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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吧,我送你上班。”疲倦的眼昭示同樣一夜沒睡的事實,世津白淨的臉有著不正常的紅。
“你在車裡呆了一夜?!”白丹聲音提高了幾個音階,“現在可是九月份,你在想什麼啊!”
“去別的地方的話早上還得回來,太麻煩了。”世津溫和聲音軟軟的。
白丹的手罩上他的額頭:“你發燒了!”
“管它!”世津神態中有著滿不在乎和倔強,“我送你上班。”
“我不上班,你也不要去!”白丹把他往車外拖,卻發現他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們回家,你發燒了,要好好休息。”那個堅持自己沒事的男人在躺到上後很快閉上眼,白丹忙著給他量體溫,38、5度。匆忙找出藥,世津卻已經睡著。她坐在
邊,怎樣也止不住淚水。
她不敢接受…他為什麼還要她?即使在沉睡中,他也是皺著眉。似乎夢到了什麼,他輕輕叫了聲她的名字,聲音痛苦。
她輕輕俯下頭,將印在他
上,不想再聽到他痛苦的聲音。
“為什麼?”當她離開他的時,他也睜開了眼。
“什麼為什麼?”偷襲被抓住了,她是心虛的,尤其這時她臉上還掛著淚。
“你是喜歡我的,為什麼不承認?”他的人虛弱,他的眼卻極有神,緊緊盯著她,一定要一個答案。
為什麼…?1999年9月,晚霞將天邊染成紫,絢爛而憂鬱。八。深藍“為什麼?”白丹喃喃著,“因為我不敢。”
“不敢?”世津的語氣愈發不善,“什麼叫做不敢?”
“我不敢愛你,有一個人在你心中的地位比我重,你不選擇她,只是因為她心中的人不是你。如果有一天她選擇你…”
“你當我是什麼?”世津的語氣幾乎是暴了,“因為得不到想要的,所以退而求其次是嗎?”
“不是嗎?她對你而言很重要,這種情,不是單純的對朋友吧!”她不再逃避,把自己的嫉妒攤在他面前。
“華小時候是個少年老成的人,在我而言,她是類似於姐姐的存在。”世津陷入回憶中,“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一個人或者一件事情,對你來說是極為重要的。可能那個人並不是你的伴侶,但是不能因此說明那個人可以代替伴侶的位子。”
“也許對某個人而言,父母是極為重要的;也許有人對兄弟姐妹的關心超出了正常限度;也許有人在朋友在乎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但那其實是一種執著,並不一定關乎情愛——那種想獨佔,想共度一生的情愛。我對華的情便是如此。”
“可是我還是怕啊…我比不過她的…就算你現在說喜歡我,在一起久了,你對我瞭解得多了,自然就會…討厭我…”白丹的聲音在世津的皺眉下消失。
“為什麼你會認為你比不上她呢?你有你的優點,她有她的,正如你們各有各的缺點一樣。天下本沒有誰比不上誰的說法,只看你比的是哪一方面罷了。”世津雖躺在
上,其實卻不曾稍減,“在我心中,你是最可愛的。”
“我?怎麼可能?”她的笑充滿了嘲諷,“我哪裡可愛?我又倔又衝,脾氣壞的不得了,哪裡可愛?”
“小丹,你對自己就這麼沒信心嗎?”世津靜靜的問。
“信心啊…我可能有過的,在我還是個天真單純的高二學生時,我可能有的。所以,我跑到那個人面前,告訴他我喜歡他。”她把頭埋在手中,神經質的顫抖著。
“他說我天真得到了傻的程度,竟然會那麼相信男人;他說天下男人想得都差不多,只是看有沒有膽子去做罷了;他說人都是虛偽的,說我這一生也別想掙脫得了。因為男人啊,表面上說不在乎,其實都會在乎的。”
“也許他才是看透人的那一個,因為我接下來遇到的一切都驗證了他的話。
他在法庭上告訴我,別以為一切就這樣結束。事實上,他說對了。
““我是不是該謝他教了我這麼多呢?他教我看透了世界,看透了人生。我學會偽裝學會放蕩學會憤世嫉俗,我變得偏
變得不相信任何人…”她深深的凝視世津,眼中的悽苦漸盛。
“你不同,你一向是那樣的正面人生,你是在陽光下生長的人。你對我,也只是一時的好奇和同情罷了。只是你的英雄主義將著曲解為愛情而已。”
“你保留了你的第一次給你子,你知道嗎?我是沒有第一次可言的人。那天之後,我拼命沖洗自己,卻怎樣也洗不去他烙下的痕跡。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甚至害怕男人的一點碰觸…”她將掩面的手拿開,臉上一片淚痕。
“信心!我哪裡還會有信心?我全身上下都是髒的,連心,都已經變成了黑!我怎麼可能還會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