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六章非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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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一直玩到夜幕降臨的時候,這才收兵。
兵來的快,迴轉的看起來也快捷非常。
蕭布衣這一戰,聲勢浩大,但攻勢並不猛烈,除了主要填土的那段白溝外,其餘地段的兵士,不過是走走過場。
這一戰,是蕭布衣和李唐軍正式的鋒,他想先看看對手的虛實,然後研究李世民的真正實力。
蕭布衣已發現,唐軍的確和農民軍有很大的不同,最大的差別就是在於紀律的執行力度上!
若是旁的盜匪軍,經過這番騷擾戰後,早就雞飛狗跳,甚至有機可趁,但李唐軍不會!李唐軍嚴格的執行著李道宗的命令,令旗所至、金鼓所達,兵士有如水湧到,攻擊駭人。
數十里的白溝,李唐軍竟然防的風雨不透。蕭布衣知道,白溝不過是道壁壘,消磨銳氣的屏障,過了白溝後,才是真正的對決。
過河未濟、擊其中!蕭布衣百變尋隙,李道宗一法應對,一直堅持著這個策略。
李道宗可以讓蕭布衣過溝,但不能讓蕭布衣一氣呵成,形成氣勢。這道白溝,就是在於扼殺對手的氣勢。
只要西梁軍氣勢一弱,李道宗當然可等西梁軍過溝後蓄力一戰,大敗西梁軍。
蕭布衣知道。西梁軍和李唐兵若是真正地兩軍對壘。勝負難料。他並沒有自大。相反卻是如履薄冰。到如今。盜匪已近肅清。勝出地還是擁有大隋基府兵地兩地。大隋西京、東都這兩股天下最犀利地勢力終於碰撞。以前看起來不過是開胃小菜。天下之爭。終於到了最關鍵地時候。
蕭布衣無隙可趁。見天已黑。立即撤走。
等到蕭布衣大兵盡撤地時候。李道宗這才舒了一口氣。他這次羽箭損失極多。可對敵手殺傷並不大。他終於發現。蕭布衣是個難以應付地對手。他也發現。苦難地子看起來還沒有到盡頭。
急招手下議事。李道宗道:“蕭布衣出乎意料。突然決定重兵攻打我等。不知道你等有何良策?”李道宗這次帶兵駐白溝。手下器重大將有三。一個叫做秦武通。如今身為右武衛將軍。當初無論戰薛舉、還是征伐劉武周。均有參與。且戰功俗。另外兩將一叫陳賓。一叫程名振。陳賓驍勇。程名振多謀。李淵派到河北地將領。可說是都經過大戰地考驗。非同凡響。
這次和蕭布衣初次鋒。三人均是無畏。不過三人雖是不怕。可多少憂心忡忡。因為今
一戰讓他們亦是
覺到。蕭布衣遠未出全力。這樣地對手。施展全力來攻。他們並沒有信心守住趙郡。
聽李道宗詢問,陳賓當先道:“略陽公,最好的防守是進攻,蕭布衣氣勢洶洶,我們一味防守,恐怕頂不住他的進攻…若依末將建議,明我等可先出兵干擾敵人。以阻攻勢,我等的意圖是拖住蕭布衣,只要再牽制七天,任務即可完成。”李道宗搖頭道:“最好的防守是進攻,這句話只適合兩軍相若,但依我來看,若失地利,我等無四成勝算,若是一戰有損,失去了士氣,只怕堅持不了七
。”二人均是以七
為限,顯然和李孝基、李世民等均有約定。
程名振道:“出動出擊,我等實力不濟,不過要想拖延時間,末將倒有一計。”李道宗神一振“程將軍但說無妨。”
“蕭布衣能肆無忌憚的從白溝進攻,只因為我等一味的堅守。明若還如此,只怕消耗嚴重,終會被他所破。”程名振道:“若今夜出兩隊奇兵,一走白溝西地孔子嶺,一渡白溝東的水,兩路分兵,以烽火為號,輪番衝擊西梁軍,可阻攻勢。”李道宗大喜道:“程將軍所言極是,如此一來,西梁軍顧東顧不了西,可望退敵。”秦武通憂心道:“我等可出兵這兩處,敵人當然亦可。我只怕引狼入室,反倒啟發蕭布衣的心思,蕭布衣見此地難攻,寧可繞路攻擊我等。到時候我等三面受敵,白溝不可守。”李道宗
口涼氣“秦將軍說的不錯,本公因蕭布衣一時按兵不動,是以在這兩地,只派了少量兵士駐守,蕭布衣若真要足智多謀,攻打我等,豈會忽略這種方法?程將軍,你速領兵五千前往孔子嶺駐守,多設路障埋伏。陳賓,你馬上率五千兵馬前往水留意西梁軍的動靜。如今連綿多雨,水暴漲,西梁軍渡河不易,你有五千人巡視,應暫時無恙。明
如蕭布衣攻擊,以烽火為號,以減輕主營壓力。”二將齊齊點頭,分頭行動,不敢怠慢。
李道宗憂心忡忡道:“蕭布衣若是聰明,只怕會到了孔子嶺。”秦武通安道:“略陽公暫放寬心,想三人成虎自古就有。蕭布衣不見得有傳言那麼厲害,而孔子嶺也有守軍,若有異動,多半迴轉通稟。”李道宗稍放寬心,喟然道:“想聖上到如今…才算是遇到真正地對手。今
一見蕭布衣,發現他鎮定自若,果有王者之風。”這時有探子進營稟告道:“啟稟略陽公,已探明,西梁軍在白溝南三十里的惡虎溝下寨。不過…”探子
言又止。
“不過什麼?”李道宗心中一緊。
“西梁軍在惡虎溝防範極為嚴格,從他營寨向北二十里內,有暗卡無數。
我們一共出了三十七個弟兄查探對手的情況,可只回來了三個。我們知道他們在惡虎溝下寨,還是一個兄弟拼死傳回這個消息,那兄弟…已經重傷不治死了。”探子慼慼道。
李道宗一拳擂在桌案上“這個蕭布衣,也太過囂張。”他痛斥的時候,也是暗自心驚,驚怖蕭布衣實力之恐怖。蕭布衣這麼做,不言而喻,就是保持神秘,施加壓力,現在他連對手的情況都不清楚,又如何能制定應對的策略。
秦武通嘆息道:“敵手防備如此嚴密,除非大兵出動,不然很難知道他的虛實。我本來想他們若明繼續攻打白溝,定當不會離開太遠,可能就在數十里外安營,那我們可以今夜出兵襲營…”李道宗不滿道:“你現在說起這些,又有何用?”秦武通訕訕無語,知道李道宗已有焦灼之意,開始拿手下出氣。李道宗知道這樣絕非辦法,眼前一團黑,探子又無能為力,這樣下去,說不定蕭布衣下次紮營就在他鼻子底下了咐繼續查探,突然聽到遠處鼓聲大作!李道宗心等詢問,有將領衝入道:“啟稟略陽公,有西梁軍進攻!”李道宗大怒道:“探子呢,怎麼沒有任何消息?”那將戰戰兢兢道:“敵手在距離此處十餘里的白溝上游攻擊,我等看烽煙為號,估計探子還來不及通傳。”李道宗暗自皺眉,卻已經起身出營。只見到南方已喊殺聲震天,一種古怪尖銳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殺聲中帶著金屬的質
,暗夜中讓人心寒。這時才有探子趕到報“啟稟略陽公,西梁軍攻營!”李道宗不等他稟告,已知道大事不妙,這時候只有凜然,已忘記了發脾氣。好在李唐早就訓練有素,甚至不等李道宗吩咐,早有兵將傳下號令,如白
般抵抗對手。
只是雖未下雨,但天極黑,數丈之外都難見旁人,李唐軍隔著白溝,看不清對手到底有何舉措,有地才點起火把,對岸竟然
來數支羽箭,中箭者慘叫倒地,火把熄滅。那種環境,四處殺機,讓人膽顫心驚。
還持有火把的或後退,或丟了火把,一時間稍有混亂。
李道宗伸手拔劍,一劍刺了個丟棄火把之人,怒喝道:“惑亂軍心者,死!”他一聲喝出來,四周稍靜,李唐軍已穩定下來。秦武通叫道:“盾牌手上前護衛。”腳步聲繁杳,盾牌手列成鐵牆,快速的推過去,到了白溝前,毅然不動。火炬手三三兩兩的分佈起來,白溝邊上,一條火龍蔓延出去,黑夜中,頗為壯麗。
秦武通道:“略陽公,末將有一計阻敵。”
“說!”
“其實西梁軍的意圖是製造混亂,倒不見得重兵攻打。黑夜中,我們看不清對手,他們亦看不清我等。既然如此,我等無須這番勞心動力,只需扎木人,設火把以做疑兵,西梁軍若虛張聲勢,見有兵守衛,必不會攻。”李道宗一想也是道理“那你快吩咐兵士去做。”秦武通退下,李道宗只聽到喊殺聲愈發的高亢,直如千軍萬馬般,一時間真的不知道對手到底有多少兵馬,可不敢絲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