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神魂顛倒只怕是沒有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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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中心,掛著風飛舞的黑幡巾,數旗杆子圍成一個不規則的圈,下面三三兩兩站著幾個穿黑衣的男子,在這片暗血的世界裡,頗帶著詭秘的氣息。

再細看,幡旗尾端向圈內統一擺動,聚成一個奇異氣圈的樣子。氣下方魯卡斯團長背對著她,凌空懸停,他的腳下是一口金的石棺,棺蓋上繪著太陽王的徽印,阿蘿眼睛,唯恐自己看錯。

嚴峻的事實告訴她,暗天使團他們確實成功地把太陽王的遺棺從北橋城堡盜出來了。

“團長,七點差一刻。”魯卡斯團長點點頭,平聲道:“國師,開始吧。”聽到國師二字,阿蘿才把視線向下移動少許,金棺前端有一個人,黑漆漆的大兜帽連著長袍把他罩得一絲不,高舉的雙手中拿著一狗頭柺杖,垂著頭,口中的嗡嗡聲就像蒼蠅飛來飛去一樣讓人噁心。

很快杖頭上就放出黑的煙霧,籠罩住那個神聖的太陽王徽印。阿蘿來不及多想,揮刀衝上去,大喝一聲:“住手!”一個縱躍,她也站到金棺上方,刷刷數刀,連劈帶砍進攻依然背對著她的魯卡斯團長。魯卡斯團長痛苦地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和阿蘿飛快地對打起來。

死神秘術和浮生若夢,阿蘿替使用,魯卡斯團長一張臉青白無血,眼眸子裡陰沉沉的,好像連光芒落到裡面,也會被全部噬。他就像一個隱藏在深淵下的魔鬼,等著把絕望痛苦等所有負面情緒散佈出來。

地一聲。死神鐮刀砍空,擊中了堅固的金棺。瞧魯卡斯團長輕輕跳躍的樣子,說明他沒有用心在這場戰鬥中。阿蘿輕皺眉頭。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還沒有等她想明白,魯卡斯下一波攻擊已落到眼前。她立即斂住心神,專心抗敵。地一聲,又一次,死神鐮刀擊中金棺上地徽印。阿蘿眨眨眼,再看魯卡斯依然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無嗔無喜,不怒不悲,她心中越來越奇怪: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卡修•;魯卡斯沒有給她機會去深想,更凌厲的異能攻擊團團困住阿蘿,面對排山倒海似地異能衝擊,後者唯一能依仗的只有浮生若夢,死神之舞與死神黑袍充其量能有效提高她地防禦。用生離死別開始攻擊時,總有一種力不從心的覺,招意不夠順暢。在魯卡斯有意無意的引導下,阿蘿的身形越來越滯凝,隨即再一次死神鐮刀被引向金棺。

“”地一聲巨響。金棺紋絲不動,死神鐮刀卻斷成兩截。

噗哧一聲。刀斷心傷。阿蘿仰面吐血,從金棺上方跌下去。魯卡斯順勢一腳將阿蘿踢飛。喀嚓數聲,隨著樹幹的斷裂聲,是阿蘿沉悶地嘔血聲。

“團長,印記沒有開。”阿蘿掙扎著從斷樹上爬起來,用袖子抹了抹口鼻處地淤血,無濟於事,血依然不斷地噴口悶痛,她只能小口地呼,右手張了又合,合了又張,除了汩汩的鮮血,什麼也沒有。

“阿蘿,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她模糊的耳際又響起陶麗斯姐姐的叮嚀聲,海盜王狄洛斯那麼厲害,她的刀都不曾斷,為什麼一口千年古金棺有這麼強的力量?

“好像金棺顏變談了,團長,合十三人之力再試一次。”

“唔。”卡修•;魯卡斯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

阿蘿聽到,立即動起來。她的心脈突突地在腔裡發脹,她只知道一件事,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出來吧,小一把更黑更純粹更小的死神鐮刀出現在她的右掌心,她忍不住再噴一口血,她捂住口,一步步跌跌撞撞走過去,刀尖直指卡修•;魯卡斯地後背心。隨著她的靠近,魯卡斯團長也慢悠悠地轉過身來,嘴角嘲諷地翹起,阿蘿雙眼死死盯住他,戰意在心中熊熊燃燒。

“真是不懂得死心為何物!”阿蘿嚥下湧上來的血塊,冷聲道:“不論你找哪一個薩蒂國惡巫師,有我在,永遠別想!”魯卡斯像是聽到瘋子在說笑話一樣,眉開眼笑,白地頭髮開始輕輕舞動起來。阿蘿全神貫注,絲毫不敢放鬆,右手的刀越握越緊,直面敵人絕不退縮。

在這全面緊張地時刻,噗哧一聲,黑地利刃穿過她的腔,從背後直透前,阿蘿微微低頭,她看到這把兇器上地寒光與血漬,嘆原來她和正常人一樣,被刺穿心臟也是要死的。死在她想來其實是件很簡單的事,她也不怕死。

但她的心那麼痛,那麼痛,痛得她都要眼淚。

因為這一次,沒有人來救她,沒有人為了她的生與死奮不顧身,習慣了那個人毫不猶豫地付出,忽然失去她才曉得心痛難當。

珀勒豐,對不起,我愛你。

她身前的卡修•;魯卡斯愉快地大笑,銀眸子星光點點,好似瀉的銀河,他笑道:“你不會以為只有你會從背後下手,團長,你看看她的眼睛,瞪得這麼大這麼圓,死不瞑目呢。”阿蘿的意識漸漸模糊,她覺得奇怪,她的後面應該是那個全身裹在黑袍裡的惡巫師,對方拿的是狗頭柺杖,不是劍。

她輕輕地撲倒在地,眼前只剩下一點點的紅光,隱約聽到有人說:“傳說只能是傳說。阿蘿•;海茵特,你必須死。”還有人說:“阿蘭塔,戲演得不錯,哈哈,她一點都沒有懷疑。”

“我們佈置了這麼大的陣仗,這次居然沒人來攪局,真是萬分不習慣。”阿蘿漸漸聽不清什麼,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淚。那個痴情的少年盼了那麼久,努力爭取那麼久,不惜為之祭獻生命的愛情,在死亡的號角聲中緩緩突如其來,佔據她的心,驚醒她的情,打開她封閉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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