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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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單薄的身體，過分了可不行喲。”

“沒太過份，不要緊的。”夫人點點頭，然後攪拌了一下咖啡說:“上次，我碰到貴志先生了。”貴志和夫人的丈夫中山教授是朋友。

“在奧克蘭飯店的一個晚會上，他被女人包圍著…”夫人話未說完突然注意到冬子不悅的神情，急忙說:“對不起。”冬子和貴志的關係，夫人是知道的。

“最近，貴志沒來店裡來嗎？”

“沒有，一次也…”

“真是個大忙人，聽說又要去歐洲？”

“是嗎？”

“聽我丈夫說，好象是九月或十月前後。”冬子還沒有聽說這事，實際上即便是去，那也已經與冬子沒有關係了。

“男人好呀，42歲還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42歲是貴志的年齡。夫人小一歲是41歲，也仍然很嬌豔。

“最近，貴志先生也沒約你吃飯？”

“嗯。”冬子一面點點頭，一面又到了從小腹到的隱痛。

從貴志那裡收到介紹信，是3天后的傍晚。

剛過5點，大街上由於人們的下班而熱鬧起來。這時店裡來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就一直地走過來。

“是木之內小姐嗎？”待冬子回答以後，他馬上從西服口袋裡拿出一個白信封。

“這個，是所長給你的，請收下。”信封上印著貴志設計事務所的名字，封面上貴志柔和地寫著“木之內冬子小姐收。”

“您特意給我送來，真是太謝了。您在貴志所裡工作？”

“是的，我叫船津。”青年人微微致禮，拿出了自己的名片。名片上寫著“工程師船津海介”工作單位是貴志設計事務所。

“是海介先生嗎？”

“因為姓與海有關係，索連名字也叫海了。”

“是令尊起的名字了？”

“當然，非我所知。”船津一本正經地回答。然後話題一轉:“關於醫院的事情，以前您知道的那個醫院，現在不去了，聽說是另外一家醫院。”

“別的醫院？”冬子看了一眼信封裡面。信封沒有封口，裡面只有一張名片。

“貴志先生從大阪回來了嗎？”冬子沒有看信封裡的名片問。

“原先說今天回來，因他繞道京都，我一個人回來了。”

“那麼，您也去了？”

“是的，貴志先生說，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在晚間給京都的飯店打電話。”

“知道了。”

“那麼，告辭了。”青年深深地了一口氣，轉身走向夜冪籠罩的大街。

正如船津所說的，貴志的介紹信不是以前去過的代代木醫院，而是寫給目白都立醫院婦產科主任醫師的。貴志似乎是往大阪找的關係。在大阪山內醫學博士的名片旁邊，用生硬的筆跡寫著:木之內之冬小姐是我的人，希望得到您高明醫術的關照。”冬子看著介紹信有些躊躇。她並不是特別地留戀代代木醫院，可是不知為什麼，總到不想去新的醫院。如果是一般的冒或小傷痛還無所謂，因為是與月經有關，到一個不悉的醫院的確有些怯懼，而且目白稍微遠一點，從原宿乘山手線要十分鐘左右，但那條街沒有走過。介紹的醫院是公立醫院，也使她到擔心。儘管治病還是大醫院好，然而自己要珍斷的僅是月經延長這點病，好象沒有必要去大醫院。先去代代木醫院，一旦有什麼問題，再去目白吧。

第二天，冬子九點離開參宮橋的家，去代代木醫院。到達醫院時，已經9點半了。候診室裡，已經有兩人在等著。冬子儘量避免和她們照面，坐在長椅的一端，等待著醫生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