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六章南‘徵’北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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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須陀的兵士紀律嚴明,槍持盾,只是前行,就讓賊寇膽寒。
從旗幟,從步伐,從聲勢來看,這都是一支銳之師,無可抵抗,氣勢沉凝,甚至讓人注意不到有多少人馬,在賊寇眼中,只能看到隋軍湧來,無窮無盡。
可賊寇甚眾,畢竟還有不知張須陀,不畏張須陀之人。
翟讓一聲吩咐,兩隊賊兵足有兩千餘人,率先從左右翼包抄過去,正中卻是再衝出一隊勇士,想要阻擋張須陀的大軍。
寨主吩咐,蒲山公有令,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殺得了張須陀,賞金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可賊兵號稱十數萬,不過最少是從百餘個地方匯聚,絕對稱的上是烏合之眾,號令不齊。此刻蜂擁而上,也是手持刀槍,可無論陣型,氣勢都是遠遠不及張須陀的大軍。
可最近從郡縣的官府不少掠奪,這些人的裝備看起來已經比起當初強上很多。
隋軍不急不緩,賊兵嗷嗷上前,雙方終於接觸,卻沒有想象中驚天的碰撞,盾牌側立,隋兵很快的讓出一條通道,蔓延而上,迅疾的搶到當前賊兵之後,轉瞬盾牌合攏,方陣內,塵土飛揚。
數千賊寇湧入隋軍的方陣,只是掀起黃塵滾滾,煙霧漫,隋軍終於停止不前,煙塵升騰,盾牌林立,擋住了賊眾的視線,讓人看不清裡面的動靜。
賊匪有的上前,有地後退。有的動,有的畏懼,不一而足…
重賞之下雖有勇夫,可並非所有的人都是要錢不要命,見到數千賊兵被包裹在隋軍陣營中,翻騰不能出。都對隋軍的陣營產生了畏懼心理,覺前方面對的是個洪荒怪獸,張開個大嘴等著獵物送上去。
怪獸中不斷地飛出賊寇的屍體。頭顱,斷刀斷槍,盜匪就是遠遠的望著,不知所措。
被困地盜匪和他們並沒有什麼瓜葛,也犯不著捨命去救。
翟讓遠遠的望著一面倒的屠戮,一時間也忘記了發號施令,他本來就不是指揮千軍萬馬的人物。碰到這種冷血的陣仗。枉有一腔熱血,也是慢慢變的冷卻,他已經心生悔意,不應該聽從李密的吩咐,帶兵阻敵,他本沒有這個實力。
黃塵慢慢散去,抵抗地盜匪全然不見了。隋軍看起來陣型卻沒有太大地改變,足足噬了數千盜匪的
命,隋軍卻像不傷
本。緩緩的舉步。擦擦的腳步聲繼續響起來,再次向賊兵
近,不急不緩,不緊不慢,卻是堅定的無以倫比。有如泰山壓頂般讓人無法抗衡。
“八風營!”
“張須陀的八風營!”
“無敵陣…快逃呀…”
“再不逃命就來不及了!”一個盜匪喊了句。更多的盜匪接著喊起來,恐慌的情緒迅疾蔓延。群賊陣腳開始動搖,各大盜已經號令不住。
十萬多的盜匪如果詳細分,可以分成十數個陣營,有奔瓦崗來地,有奔李密來的,有聽說王德仁,彭孝才、孟讓等人到來,跟著原先的頭領來的。可毫不例外,都是想來搶掠,而不是來送死。他們人數比張須陀大軍要多上十數倍,可紀律號令卻是差的太遠,如今散沙一般都是後退,轉瞬亂成一團,互相沖撞,人叫馬嘶。
有知道八風營地,有沒有見過八風營地,可見到隋軍陣營有如絞怪獸一樣的衝過來,不知道地也是知道了。
翟讓忍不住的心驚跳,他當然聽過八風營的名字。
八風營顧名思義,就是八面來風,聽起來愜意,可真在其中,可以說是生不如死。到了八風營中,基本都意味著走著進去,躺著出來,當年賊帥左孝友率十萬人守在蹲狗山,張須陀帶兵圍剿,雖只是有一萬多人,可扼守住要道,正面就是以八風營對敵,結果就是左孝友帶兵連衝十數次也無法破陣,活生生的困守在蹲狗山,兵盡糧絕,迫不得己的投降!
賊匪中,顯然也有當年左孝友的手下,知道張須陀用兵佈陣的厲害,聽到八風營、張須陀幾個字的時候,不由驚駭莫名,鞋底抹油。張須陀作戰多年,早就將大隋步兵調整成鐵打的一般,他將隋代各種兵刃叉使用,把盾牌手、刀斧手、長槍手、弓箭手、撓鉤手等兵種靈活結合衍化出八風陣,進攻和防禦於一體,可抗騎兵突然衝襲,亦可以少勝多。他帶的步兵雖沒有騎兵的迅疾,可要說堅固犀利殺傷三者之最,那是少有人及。
大兵繼續推進,前方的盜匪驚惶逃竄,大兵推進的速度雖慢,可盜匪還是不停的捲入,只是捲入其中的盜匪,絕難活命。
所有的盜匪都慌了神,忘記了抵抗,他們可以冷血,但是絕不能做到如此鐵血!
“寨主,怎麼辦?”邴元真急急的問。
翟讓仰天長嘆道:“蒲山公誤我,元真,速令王德仁、彭孝才、孟讓他們先抵擋一陣,我們先走!”邴元真積極響應,其實他一直不贊同李密的抵抗策略,聽到這裡上前去找王當仁,王當仁沒有找到,卻是找到了彭孝才。
見到彭孝才的第一眼,邴元真幾乎沒有認出他來。眾人都覺得朝不保夕,只顧得搶劫,也不想撈什麼瓦崗的職位,可彭孝才怎麼說也是大盜,還是混得了一身鮮明的甲冑,高頭大馬。
可這時的彭孝才破衣爛衫,身上的甲冑早不知去向,臉上抹花的和逃荒的難民一樣,顯然想是混在賊兵中逃走。他跟張須陀打過。跟大隋地官兵打過,知道這些人專好捉盜匪的頭兒,自己扮作個小兵,逃命的希望就是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