冷峻著臉就這麼一直沉默下去，漸漸腿都麻了的時候，肖鋒手上的煙終於掐滅，大吼一聲:“孫金鵬！”小孫全身一抖:“到…到！”

“我問你，有人入侵公安網站，竊取絕密文件…你給我算算，可以判多少年？”

“啊！不是…我那個是…”

“是個！”肖鋒‘啪’地一拍桌子:“你以為案子一破，這事就過去了？入侵電腦都不算完，還他媽敢定位老子手機！膽肥呀…現在就把你拷上，信不信？”這是秋後算帳啊！孫金鵬心裡一涼，‮腿雙‬不爭氣地打起顫來，這種事真追究起來誰抗得住啊！應該…怕不至於吧？為了破案，用點小手段很正常，電視裡不都這樣嗎？壞啦！上次娟姐要我找到失蹤的肖隊，我還入侵過‘天眼’和不計其數的攝像頭…這事肖隊是不是也知道了？小孫看著肖鋒嚴肅至極的樣子，心裡突突直打鼓。

“孫子！你給我聽著…”

“別…肖隊，我姓孫，不是孫子…”肖鋒被這傢伙逗得一樂，繼續罵道:“你他媽不是孫子是什麼！明明喜歡人家李慧，快兩年了都不敢說…被個趙東全給搶走…”

“哎…肖隊，這麼說就沒意思啦！”為這件事，孫金鵬正憋了一肚子火，肖鋒這麼一點，當時就燎了起來，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你不也喜歡娟姐這麼多年，到頭來被個畫圖紙的給撬走了！”肖鋒騰地起身，對於男警員是不需要講什麼特權的，甚至人權都用講。他想在桌上抓個什麼順手的傢伙結果沒有，乾脆在間一比劃，唰的將皮帶下來攥手上，口中罵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錯啦…肖隊，肖隊我錯啦…”孫金鵬抱頭往桌子下鑽，留下個肥胖的股在外撅著，求饒道:“別打，肖隊！我幫你查畫圖紙的那個，保證把他的秘密刨個底朝天…”

“滾！老子有你這麼下作！”對這等皮貨肖鋒也是哭笑不得，上前踢了一腳，然後嚴肅道:“孫子！你他媽出來給我聽好了，李慧現在有危險…”

“啊！”小孫一骨碌爬起:“什麼情況？”

…

李慧還在緊張地開著車，楊秀娟漸漸從剛才的心煩意亂中回覆過來，畢竟眼下得以抓捕趙東全為重！她不時的指點下李慧的運作，對方只會默默回答句:“嗯…”少了這姑娘平時調皮活潑的話語，一路上氣氛稍顯沉悶。楊秀娟深思半響，右手尖俏的手指，無意義地上下搬動著車窗開關，彷彿在思考接下來的談話，終於隨意地問了句:“是第一次嗎？”

“啊？沒有，我以前開過車…”

“沒問你開車的事！”楊秀娟略神秘地道:“我是問…上的事！你跟他是第一次嗎？”李慧嚇一跳，沒來由的問這個幹嘛？嗯了兩聲也不置可否。楊秀娟不管這些，依然咬緊不放:“是不是第一次你自己不知道啊？”

“是…啊！不是，我…”李慧微微轉關，瞟了眼娟姐似笑非笑的表情，俏臉羞紅地輕聲道:“不，不是…”

“不是什麼？”

“不是第一次…”楊秀娟‘噗’地一笑:“你畢業出來就他一個男朋友吧…這知道啦，看這意思，第一次是在警校的時候？！”李慧用幾乎看不到的動作輕輕點了點頭:“嗯！”

“跟誰？”

“啊？”李慧的臉更紅了:“問這個幹嘛？”楊秀娟突然板起臉，正道:“我現在是代表組織找你談話，嚴肅點，問什麼答什麼！”李慧一驚！心中突然透亮，就憑她與趙東全的關係，談話是肯定會有的，沒隔離審查已經算不錯了！如果真是由娟姐來倒也還好…可沒想到是毫無徵兆就開始了，小姑娘想了想，還是老實答道:“跟…同學！”

“是同學呀…學長還是學弟？”

“學，學長…”

“哦…盡找年紀大的啊…看來是典型的戀父情結。”楊秀娟點點頭。

“瞎說什麼？”李慧嘟喃一句。心中暗道不妙，要是接下來再問姓名可就慘了！那人依然在警務系統工作，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幸好楊秀娟好像不打算深究下去。

轉而問了一個更尷尬的問題:“在什麼地方做的？”

“啊！？做，做什麼？”

“你說做什麼！再提醒一遍，不要報僥倖心理！”

“在，在警校外的…小旅館…”

“嚯…”楊秀娟貌似很吃驚，嘆道:“警校的氓越來越多啦…好吧，你再回憶一下…當時用的什麼體位？！”嗞…急促的剎車聲響起，李慧踩停車，又急又惱地罵道:“娟姐，成心的吧！逗我玩呢你！”哈哈…楊秀娟自己也憋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笑過幾聲又憐惜的摸了摸小姑娘細的臉頰，柔聲道:“妹子，聽我說…這女人啊，難免會碰上幾個人渣！你看，我不也離過次婚嘛，往往你最在乎的人，也是傷你最深的人…為這種人難過，不值得！啊？”李慧眼圈一紅，連來的委屈痛苦，如江河決堤，哇地哭了出來。

楊秀娟急忙將她擁入懷裡，輕聲安著…“你知道人家難過還…還騙人…”李慧哭著打了楊秀娟胳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