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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之下,他選擇張牙舞爪。
但嶽嘉佑也知道,誰對自己好,自己就得加倍對誰好,只是嶽宗城開始賭錢、母親去世後,世界上對他好的人就越來越少了,進了娛樂圈之後,身邊似乎就只剩下了全然的惡意。
久了,他都快忘了向別人卸下防備是怎樣的了。
今天鍾珩在幫他,他覺得到,所以難得對鍾珩態度也軟了幾分。
雖然知道,但他並不是很想道謝,也不是很想承認自己受到了鍾珩的幫助。
嶽嘉佑想著事情,下意識走得快了,恰好走出了手電光線的邊緣,站在黑暗裡停住了腳步。
他有夜盲,小時候每次被躲債的嶽宗城隨手進櫃子裡,
接他的都是完全的黑暗和未知的恐懼,以至於直到現在,他都不敢在黑暗裡邁開步子。
手裡的哼哼讓他騰不出手,沒辦法打開手電。
背後的人是鍾珩,嶽嘉佑不想繼續和他求助,更不想暴自己夜盲還怕黑這件事,只得咬咬牙,索
閉上眼睛試探著走了一步。
他腿剛邁出去,一隻手按住他的額頭,將他往後一拉,哼哼也在他懷裡小聲嗚咽了一下。
嶽嘉佑覺自己撞到了什麼。
還結實。
熱的。
他腦子裡莫名迴盪起鍾珩洗完澡出來的畫面,嘟囔了一聲:“早知道我也練練了。”鍾珩不想去想嶽嘉佑練出一身肌的樣子,轉移了話題:“……多大的人了,看不見路不會說?”嶽嘉佑睜開眼,面前是堆在樓梯間裡的雜物,他剛才要是再走一步,就要連人帶狗撞上去了。
但他選擇繼續嘴硬:“我只是走了個神,誰說我看不清了?”
“也是,可以理解。”鍾珩也不拆穿他,舉著手電微笑:“畢竟要想的事多的,是吧?”嶽嘉佑知道他在說什麼,想酒會上的事,未來怎麼辦,要不要答應鐘珩的提案,以及,他們到底睡了沒有。
“總而言之,謝謝,剛才……還有今晚。”嶽嘉佑猶豫了一下,飛快地開口,又忍不住加快了腳步,頭也不回地出了樓道。
不論鍾珩是不是成心戲自己,還是有什麼算盤,他幫了自己都是事實,只是,雖然是事實,說出口還是讓嶽嘉佑覺得有些憋屈。
鍾珩跟在他背後漫不經心地打著手電,忽然收住了腳步,連手電也收了起來:“有狗仔。”沒有路燈的小區一片黑暗,嶽嘉佑呼一滯。
鍾珩的聲音低沉地穿過夜,一隻溫熱的手按住了嶽嘉佑肩頭:“低頭,跟著我走,不要往旁邊看,不要怕。”作者有話要說:鍾老師:你們哪家的?
狗仔:對不起!我們現在立刻馬上撤!
鍾老師:別介,你們哪家的,我給你們發謝信啊!
第5章咬回去鍾珩一直有健身的習慣,肩背寬闊,隨手一圈就能將嶽嘉佑整個人罩在懷裡,用風衣裹住。
背後貼上結實的懷抱,嶽嘉佑渾身一顫,屏住呼,不敢亂動,心裡祈禱著哼哼也能識相一點,千萬別整出什麼動靜。
萬幸,平裡沒事就喜歡哼哼唧唧的小
狗此刻十分乖巧,嶽嘉佑縮在鍾珩懷裡,一人一狗機械地被他帶著。
前面就是狗仔埋伏的樹叢,鍾珩若無其事地轉了個方向,走進更深的暗處。
老小區四通八達,換個方向也能出去,鍾珩將下巴擱在嶽嘉佑的頭頂,連體嬰兒般:“指路。”他的聲音極輕,甚至沒有在沉寂的夜裡砸出半點動靜,唯獨貼著頭骨,鑽進嶽嘉佑腦海。
骨傳導讓原本就低沉的聲音更為渾厚,嶽嘉佑頭皮一陣發麻,連鍾珩在說什麼都聽得模模糊糊。
嶽嘉佑大腦一片茫然,在夜幕裡毫無視力,索閉著眼睛,全靠記憶給鍾珩指路。
後有如狼似虎的狗仔,前無指路照明的路燈,距離在無限蔓延的黑暗中失去了真實,鍾珩的氣息顯得存在
格外強烈。
就在他快要被背後的溫度烤得沒脾氣時,鍾珩的聲音傳進耳朵:“到了,上車吧。”隱秘的黑暗容易讓人喪失最基本的距離,進入光明的一瞬間,嶽嘉佑一瞬間恢復了對安全距離的
知,從鍾珩懷裡跳了出去,抱著哼哼竄進了副駕。
懷裡的人火燒股一樣竄了出去,動作乾淨利落,鍾珩皺了皺眉,看著他自覺坐進副駕,才稍微舒展了些,拉開車門,導航了一家二十四小時寵物醫院。
哼哼的傷甚至不需要住院,簡單包紮後醫生就把哼哼送出了處理室。
嶽嘉佑聽說沒事,終於徹底鬆了口氣,出了今晚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雖然被口罩遮著,但口罩外的眼角綻開笑意,帶出好看的弧度,睫
都上揚了些。
鍾珩坐在簡單的摺疊椅上,過長的雙腿伸展開,看著嶽嘉佑眼角的笑意,拿著煙盒出去了。
“你好,先生結一下賬,一共——”送哼哼出來的小護士話說了一半,突然語無倫次:“我我我的天!你你你是!嶽嶽嶽嘉佑!”小護士的反應逗得嶽嘉佑想笑,他比了個噓的手勢:“低調,低調。”他捂得還嚴實的,也不知道這姑娘是怎麼發現自己的。
小護士很上路子地把哼哼遞給嶽嘉佑,拍著口:“放心,我其實也是啦啦隊。”嶽嘉佑的名字諧音加油,他的粉就乾脆叫了啦啦隊——為嶽嘉佑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