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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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擰來溼巾清理自己，讓原先淡雅的紅回覆在清的臉龐間。

“寶姊，你好似變漂亮許多呢。”若夏坐在沿，撥撥青絲。當然寶的容貌還是不及她，但帶笑的眉間讓寶發散一股嬌柔之氣。

“有嗎？”寶笑道。

“還不是兩隻眼、一張嘴。”

“五官當然沒有太大變化。嗯！澳變的是你散發出來的一種…幸福的覺。”若夏打量寶半晌，順手摸摸寶的臉頰“皮膚也變得滑溜多了。”寶雙手也在自己臉蛋上磨蹭，光滑的觸是有目共睹的鐵證。多虧皇甫每晚強迫她下一瓶的珍珠細粉，加上各式各樣的藥草塗塗抹抹，才有現在的收穫。

“還得謝謝皇甫呢。”若夏若有所思，寶被她盯得不好意思，才想開口詢問若夏為什麼直瞧著她時，若夏反倒先開口“皇甫公子似乎對你不錯？”她柳若夏既不笨也不傻，皇甫和寶之間不可言喻的波濤洶湧，她可清楚明白。

“算不錯。”寶答道。只不過偶爾要耍她、逗逗她，將她當成玩具，滿足他的無聊人生。

“你喜歡他嗎？”若夏一針見血地問。

寶一愣。答案當然是肯定的，她從第一眼就被皇甫了魂，雖然一開始是沉在他無懈可擊的笑容中，但長期相處下來，她戀棧於他的每一面，不論是高興的皇甫、生氣的皇甫、愛笑的皇甫、冷漠的皇甫…對她而言都是獨一無二。

“看你的表情也知道答案。”若夏輕笑一聲，揚著滿面似桃花的嬌豔，蛾眉輕挑，緩緩道:“我也喜歡他。”

“呃？”寶措手不及，只能呆呆地看著若夏認真的臉孔，好不容易才找自己的聲音，細如蚊蚋地問:“你…你說什麼？”若夏投給她一個堅定又驕傲的笑靨“我、也、喜、歡、他。”她字字加重語氣，毫不客氣地再吐一次。

“你也瞧見啦，那他對我的態度客客氣氣又頗具好，我想他應該也是喜歡我的。”她對自己可是極有自信的。

是了，誰會不喜歡漂亮的若夏呢？誰會不喜歡充滿自信又嬌豔的美人呢？

這個事實她早在及笄那年就清楚瞭解，現在為什麼又湧起陣陣心酸？寶略微失神。

“寶姊，你也會說過，你並不打算嫁人，不是嗎？既然如此，把皇甫公子讓予我可好？”若夏親暱地握著寶的手，撒嬌要求。她深知寶容易心軟的格，加上寶對她的疼愛，不論她向寶要求任何東西，從來沒有失敗的紀錄。

“我…”寶遲疑著。她從不吝嗇給予親妹妹所有物品，雖然以前家境不甚富裕，但只要是最新的衣裳、最好的食物，甚至是她能力範圍內所能付出的，她從沒拒絕過，可是皇甫…

“好啦、好啦！”若夏輕甩動兩人合握的手，嬌滴滴地要求著。

“這…”讓或不讓，又不是她所能決定。

“寶姊，你不覺得我和皇甫公子比較相配嗎？”

“是這樣沒錯，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我知道你是最疼我的，對不對？”

“好…”寶正想以“好難回答”來婉拒若夏的要求，砰的一聲巨響打斷兩姊妹的談話，也讓兩人受驚嚇地回首。

可憐的門板哀怨地躺在地上，而謀殺門板的兇手正站立在踢出的缺口前，眼神幾乎要噴出火焰。

從沒見過盛怒中的皇甫，寶嚇得和若夏抱成一團蝦球。

“柳寶，你給我再說一次。”明明是怒火沖天，他吐出來的話竟還能冷似冰、寒若霜。

寶受驚地想躲在若夏身後，可惜若夏與她有同等的想法，兩個女人只能步步往角縮。

皇甫大掌一捉，準確地拎起寶的衣領，將她拖出角。

“不要！不要打我！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寶搗住臉，她不知道皇甫在氣什麼，道歉的話無意識地如連珠炮逸出她口中。

好可怕，他會不會賞她一頓好打…

“你有膽就將你剛剛答應她的話再說一次！”皇甫的吼聲幾乎要震破寶的耳膜，還加上動作猛烈地搖晃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