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雁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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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火畢竟是火,一有時機,就又會燃起的。”
“可不能那麼簡單地說。”
“就是那麼回事嘛。”
“不對。”
“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冬子突然覺得貴志很可憐。
在眾多的女人堆裡,也許他只能燃起她們的慾望之火,並且和船津、中山教授、竹田是一樣的。
“真可笑。”冬子說。
“什麼呀。”
“燃起來可又消失了。”冬子想起了真紀。
真紀的慾望是隨著被侵犯而消失的。而冬子卻是被同樣的事燃起的。同是一種事,一個女人就被燃起了,而另一個就熄火了。
在不認真及不真實中,女人的慾火被燃燒起了。
“到前面的那個旅館去吧。”貴志詢問道。冬子只用眼睛就回答了。
在“貝斯特羅”裡坐了30分鐘,兩人就走了出來,這時外面正下著小雨。
颱風登陸了,其餘波就是這場小雨。
車子到旅館前停下,冬子隨貴志來到了這家旅館的地下夜總會。
在幽暗的燈光下,場子四周排放著桌子,場子中間坐著樂隊,客人多是年紀比較小的人。冬子喝了一點兒白蘭地,就和貴志上場了。
舞曲很緩慢、平靜,沒有一點吵鬧。
在跳第三支曲子時,貴志小聲說:“你不在乎了吧。”
“什麼?”
“手術的事。”
“別提了。”從地下夜總會出來已是夜裡11點了。
雨還在不緊不慢地下著。
貴志想在旅館包一個房間,可被冬子拒絕了。
“那怎麼辦?”
“我想回家去。”貴志同意了,兩人坐上了出租。
3年前和貴志分手時,冬子就曾下決心不讓任何人進入自己的房間。打算乾脆一個人度過一生。
可現在它又在誘惑自己,為了忘掉那個決心,冬子接受了貴志的要求。
冬子覺得,自己現在又有了很大變化,並且生命力也正在拚命地跳動著。
她覺得拋開世間的情理及體面,充分享受生活的樂趣是很重要的。
現在好象又在重複以前做過的事,但這次是有對自己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