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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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忙碌的一天。早上去基金會幫忙策畫這個月的活動,又趕在中午前把畫好的四幅蘭送去裱框,當老爸新辦公室的裝潢。下午上了一堂幼兒舞蹈課,馬上被天宇叫去譜新歌“永恆。”天宇最近心情大好,曉青認為“失”那張專輯大賣並不是原因。反正他變得有點怪,特別興奮,是她認識他五年來所未見。而且他還告訴她一個驚人的消息。

“我要把‘永恆’當做我退出歌壇之作。”天宇說。

“什麼?你才二十七歲耶!還可以唱好幾年呢!”曉青不解地說。

“但我已經唱了十年,也該趁還年輕換換別的跑道。”他說。

“可是你的音樂才華…”她說。

“傻瓜,我又不是要退出音樂界。”他說:“我只是想退居幕後,有更大的作為。我又不想唱跳一輩子。”

“那你有什麼打算?”她問。

“明年一月我就要到舊金山念音樂創作,順便利用那兒的新環境完成‘永恆’,你看怎麼樣?”他微笑地說。

“舊金山?鬱青不是在那裡嗎?”她馬上問。

“沒錯!”他說。

看他的神情,這個決定不只是關於他一個人的。她有一種好笑的直覺,鬱青是那雙後面推動的手。但她急著要到聖平那兒,沒時間問出真相。

想到聖平,她就滿心甜,恨不得馬上翅飛到他身邊。昨天他在醫院忙著,她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有看見他了。古人說一不見如隔三秋,她的思念可不僅於此。

屋內暗暗的,她昨晚烤的小餅乾已消失一半,聖平八成吃完就呼呼大睡。

她輕手輕腳地走進臥房,拉開窗簾,又撿拾他丟了一地的衣物。光和聲嫌詡沒有驚醒裡在被單中的他。

她爬上了雙人,注視睡中的聖平。他臉上人的線條全部鬆懈下來,嘴邊下巴有初冒的青胡,她再也沒看過比他更帥的白馬王子了。

她忍不住躺在他身邊,緊挨著他溫熱的身體。手放在他膛,臉靠在他肩膀,分別受他的心跳和脈搏。一個十月微涼的午後,最大的享受莫過於與情人共枕了。

她正舒服地要睡著時,有人扯她的髮絲。她睜開眼睛一看,正對著聖平若有所思的眸子。

“嗨!”他輕輕和她打招呼“你又來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一個剛睡醒的男人是很危險的嗎?”

“危險?怎麼危險?”她偏靠得更近“會咬人還是會吃人?”

“比這些都可怕!”他一說完,便翻身把她壓在上,她馬上明白他的意思,紅著臉咯咯笑個不停。

“你還笑得出來?”他邊說邊用力吻她,由到臉到耳垂到柔細的香肩,她忍不住酥癢的覺,又笑又動,他只將她箝制得更緊。

突然,他放開她猛地坐起來,抹抹臉久久才說:“天呀!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曉青,我們結婚好不好?”

“結婚?”她太驚喜了,一下子無法反應。

“是呀!你不是一直想嫁給我嗎?”他有些不自在。

“你在向我求婚嗎?”她想再確定。

“沒錯,我是在向你求婚。”他開始不耐煩了。

“可是…求婚不是應該在有鮮花戒指和燭光晚餐的漫氣氛下進行嗎?”她委屈地說:“我怎麼能向別人說,你是穿著內衣內褲向我求婚的呢?”他又摸頭又皺眉,彷佛被她難倒了。

“和你開玩笑的啦!”她笑著抱住他“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一千一百個願意!”

“你還說你不刁鑽!”他埋怨著,下穿衣褲時又說:“十二月訂婚,明年四月結婚好不好?”

“還要等這麼久呀!”她像消了氣的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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