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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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俊遂緩步走進那“蛇發妖婆”百里夫人所閉關練功的秘室以內。

約莫盞茶時分過後,他便在門內現身,招呼賽伯溫進入密室。

賽伯溫進門以後,方知這間練功密室,地勢竟不在小,藥爐丹灶,一應俱全,甚至連衾枕寢具,均異常美。

室中設有一個極大蒲團,蒲團上盤膝坐著一位年約三十四五,豔麗無儔的黃衣美婦。

這黃衣美婦,裝束頗為怪異,頭上戴了一頂奇形金冠,冠上昂起七枚小小雪白蛇頭,神態栩裙酷似活物。

間並繫了一條寬約三寸,形若蜈蚣的血紅帶。

黃衣美婦身後,則站著一位身穿粉紅長衫,三十來歲,神態陰鷙的俊品人物。

聞人俊先向賽伯溫含笑說道:“賽兄,這就是我百里姊姊,與她的螟蛉義子,‘毒手人妖’林赤鳳。”然後再向百里夫人笑道:“百里姊姊,這位就是我適才向你所稱道的‘千面劉基’賽伯溫兄。”百里夫人向林赤鳳發出那梟鳥似的笑聲說道:“鳳兒,替你兩位師叔看座。’林赤鳳搬來兩具蒲團,賽伯溫一面就座,一面向百里夫人,抱拳笑道:“賽伯溫久仰夫人威名,如今得託蟒幢,委實榮幸!”百里夫人笑靨微開,美得著實人,但語音卻難聽得仍如梟鳥悲鳴般的,目注賽伯溫說道:“賽兄說那裡話來?我方才聽得聞人俊說你是絕世才華,處處對他襄助,得力真不在小,我應該謝謝你呢!”賽伯溫連忙遜謝,聞人俊遂把“玄冰凹”中的近諸事,向百里夫人,一一稟報。

百里夫人靜靜聽完,揚眉說道:“俊弟,我認為化石大師、秋月真人,以及‘青幡仙客’衛涵秋等敵方高手,並不可怕,因我‘三絕藝’的威力加強不少,‘九絕真經’又已參得頗有進益,足夠與他們放手一搏。到是魏老婆婆,曹夢德、虞心影等三人;禍隱肘腋,頗難處置…”話鋒至此略頓,轉面看看賽伯溫,含笑問道:“賽兄足智多謀,向有‘千面劉基’美號,可否就此為難之事,替我設一良策?”賽伯溫眉頭雙蹙,略一尋思說道:“倘若只想消滅魏老婆婆等人,以去肘腋之隱患,倒是不難。但‘玄冰大會’群英畢集,各門派好手,無不雲集‘祁連’。我們不能不留著這‘白髮殺人王’、‘哈哈秀士’,及‘紅葉令主’等武功絕之人,善加利用。賽伯溫自知只是小具聰明,對尋常小事,或有見解,但關於如此大事,卻慚才力未逮,仍請夫人卓奪。”這一番話兒,說得極為中肯,並在不著痕跡之下,把位“蛇發妖婆”百里夫人揚得恰到好處。

百里夫人果然高興,秀眉雙揚,向聞人俊及賽伯溫,含笑說道:“俊弟,賽兄,關於此事,我倒有一個法兒,但不知是否妥當?”聞人俊微笑說道:“嬸姊且說將出來,我們大家參酌參酌。”百里夫人從懷中取出三粒比梧桐於略大碧綠丹藥,託在掌中,怪聲笑道:“我在熬煉各種毒物,加強‘藍梟羽箭’的威力之時,順便煉成了三粒‘騰蛟丸’…”聞人俊接口問道:“這種‘騰蛟丸’,有何用處?”百里夫人笑而不答,反而向聞人俊問道:“俊弟,我來問你,為何練武人的力量,會比不練武的人大上許多?”聞人俊笑道:“這種道理,小弟倒還不懂,人身無論稟賦強弱,均有大小程度不同的潛力,隱潛體內。不練武的人,平無從發揮,只有在情急無奈,或危機一發時,才會略加運用。練武人則可隨意施為,而其所能施展的強弱程度,又隨其修為火候而別。”百里夫人點頭笑道:“俊弟說得對了,我這‘騰蛟丸’的功效,是使服丸之人,能把體內所蘊潛力,宛如潛蛟騰空般,充分發揮。”聞人俊聽得驚奇說道:“這樣說來,服食‘騰蛟丸’之人,豈非功行驟加,具有異常神力。”百里夫人妙目中閃現厲芒,揚眉說道:“不錯,但俊弟應該便悟出揠苗助長之理。”

“苗助長”四字,聽得賽伯溫內心一驚,恍然說道:“我明白了,若以花卉為喻,這朵用‘騰蛟丸’灌溉的花兒,雖比其他群花,開得美茂,但也萎謝得極為快速。”百里夫人目注賽伯溫,頗為嘉許地點頭笑道:“賽兄確實聰明,這潛力盡發之舉,又如竭澤而漁,澤涸魚死。”聞人俊“哦”了一聲,怪笑問道:“姊姊,莫非你是想令魏老婆婆、曹夢德及虞心影等三朵花兒,在‘玄冰大會’以上,狂放異彩?”百里夫人獰笑說道:“我確有這種打算,俊弟與賽兄以為如何?”賽伯溫微笑說道:“花開燦漫,自然可為‘玄冰大會’生,但只恐開花容易謝花難…”百里夫人不等賽伯溫話完,便即搖手笑道:“賽兄,開花雖然容易,謝花卻也不難。”聞人俊微笑說道:“嬸姊莫玄機,不妨解釋得清楚一點。”百里夫人笑道:“魏毫婆婆的一身功力,比我如何?”聞人俊皺眉答道:“姊姊如今有多高進境,小弟不知,但魏老婆婆確極厲害,她若與閉關練功前姊姊相較,大概互相伯仲?”百里夫人揚眉怪笑說道:“我這樣說來,你就明白。假如魏老婆婆與我本系平手,但服食‘騰蛟丸’後,便可將我戰勝,但倘若再與一強手較功,則不出百合,必會虛脫而死。”賽伯溫大喜說道:“妙極,妙極,這樣一來,不是既可除去強敵,又可消滅隱患,一舉兩得,太以理想,夫人還有什麼考慮之處?”百里夫人嘆道:“我也知道利用這種‘騰蛟丸’,對付魏老婆婆等,極為理想。但使用起來,卻又有一種難處。”聞人俊訝然問道:“姊姊請講,難處何在?”百里夫人從掌上拈了兩粒“騰蛟丸”分遞與聞人俊及賽伯溫,緩緩說道;“俊弟,你們且嗅嗅這‘騰蛟丸’看,有種什麼氣味?’聞人俊與賽伯溫接過“騰蛟丸”來,湊向鼻端一嗅,方知竟有一種辛辣氣息。

百里夫人苦笑說道:“這‘騰蛟丸’,既不是無形無臭無味之物,卻怎樣能使魏老婆婆等人,甘心服用?”聞人俊目注賽伯溫微笑說道:“賽兄,原則問題,業已由主帥決定,關於這技術問題,應該由你這軍師負責。”賽伯溫眉頭連軒,目光電閃,略-思忖道:“好!小弟願意擔當此任,但我卻還要向百里夫人,討將令。”百里夫人含笑問道:“賽兄要討什麼將令?”賽伯溫狂笑答道:“夫人疑則莫用,用則莫疑。請你把這三粒‘騰蛟丸’我,我負責在‘玄冰大會’期前,設計送人魏老婆婆、曹夢德及虞心影的咽喉之內。”百里夫人對賽伯溫甚為欣賞,遂毫不考慮地把三粒“騰蛟丸”一齊遞過。

聞人俊也自撫掌笑道:“我相信賽兄必能默運奇謀,完成這樁不易完成的奇妙任務。”賽伯溫微微一笑,把那三粒“騰蛟丸”揣入懷中,目注被百里夫人系在間,當做帶使用的那條血紅蜈蚣,好似不甚相信,揚眉問道:“夫人,我聽得聞人兄說,你這條‘血蜈蚣’,還會武功?”百里夫人點頭笑道:“我因這條‘血蜈蚣’,本已極為厲害,無法再加強它的威力,遂忽動靈機,想傳它幾種比較巧妙的攻人身法。”賽伯溫讚道:“夫人真是聰明絕頂,妙想天開,但這條‘血蜈蚣’,學得會麼?”百里夫人伸手摸了摸那條“血蜈蚣”頗為得意地,笑聲答道:“天生靈物,均有夙慧,它把我所傳‘七曬靈絲身法’,學會了四式之多。”賽伯溫好奇地笑道:“夫人能不能讓它施展出來,使賽伯溫開開眼界?”百里夫人先是點頭一笑,伸手解開間所繫的“血蜈蚣”但忽又搖頭一笑,向賽伯溫笑說道;“賽兄恕我方命,因我坐關練功之時,曾立誓言,除了‘玄冰大會’以外,決不施展這‘血蜈蚣’、‘雪發靈蛇’及強毒‘藍梟針羽’等三柱成名之物!”賽伯溫心中頗為失望,但臉上卻未形諸神,仍自軒眉笑道:“夫人畢竟是老謀深算,如今善為保密,才可在‘玄冰大會’之上,充分發揮威力。”百里夫人看了賽伯溫一跟,微笑說道:“賽兄是怪我不應該對你保密麼?”賽伯溫欠身笑道;“夫人說那裡話來,賽伯溫怎會有如此想法,我適才也只是好奇心切,但話剛出口心中已悔,知道夫人這三樁絕藝,關係太重,著實不能使對方得悉秘密,而有所準備。”百里夫人發出一陣與她美好客貌,恰成反比的獰惡梟鳥笑聲,目注賽伯溫,緩緩說道:“在這密室內,除了你我,更僅有俊弟與鳳兒,原無洩密之慮,只因我立誓極重,不便在‘玄冰大會’期前,有所施展,還請賽兄暫時見諒,且等群雄畢集大會開始之際,再看我拿‘青幡仙客’衛涵秋試手,殺以立威便了。”賽伯溫微笑說道:“衛話秋雖具微名,但他那點修為,怎配與夫人的曠世神物功比擬,便連賽伯溫也不甘低頭,自忖可以和他鬥上十三五百合!”聞人俊一旁笑道:“百里姊姊,你若沒有其他事兒囑咐,小弟便與賽兄告退,他還要趕到‘玄冰凹’口的冰之中,在‘紅葉令主’虞心影身上,了斷相思債呢。”百里夫人媚笑說道:“這是大事,賽兄快去,但你在風鸞聲細細,風月意重重之中,卻不要忘了把‘騰蛟丸’,給虞心影服上一粒。”賽伯溫赧然笑道:“夫人放心,小弟不敢因私情面誤公事。’百里夫人向他瞟了一眼,含笑說道:“我知道賽兄才堪大用,怎不放心,如此說法之故,只不過半開玩笑,並祝賀你在虞心影身上,了卻相思宿願而已。”說到此處,語音略頓,轉面又對聞人俊笑道:“俊弟,關於‘九絕真經’方面,我已參研出相當脈絡,可以循魔漸進,不必盡摒外務,故而‘玄冰凹’內,若有大事,或是你想我想得苦時,無妨到此秘室之外,叩門求見。”聞人俊會心一笑,站起身形,便與賽伯溫,向百里夫人告別,退出秘室,仍由石柱上升,回到議事廳內。

這時,去往“閻羅別府”的魏老婆婆及曹夢德二人,尚未迴轉,賽伯溫便對聞人俊笑道:“聞人兄,為了免除魏老婆婆暗中猜忌起見,我們不妨向前去,替他們打個接應。”聞人俊點頭說道:“賽兄這個意見極好,我們不妨同去走走。”兩人計議既定,便各自帶了隨身兵刃睹器,馳出“玄冰凹”向“閻羅別府”尚未走到一半,便聽得右側山峰背後,有了喝叱之聲。

聞人俊與賽伯溫繞過山峰一看,卻見曹夢德彷彿業已身受重傷,倒臥地上,魏老婆婆正在他身邊接杖護衛。

遠遠有五六個玄衣人影,似是畏懼魏婆婆厲害,不敢近前,只在遠處叫罵。

聞人俊首先叫道:“魏老婆婆休慌,小弟聞人俊與賽伯溫兄,已來接應。’那幾條玄衣人影,一見敵方來援,知道不敵,立即紛紛遁去。

賽伯溫不肯罷休,右手微揚,大片寒光閃處,便使那些四散奔逃的人影之中,發出幾聲尖叫。

他雖見對方業已有人受傷,卻仍不甘心,還想乘勢追擊,但聞人俊卻搖手叫道:“賽兄,你莫要再追擊那般鼠輩,且先幫我把曹夢德兄,抱回‘玄冰凹’去,他的傷勢,好像頗不輕呢?”賽伯溫這才轉身走回,邊走邊自愕然說道:“這是怪事,以魏老婆婆及曹兄的絕世身手,怎會為這般鼠輩所圍?他們好像只是些二人物。”魏老婆婆赧然嘆道:“一切詳情,且等迴轉‘玄冰凹’後再說,總之,明槍易躲,暗箭量難防,我和曹夢德老弟,這次是上了對方的一個莫大惡當面已。

賽伯溫“峨”了-聲笑道:“原來魏老婆婆與曹兄中了對方埋伏,但不知曹兄所受的是何種傷勢?”

“他大概是被什麼淬毒暗器所傷,我尚未及詳加察看,最好先給他服一些…”賽伯溫不等魏老婆婆話完,便即接口笑道:“魏老婆婆放心,小弟現有極好的益元保命靈藥。”說完,遂把適才“蛇發妖婆”百里夫人所給的“騰蛟丸”取了一粒,喂進曹夢德的口內。

聞人俊暗喜賽伯溫真能利用時機,居然已把三粒“騰蛟丸”不動聲的,用去一粒。

回到“玄冰凹”內,細一察看,曹夢德是右肩部位,中了三細小飛針,聞人俊逐以極強的磁石,從傷處把針倒而出,並替曹夢德敷了上好解毒靈藥,送他回去休息。

賽伯溫目注魏老婆婆問道:“魏老婆婆,你和曹夢德兄;到底已否去過‘閻羅別府’?”魏老婆婆嘆道:“去是去過,但只到谷邊,未曾下谷。’聞人俊訝然問道:“老婆婆必遇怪事,否用怎會不下谷去?”魏老婆婆眉騰殺氣的,悻悻答道:“我們才到‘閻羅谷’上,便遇見兩個對頭,互相閒談,從他們說話口氣之內,聽出是‘紅葉七人盟’中人物。”賽伯溫揚眉笑道:“他們既是‘紅葉七人盟’中人物,便與‘紅葉令主’虞心影關係極深,老婆婆與曹兄,怎不下手擒回?

”話方至此,魏老婆婆便接口苦笑說道:“賽兄有所不知,病便出在這動念擒人之上。”賽伯溫不解問道:“動念擒人有何病?莫非這兩人甚為厲害,難以擒獲?”魏老婆婆搖頭答道:“他們略談數語,其中一人,便自下谷,只剩下一人在谷口往來走動,似是有所等待。”聞人俊笑道:“僅剩一人,應該更易下手。”魏老婆婆說道;“曹夢德老弟也認為良機不再,遂悄悄閃身而出,向那人一指點去。”賽伯溫嘆息一聲,問道:“莫非曹兄便在這等情況之下,中了算計?”魏老婆婆搖頭答道:“不曾中甚暗算,曹老弟的身手極為捷,那廝被他用快速的手法,一指便自點倒。”聞人俊皺眉問道:“此人安在?如今為何不見?”魏老婆婆苦笑道;“聞人老弟不要著急,聽我慢慢說出經過,便知對方相當厲害,我們這‘玄冰凹’中,或許尚潛伏得有細呢。”語音至此微頓,端起几上香茗呷了一口,繼續說道:“曹老弟既把此人點倒,遵挾在肋下,高高興興地與我一同迴轉;但剛剛走到聞人老弟及賽老弟與我們相會之處,忽然聽得一小片峭壁之後,有人說話,談話中並彷彿有什麼‘青幡仙客’、‘紅葉令主’字樣。”賽伯溫笑道:“老婆婆就該過去看看。”魏老婆婆咬牙說道:“一點不錯,但我們剛剛縱上那片小小峭壁,曹夢德老弟便慘呼-聲,中了暗算倒地。”聞人俊頗覺驚奇地,蹙眉問道:“曹兄是中了誰的暗算?難道對方另外還有埋伏麼?”魏老婆婆冷笑說道:“倘若另有埋伏,倒不足奇…”賽伯溫“峨”了一聲,接口道:“我明白了;被曹兄挾在肋之人,可能早有安排,佯道裝擒,其實本就未被曹兄制住血脈。”魏老婆婆看了賽伯溫一眼,以一種讚佩神情道:“賽老弟心思捷,確實高明,等我聞聲回頭,那人業已揚長面去,曹夢德反被他先行點了道,然後拍了毒針。”聞人俊一旁問道:“老婆婆追他沒有?”魏老婆婆笑道:“我本來想迫,但那人縱聲狂笑說道:“魏老婆婆,你與我衛涵秋,在‘玄冰大會’之上,有的是動手機會,如今還是先看看那位‘哈哈秀士’去吧!”賽伯溫咬牙叫道:“又是衛涵秋,總有那一天,我非要與這‘青幡仙客’,惡狠狠地鬥上一場不可。”魏老婆婆說道:“我因懸念曹老弟安危,只好如他之言,止步加探看,但遠遠卻出現了幾個黑衣人,好似怕我‘玉杖泥丸’厲害,不敢向前,僅僅在遠處發話譏諷,並不時發-兩件惡毒暗器;以後情形,便是兩位老弟所親眼目睹的了。”賽伯溫眼珠-轉,向聞人俊沉聲說道:“聞人兄,此事極為厲害,對方所作安排,分明確知魏老婆婆與曹夢德兄要來,足見‘玄冰凹’內,甚至你的貼身左右,業已潛伏細。”聞人俊也自悚然說道:“賽兄說得有理,從明開始,我等應該先把‘玄冰凹’內,好好整頓整頓。”賽伯溫點了點頭,又向魏老婆婆說道:“魏老婆婆,曹夢德兄所受傷勢,業經服我靈藥,管保無,倒是虞令主失去蹤跡,不知下落之事,如何是好?”魏老婆婆目閃兇芒,厲聲說道:“虞心影之事,只好暫時不去管它,反正一切恩怨,均會在‘玄冰大會’之上,互相結算,故而,我要向聞人老弟,討上幾假期,把我久所未用的幾樁獨門功力,重行復習一番演練演練。”聞人俊忙自抱拳恭身,含笑說道:“老婆婆儘管靜修,小弟囑咐侍應諸人,非有重大情事,不得妄加驚動。”魏老婆婆滿面怒氣,起身迴歸她所居靜室。

聞人俊見這“白髮殺人王”走後,便向賽伯溫雙仲拇指讚道:“賽兄,你真不愧賽過伯溫之才,我百里姊姊,有了你這樣一位‘千面劉基’參與帷幄,確能在武林霸海之中,獨居雄長了。”賽伯溫笑道:“聞人兄,你怎麼又對我如此揄揚起來?”聞人俊微笑說道:“你把那粒‘騰蛟丸’,用得委實天衣無縫,巧妙萬分,令小弟由衷欽佩。”賽伯溫失笑說道:“僅僅見機行事,喂曹夢德服了一粒,能算什麼稀奇,其餘兩料‘騰蛟丸’,我還不知道怎樣送進魏老婆婆及虞心影的口內呢?”聞人俊哈哈大笑說道:“以賽兄之才智聰明,加上隨時注意機會,何愁此願不達?

”話猶未了,忽然想起一事,向賽伯溫揚眉笑道:“賽兄,你不提起虞心影,我倒幾乎忘了,如今曹夢德靜室養傷,魏老婆婆潛心研藝,誰也不會再來打擾,豈不是你去到冰之內,與那位‘紅葉令主’溫柔繾綣的大好良機麼?”賽怕溫聞言,不微覺赧然。聞人俊又復笑道:“賽兄先前那等情急,如今怎又忸怩作態起來?”賽伯溫想起冰中的氣候,委實大冷,果然放心不下的向聞人俊苦笑說道:“聞人兄既然這樣說法,小弟就暫且告別,前去看看。”聞人俊哈哈大笑說道:“了卻相思無限債,中今夕小登科。

賽兄儘管前去,小弟命人準備一些美酒菜,等你得意回來,作為致賀。”賽伯溫赧然一笑,抱拳為禮,辭別聞人俊,向“玄冰凹”口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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