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小試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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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不群緩緩道:“二十五年前,我們華山派內部曾分為正兩途,我們這一支叫氣宗,旁門左道那一支叫劍宗。我們氣宗強調練功以氣為主,只要氣功一成,無論動刀劍使拳腳都能無往不利;可是劍宗卻強調以劍術為主,他們認為只要劍術一成,縱然內功平平,也能克敵制勝。”除了令狐沖對這事已未卜先知外,其他弟子都還不知道以前華山派內部氣宗和劍宗的矛盾由來,他們聽了都暗暗到吃驚。

嶽不群繼續道:“和我們氣宗的練法相比,劍宗的練法更容易速成,所以本派弟子中追隨劍宗的佔多數。但是我們氣宗的練法後勁大,如果大家同練十年,我們氣宗當然不能比上他們,可是如果我們練過二十年以上,我們就能完全超過他們。但這二十年中雙方爭鬥之烈可想而知。”嶽靈珊問道:“爹,那是不是到最後劍宗那支向你們認錯服輸了?”嶽不群搖頭道:“沒有,他們死硬到底堅持不肯服輸,後來我們在玉女峰上大比劍,他們一敗塗地後大多橫劍自盡,剩下不死的也都悄然歸隱不知所蹤。這件事是我們華山派的大悲劇,本來五嶽劍派中我們華山派人才最盛,可那次比武打鬥讓我們華山派一下子損失了幾十個高手前輩實力大損,從此這五嶽盟主的位子就這麼讓嵩山派奪去了。”眾人聽了都吹噓不已,只有令狐沖知道實情,他心道:“如果當年風太師叔回來的話,不知現在又會是什麼情況呢?”他斗膽道:“師父,弟子倒覺得其實這沒有什麼可爭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練武習,就讓他們按著自己的喜好練吧,至於誰對誰錯誰優誰劣,以後自有公論。每個人就這麼一條命,何必非要為了爭這麼一口氣鬥得你死我活呢?”他希望自己說這話能說服嶽不群看淡名利。

陸大有等人聽了令狐沖的話心裡都覺得他說的有理,不料嶽不群卻厲聲斥道:“衝兒,別的先不說,如今你已快陷入魔道了,難道你還執不悟嗎?”令狐沖沒想到嶽不群竟會這麼對自己表態,驚了下,只好道:“請師父明示。”嶽不群問道:“剛才你和師孃過招時用的劍招都是怎麼想出來的?”令狐沖繼續扯謊道:“我當時只想著擋住師孃的攻勢,就這麼隨便想著出招了。”甯中則道:“衝兒,你剛才這樣使招很危險知道嗎?你的招數看似巧妙,但如果碰上你師父的上層氣功,就會毫無作用。你要記住,我們華山派的武功要以氣為體,劍為用;氣為主,劍為從;氣是綱,劍是目。倘若氣功不行,劍術再好也沒用。”令狐沖心道:“師孃,怎麼連你也這麼迂腐,難道你也不知道風太師叔嗎?如果剛才我不是刻意退讓,直接使出獨孤九劍的話,只怕你一招就輸了。”可他嘴上只好道:“師孃,弟子都記住了。”嶽不群道:“衝兒,今天我本來是想來傳你紫霞神功的入門口訣,然後帶你一起下山的。田伯光那賊前幾突然來到長安做下了幾件大案子,我本想帶你一起去誅殺那惡賊,但現在暫且免了。這兩個月你給我好好修煉氣功,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劍招全都忘了,等我誅殺了田伯光回來後再來考核你。”他突然又放大聲音道:“如果我回來時見你還是執不悟,我就廢了你全部武功把你永遠逐出門牆。”令狐沖只好唯諾道:“是,弟子再也不敢了。”嶽不群又轉頭對其他弟子正道:“我今天教訓你們大師哥的話,你們也要給我牢牢記住了。”

“是!”陸大有等人也躬身道。

“那我們走吧。”眾人都下山去了。嶽靈珊和林平之走在最後,他倆有說有笑的很是親熱。令狐沖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突然預到自己很快就要被華山派容不下了,他轉念又一想:“管他呢,反正我現在已學會了獨孤九劍,如果將來華山派真容不下我了,我就自己一個人闖江湖去。”第二天,陸大有又上來送飯時,告訴令狐沖田伯光又轉到延安府作案去了,嶽不群夫婦已離開華山去陝北找田伯光了。令狐沖早已猜到田伯光此舉是想引開嶽不群夫婦來華山找自己,便決定以逸待勞候著他。令狐沖自學會了獨孤九劍後還未在實戰中演練過,決定正好讓田伯光來給自己當陪練。

又過了幾,田伯光果然來了,只見他挑著兩個大酒罈步履快捷的跑上崖,他輕功極佳,提著兩個沉重的大酒罈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行動便捷。他大叫道:“令狐兄,故人來訪!”令狐沖早已恭候多時,他聞聲走出外笑道:“田兄的膽子果然不小啊,我師父師孃已下山去追殺你了,沒想到你自己倒主動送上門來了。”田伯光笑道:“我早已猜到嶽掌門夫婦知道我在周邊作案的消息後,必會親自下山來捉拿我,故趁他們離開時深入虎來看望令狐兄你了。”令狐沖笑道:“呵,調虎離山,田兄這一招果然高明得很啊!”

“雕蟲小技而已。”田伯光得意道,他打開一個酒罈倒了兩碗酒出來,遞了一碗給令狐沖道:“令狐兄,聽說你在華山頂部坐牢,嘴裡一定淡出鳥來了,小弟特意在長安謫仙酒樓的地窖中取得一百三十年的陳酒,來和令狐兄喝個痛快。”令狐沖笑道:“哦呦!田兄這份禮可真不薄啊。”他接過酒碗一飲而盡,只覺這酒味道醇美絕倫,果然是極上等的好酒,大聲讚道:“果然是好酒!”兩人幹了幾杯後,令狐沖道:“田兄,你這次費勁心思引開我師父師孃,又不辭辛苦的抬著這兩大罈好酒上來,不會是單單來和我喝酒的吧?俗話說先禮後兵,現在田兄禮已送到了,就請談正事吧。”田伯光道:“令狐兄果然直,那田某也就直說了。田某此番前來,是想請令狐兄跟田某去見一個人的。”令狐沖已知道田伯光必是被儀琳的父親不戒和尚來的,笑道:“你要我跟你去見人?那讓我先來猜猜。”他故作猶豫了下,道:“如果我猜得不錯,是你師父派你來找我的吧?”田伯光心裡一驚,隨即正道:“田某的師尊早在數年前就歸西了,請令狐兄以後休要再把田某和儀琳小師父牽扯在一起。”令狐沖笑道:“田兄,當初在衡陽你可是親口答應我的,怎麼現在想反悔了嗎?”田伯光認真道:“行了,令狐兄,我現在沒心情再和你繞口舌之爭了。我就告訴你一句話,自從儀琳小師父回到恆山後,她對你可是思夜想,這次我是特意來請你去和她見一面,以解她相思之苦。”令狐沖聽了田伯光這話,想起儀琳那雪白秀麗的臉蛋,心裡不由得也動起來,可他嘴上仍舊對田伯光調笑道:“田兄,看來你對你的新師父還真夠孝敬的,為了讓她和我見一面竟費了這麼大周折,真是令人動啊!”田伯光這下被令狐沖得有點承受不住了,他手按刀柄冷冷道:“令狐兄,你手腳上功夫不行,嘴上功夫倒是厲害得很。”令狐沖道:“你怎知我手腳功夫不行,我告訴你,在衡陽我那是讓你的,若要真和你打,你會死得很慘。”田伯光不耐煩道:“行了,別廢話了,快跟我下山吧。不然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令狐沖冷然道:“田兄,這話你可說反了吧,如果我不是看在你千里迢迢來給我送這好酒的情義上,我早就把你這個惡貫滿盈的賊給手刃了。這裡可是我們華山派的地盤,我能讓你這麼肆意撒野嗎?”田伯光也冷笑道:“令狐兄,你太天真了,此刻嶽先生和嶽夫人早被我引到千里之外了,你的師弟師妹們人數雖多,可惜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就算一起打過來也不是我田某的對手。”令狐沖搖頭道:“對付你我一人足矣,何須再勞動他人。”田伯光這下再也忍不住了,“唰”的拔出刀氣叫道:“好,令狐沖,我原本好意相邀,但你既然如此不時好歹,那就怪不得我了。今天我就是綁也要把你綁去見儀琳小師父。”令狐沖也拔出劍道:“好,那就讓我來看看你的快刀法到底有多厲害吧。”兩人刀劍接打了起來,剛打了幾下,田伯光就被令狐沖退了好幾步,他見令狐沖的出招極快、變招迅捷出新,大驚失的叫道:“真沒想到這半年來你的劍法竟一下子進了這麼多!”令狐沖笑道:“這下你知道我們華山劍法的厲害了吧。”田伯光氣叫道:“好,那我就來好好領教下你們華山劍法的厲害!”當下他也全神貫注的施展出他快刀法的全部髓,狂舞的砍向令狐沖,之前他心裡還抱有著儘量不傷害令狐沖的心思,可此刻,他是真動了要徹底打敗眼前這個強勁對手的決心。

兩人又鬥了數合,田伯光仍很快就處落下風,變得只有招架之功而全無反擊之力,但他的快刀法終究了得,狂舞的罩在自己身前就猶如一堵銅牆鐵壁護著自己。令狐沖見用五嶽劍派的招數無法破解田伯光的快刀法,想道:“看來我該使出我的絕技試試了。”於是他突然長劍倏出,終於使出了“獨孤九劍”的“破刀式”只聽“鐺”的一聲,令狐沖的長劍突破了田伯光快刀法中極其微小的破綻,將他的單刀震飛,令狐沖順勢架住田伯光的頸部制住他,笑道:“田兄,這下服了吧。”田伯光呆呆的看著令狐沖驚愣了半餉後,萬念俱灰道:“果然是士別三當刮目相看啊,令狐兄劍法實在妙,田某認輸了。”令狐沖放開田伯光還劍入鞘,同樣真心讚道:“田某的刀法也實在了得,小弟也是真心佩服。”他心道:“倘若我不是靠著獨孤九劍,還真難完勝田伯光。”田伯光道:“令狐兄,以田某看來,你現在的劍法已遠遠超出令師嶽先生了,你一定得到過高人的指點。”令狐沖點頭道:“不錯,我是有幸得到一位名宿前輩的指點,但我已答應過他不能對任何人說出他的名號,還請田兄見諒。”田伯光黯然道:“行,田某今天認栽了,就任由你處置了。”令狐沖道:“田兄,你雖然品行不端,但我看你磊落豪邁,是個漢子。這樣,只要你肯發個毒誓,以後永遠棄惡從善,我就放過你。”田伯光苦嘆道:“就算你今肯放過我,我不久也會死去。”令狐沖一驚,問道:“你這話是何意?”田伯光道:“實話跟你說吧,我已被人下了毒藥並點了死,如果一個月內我不能帶你去見儀琳小師父求得他換取解藥,我就會毒發而死。”令狐沖知道那定是不戒和尚的作為,便溫言道:“田兄,我現在真的不方便跟你去見儀琳,請你回去幫我告訴儀琳,後方便時,我一定會去和她見面的,我心裡永遠都會記著她對我的好。儀琳她心底善良,一定不會讓你這麼死去的,她會求那人放過你的。”田伯光長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令狐沖在他身後又叫道:“田兄,那我要你答應的事…”

“好,我答應你,我保證從今以後除了院的蕩婦娃,我不會再去碰任何良家婦女了。”田伯光頭也不回的叫道。

令狐沖看著田伯光的身影笑著搖搖頭,突然他又想到儀琳,這個對自己已徹底動了真情的可愛小尼姑。令狐沖從懷中取出儀琳上次臨別前贈給自己的兩瓶恆山派傷藥拿在手裡看著,想著自己在衡陽郊外和她共處的那段時光,心裡很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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