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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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芬知道再講什麼也沒用了，怒哼一聲道:“你還是不肯管？”

“是我不該管，雪芬！你為什麼不打個電報給你伯父，給他去解決呢？這也不是你我管得了的事。”

“我伯父已經授我全權處理了，他老人家最後一對是密電，他講，雷大鵬似乎有不穩之狀，只要我把握住證據，不妨進行處決。”唐烈冷笑道:“你伯父又在開玩笑了，雷大鵬手中有多少人，叫你一個女之輩去處決他。”

“當然他是要我運用龍虎幫的人手。”

“雪芬！你別扯淡了，龍虎幫的人又不握在你手中，照以前的情勢看，龍虎幫的人還是搭上他的關係拉過來的，屠釵東和萬四都是他早年的朋友。”唐烈算得很清楚。

曹雪芬得沒有辦法了，只好道:“好吧！我手頭上有幾個人，那是我伯父撥給我秘密武力，用來保證我跟緊急應變的。”

“這還差不多，有多少人？”

“二十來名，都是好手，他們是歸陶大姐指揮，直接聽我命令，我把這批人給你，可以行動了嗎？”唐烈認真地盤算了一下，又問道:“你用過這批人沒有？”

“沒有。我儘量不用他們，也還無此必要。”

“有沒有跟他們接觸過呢？”

“那倒經常接觸，他們都住在附近，每天清早就在北邊的空地打太極拳，我則和陶大姐藉著溜狗的機會，去巡視一遍，算是點個卯，卻沒有正式接觸。”

“這個辦法倒不錯，有二十幾個人，事情尚可一為，我要好好籌劃一下。”

“小唐！記住一點，必須要有證據，我才能代。”

“證據多的是，他向我私下借了十萬元，存進了他自己私人的戶頭，而且還秘密地把他的人召來，在上海覓定落腳處，這不是證據是什麼，而且他還跟那個姓方的悄悄聯絡。”

“真的！你能確定？”

“當然能了，方子超還找我另外有事，他向我詢問雷大鵬的為人以及可靠程度。”

“你跟那個姓方的也有來往？”

“不錯！姓方的由於我上次的表現，很令他放心，所以跟我訂下了情，託我代辦一些秘密事務，大部份是關於銀錢的來往。”

“你跟他有什麼銀錢的來往？”

“我沒錢，他也沒錢，我們兩個是媽喝魚湯，為著別人的孩子忙，他在那邊很兜得轉，有很多要人的私款都是託他存放活動。”

“你又幫他代理銀行存款？”

“這可是一筆大進帳，我怎麼能放棄，我把錢先存進去，讓他拿了存摺帳，然後我可以再提出來，貸放出去，銀行是一分一的利，我可以放到三分，中間足足賺了一分九。”曹雪芬也不心動了。

她知道這是一筆相當龐大的收入，於是了一聲道:“銀行準你提嗎？”

“我跟方超子講好了，他答應把印章給我，而且我這兒有一份存摺副本，可以提用存款。”

“你就知道死要錢，要是你的錢放倒了怎麼辦？”

“不是我吹牛，還沒有人敢賴我的債，所以我不耽心這一點。”

“你就是死要錢，你現在的錢還不夠？”

“我自己本不用錢，憑我唐烈兩個字，走到那兒都不必花錢，有些地方甚至還會出重金請我去光顧呢！我拚命地在賺錢，只是為壯實身價，等到我纏百萬的時候，才能騎鶴下揚州，上你家求親去。”

“稀罕！我家才不把錢看在眼中呢！”

“那當然！你伯父是堂堂的國務院總理，手掌天下三分之一的金錢，自然不在乎錢了，可是我若身無分文而向你求親，對你的面子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