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卷:絕對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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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忠誠?忠誠就是我們始終不用擔心有一天百姓會指著自己的後脊樑骨破口唾罵,始終不用擔心肩膀上挑著的擔子會被遺忘在某個骯髒的角落,始終不用擔心有一天會承受不起自己的名號:國家幹部。

——邵聞天口子一旦被撕開,任何形式的補救都顯得過於蒼白、造作,原本正直地章大同逐漸將自己上了一條不歸之路,與邵聞天之間多年來默契的合作和互補也隨之消失。由於理智地存在。人往往在剛開始走到懸崖邊緣的時候,都會冷不丁的靜下心來仔細的琢磨琢磨,因為誰都知道這樣玩火的舉動,稍不留神就會粉身碎骨、玉石俱焚。章大同仔細的思考著歷經磨難的一程,突然覺得一直以來似乎對自己地要求都太過苛刻。時刻的謹慎與小心,最終還是未能戰勝霧之中的那雙黑手。不管是同合汙,還是助紂為,一旦開始本就無法回頭。想起郭毅和張強的死。章大同突然覺得內心充滿了無限的恐懼,即便兩個人都不是他親手所殺,但事實上他已然參與其中。

邵聞天已經在約好的小飯館裡等了很久,章大同一反常態的遲到,多少讓他有些急躁。內心的憋悶與惱火,早就讓他無法梳理自己正常地思緒。等的有點心煩。於是邵聞天一個人便隨的喝起了小酒。

章大同努力的堆笑道:“聞天,今天怎麼有閒工夫一個人跑到這邊來喝酒,這可不像你這位大市長一向的作風呀?”邵聞天抬頭瞥了一眼姍姍來遲的老夥計,苦笑道:“心煩,所以找你出來喝個悶酒。”現在地章大同已經對喝酒兩個字有了明顯得反應,皮明良盛意的邀請,邵聞天不斷的催促,他們背後似乎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勾當,要說兄弟,他們兩人也都算是。可人心隔肚皮。章大同不得不防著點。

章大同順勢坐了下來,吃了幾口下酒小菜。狐疑的看著邵聞天問道:“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心煩呀,說說看,沒準我能幫你分析分析?”邵聞天低聲說道:“你還真別說,今天找你確實有點事情想了解了解。水庫施工你當年是不是也參與了?”章大同警覺的觀察著邵聞天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問道:“今天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情了,怎麼你也參加調查水庫事件了?”邵聞天搖搖頭道:“那是省調查組的事兒,我只是想了解了解罷了,最近濱江出了一些事情,我懷疑和這件案子有關。”章大同微笑道:“你什麼時候也幹起了警察的工作,當年我是參與了水庫的施工,你想知道什麼呢,說地具體點。”邵聞天道:“c區地施工承建單位你知不知道?”邵聞天直接將話題轉移到了這個上面,至少說明目前他並沒有對章大同有所懷疑,否則也不會在當事人面前提及此事。另外,以章大同對他的瞭解來看,眼前地邵聞天也不像是在演戲。這一切無疑給心懷鬼胎的章大同吃了一顆定心丸,他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承建的單位實在不太多了,當時我們資金緊張,恐怕免不了讓一些不入的單位參與進來,我現在確實記不大清楚了。我覺得你今天有點奇怪,到底出什麼事情了,難道和水庫事件有關?”邵聞天點點頭道:“你還記得當時落水的那個姑娘黃小娟嗎?”章大同鎮定的說道:“我當然記得了,前幾天我還和你一起去醫院看過她,怎麼她的病情有了好轉?”邵聞天道:“沒有,連偉平那邊掌握了一些線索,這個姑娘當時的落水恐怕是有人想殺人滅口,毀滅證據,現在已經抓到了一個犯罪嫌疑人。”章大同略顯驚訝的說道:“事情怎麼會是這樣呢,竟然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下此毒手,實在是太歹毒了,有沒有找到幕後指使者呢?”邵聞天狐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有幕後指使者?”章大同先是一愣,隨即說道:“你不是剛剛問到了水庫的承建單位嗎,這兩件事情放在一起的話,不就說明問題了,這有什麼難猜的。”邵聞天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不過對手還是在連偉平他們行動之前已經痛下殺手,哎。”章大同吃驚的看著邵聞天,從兜裡摸出一包香菸,遞給了他一支,繼續問道:“人死了?”

“是呀,現在線索再次中斷了。”章大同追問道:“水庫事件不是由省裡的調查組親自負責嗎,這些線索你應該找到他們問才對,即便是資料不全,多少可能也能給連偉平他們提供一些有用的參考。”邵聞天輕嘆道:“不瞞你說,對這個所謂的調查小組,我還是有點不太放心呀。說是來濱江調查水庫事件,都這麼長時間了,除了對濱江啤酒廠進行了處理之外,什麼緊張都沒有,我是擔心這裡面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章大同狐疑的看了看四周,這才低聲說道:“你是擔心他們本身就有問題,這有點不大可能吧,畢竟是省裡頭來的人?”邵聞天道:“我也希望不是那樣,可你想想看,水庫事件多大的事情,他們這麼一拖再拖,有什麼意圖不是非常清楚?再說,現在連偉平手上的案子,理論上講屬於刑事案,和他們調查組的調查本就不發生衝突,現在來看還是kao自己比較穩當點,我可是在萬家村的鄉親們面前許下諾言的,哎——”章大同勸道:“你也不要想的太多,沒準調查組這邊遇到了什麼實際的困難也不一樣,前一些子他們也找我瞭解過當時的一些情況,很顯然也是在積極的展開調查。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邵聞天道:“既然這個事情已經牽扯了兩條人命,我就一定要調查到底,老章呀,要是差不清楚的話,我也對不起現在依舊生死未卜的黃小娟呀。幹了這麼多年的工作,我還是頭一次如此鬱悶。”章大同陪邵聞天一連喝了幾杯,兩人的情緒都稍稍穩定了下來,他這才說道:“連偉平那邊現在還有沒有其他的什麼線索,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他那邊要是能撕開一個口子,整個案子不就簡單多了?”

“是呀,我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事情恐怕遠沒有這麼簡單。”

“這件事情柳書記他們知道嗎?”邵聞天搖搖頭道:“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畢竟現在手上掌握的線索非常有限還不足以說明問題,等等再說吧,看偉平那邊能不能找出什麼新的線索。”章大同有些擔心的說道:“水庫事件倘若真的要像你分析的那樣,勢必會牽扯到一些官商勾結,如果他們連省裡的調查組都能輕易控制的話,那你現在參與進來恐怕也要多加小心才行呀。畢竟他們在暗,我們在明,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反遭毒手。咱們都是在一起這麼多年的老搭檔,老夥計了,我可不想看到你在關鍵的時候出什麼意外。”邵聞天冷笑道:“其實這些東西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你還不瞭解我的為人,向來是一筋走到底,不管前面有什麼危險,我都要過去看看,人這一輩子,幹什麼都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再說了我身後還有濱江的老百姓,還有中央政府,怕什麼!”章大同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管怎麼樣,你還是要多加小心,有什麼能夠幫忙的地方,你就儘管說。不管面對什麼樣的困難,我都會陪你一起走下去的,誰叫你這個大市長有事沒事總喜歡找我喝個小酒呢,哈哈。”邵聞天道:“大同,謝謝你的支持。”章大同笑道:“有什麼謝不謝的,我又沒幫到你什麼忙,大家朋友一場,關鍵時候,我不支持你誰支持你,只要你認為有必要查下去,我一定會永遠都站在你這邊。”一直把章大同看成兄長的邵聞天怎麼會知道,章大同只是嘴上說的冠冕堂皇,暗自裡卻正琢磨著給他下了什麼套。正之間,往往只有一步之遙,現在的章大同顯然已經站在了截然相反的一方,他只是沒有摘下虛掩的面具罷了。

和邵聞天喝完酒之後,章大同突然覺得現在是時候去找柳國仁了,他很清楚這個老人在自己和邵聞天之間的不同立場。既然邵聞天和連偉平是揹著柳書記展開調查的,倘若現在將整件事情和盤托出。勢必會化他們兩人之間地矛盾,從而一舉減輕皮明良那邊的壓力。

對章大同的突然到來,柳國仁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微笑道:“大同,是不是又準備和我對弈幾局,我就知道前幾天你輸了之後,肯定不會甘心。你看棋盤我都沒動,就等著你來了。哈哈。”章大同瞥了一眼柳國仁,搖頭說道:“老書記,今天過來找您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向您彙報,因為我覺得你還是知道一下比較好。”章大同故意的渲染,讓柳國仁倒是有些好奇,追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搞的這麼神神秘秘的?”章大同道:“聞天和連偉平他們又開始cha手水庫調查了。這件事情您恐怕還不知道吧?”柳國仁佯裝平靜地樣子,說道:“我還真是不太清楚,這不都是由省裡來的調查組專門負責地嗎,他們兩個人在裡面跟著起什麼哄?”看到柳國仁略顯得生氣的樣子,章大同心裡便有了底,繼續說道:“聞天是對黃小娟落水的事情一直都心存懷疑,所以才讓連偉平展開了調查,按說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不過我總覺得他們這麼一來,勢必會和調查組產生一些衝突,人家畢竟是省裡來的,我們這麼做多少有點懷疑他們的味道,怎麼,這件事情聞天一直都沒跟您說起過嗎?”柳國仁搖頭道:“他一直都沒有說過。這個邵聞天。”章大同抱怨道:“這麼大的事情,聞天怎麼能不跟您商量商量,要是上級部門過問地話,這不是讓您被動了。那依您看,這件事情現在應該怎麼辦?”柳國仁若有所思的看著章大同,說道:“其實他們的調查,我倒是覺得沒有什麼不妥,如果黃小娟落水真的有什麼隱情,公安部門展開調查也是理所應當的,當然至於你說的這個問題。確實也不能不重視。畢竟我們也不能和省裡來的調查小組產生正面的衝突,說地俗一點。人家畢竟也算是上差。”章大同點頭道:“您說的沒錯,能避免的衝突,我們還是應該儘量避免。”柳國仁道:“這件事情是聞天親口給你說的?”

“是呀,我們今天一起吃飯的時候,他親口講的,後來我還是想了想,過來和您當面說說此事,這件事情畢竟牽扯地關係比較複雜,您又是我們的老前輩,和您商量一下,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柳國仁略顯生氣的說道:“這個邵聞天,什麼時候都喜歡自作聰明,要不是你跟我說,恐怕他還會繼續瞞下去,要是上面追問下來,我這個市委書記毫不知情,這不成了笑話,我倒想看看他邵聞天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大同呀,這件事情我會盡量處理的,幸虧你告訴的及時,要不然讓他們繼續再這麼胡亂搞下去,肯定又得捅婁子。”章大同道:“可能聞天也是準備等事情有了眉目之後,再跟您說,也是為了不拖累您,所以您也用不著生這麼大氣。”柳國仁道:“我能不生氣,好了,你也用不著替他開拖了。這個人向來都不把我這個市委書記放在眼裡,自持清高。這次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招。”章大同道:“這次聞天是做的有點不對,可他也是為了儘快能夠查清楚這個事情,畢竟黃小娟這個姑娘在水庫事件中起了關鍵的作用,現在出了這種事情,從個人情上來講,他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的。”柳國仁道:“就算你說地有道理,他也用不著瞞我呀,這麼大地事情,我這個市委書記不知情總是不好的嘛。”柳國仁一度情緒特別動,無疑正中章大同地下懷。書記和市長之間倘若為此而產生隔閡的話,連偉平調查此事中途產的可能就會大大增加。章大同道:“這件事情我也是私下告訴您的,所以——”柳國仁自然明白章大同的意思,會意的說道:“放心吧,我還沒有糊塗到那種分不清是非曲直的地步,該怎麼辦我心裡有數。”章大同連連點頭道:“您一直都是未雨綢繆,這在咱們濱江的幹部隊伍中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您一定能夠讓這件事情得到妥善的解決,從而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和誤會。”柳國仁欣的點頭道:“好了,不說這些讓人心煩的事情了,你既然來了,就陪我對弈幾局怎麼樣,我倒想看看最近一段時間你有沒有什麼新的招式。對了,小丫頭現在在戒毒中心裡面一切還好吧?”章大同道:“謝謝您的關心,她現在的情緒基本上已經穩定了下來,不過暫時還是不能接受我和她母親,不說這個了,我們下棋吧。”柳國仁安道:“凡事都要慢慢來,對孩子的教育嘛,同樣也要循序漸進,一口氣想吃個胖子,哪有這麼容易呀。只要丫頭能夠從這件事情中徹底的擺拖,我相信對整個人生也會起到一個警示的作用,未嘗又不是一件好事。人這一輩子可能會犯無數次錯誤,不管是大錯還是小錯,只要是知錯能改也就行了。”章大同輕嘆道:“柳書記您說的太對了,我看等著一切都過去之後,我務必要把女兒帶到您這裡來,讓她好好學習學習。”柳國仁道:“好呀,對小孩子我是非常喜歡的,即便他們再怎麼犯錯,也都會在大人的指導下很快就認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可取,比我們大人好教育多了,哈哈。”

“是呀,是呀…”打完小報告的章大同陪柳國仁下起了圍棋,屋子裡時不時會傳出一陣陣釋然的笑聲,有自然的,也有不自然的,飄蕩在空氣中慢慢的被淨化著…

吳莎莎陪著金豐在深山寺廟中小住了一晚,這種深層次的無疑讓她變得更加自信起來,一回濱江她便打電話將這個喜訊告訴了陳小麗,畢竟要是沒有這個女人的一番開導的話,吳莎莎可能已經完全放棄了對幸福的追求。

陳小麗在電話中說道:“怎麼樣莎莎,我說的沒錯吧,我這個老同學是不是對你很有覺?對了,你們這兩天去什麼地方漫去了,打電話也是無法接通。”吳莎莎道:“我和他去了一趟遠郊的深山寺院。”陳小麗好奇的問道:“深山寺院,沒想到金豐這個工作狂也有這份閒情雅緻?”吳莎莎道:“是呀,看來我對他這個人還需要更深層次的瞭解,不過小麗姐,我還是要好好謝謝你,要不你的話,我可能已經輕易的放棄了這段情。這樣吧,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們現在出來一起聚聚怎麼樣?”陳小麗道:“那就去老樹咖啡吧,你知道哪家咖啡廳嗎?”吳莎莎自然也沒多想,道:“老樹咖啡,我當然知道了,那我們待會見。我可是有好多話想跟你說的。”陳小麗笑道:“看看你現在都興奮成什麼樣了,我倒是很想分享分享你的快樂,畢竟這裡多少也有我的一點功勞嘛。”吳莎莎道:“小麗姐,你是功不可沒,那就這樣了先,我們一會兒見。”

“一會兒見。”之所以安排在老樹咖啡,陳小麗自然有她的用意,只是興奮過頭的吳莎莎還有沒有意識道問題的嚴重罷了,墜入愛河的女人向來不太喜歡用大腦來思考問題。當時,她和金豐一起給陳小麗在這裡設下的圈套,也該到了一吐為快的時候。

對陳小麗來講,這個地方總是會給她帶來無盡的鎮痛。原本高雅的鋼琴曲,此刻卻變得異常刺耳,飄蕩在大腦之中的金豐儼然變成了一個十足的惡魔,不斷的朝她手舞足蹈的獰笑。

倍受滋潤的吳莎莎,風得意的走了過來,一看見陳小麗,便lou出了甜甜的笑臉,說道:“小麗姐,總是讓你等我,實在不好意思。”陳小麗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姐妹。”能夠和市長夫人稱得上姐妹,也算吳莎莎不小的福氣,她微笑道:“我現在才發現你這個老同學真的很特別,總是讓人難以琢磨,神秘的。”陳小麗道:“對了,你們去遠郊的寺院幹什麼,不會是私定終身去了吧?”吳莎莎的表情突然平靜了下來,道:“其實在金豐的生活中,也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他這個人完全就是那種雙重格。有時候,不清楚眼前的到底還是不是他。”陳小麗故意說道:“這才幾天時間,你就能從金豐身上看出這麼多東西,看來你們兩人的關係發展的不錯嘛。你們到底去寺院幹什麼去了,你還沒說呢?”

“算是一種懺悔吧?”陳小麗追問道:“懺悔,你還是他?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們兩個人有什麼號懺悔的?說說看,沒準和寺院裡面地大師相比。我這個心理學專家更能替你們解疑答惑。”吳莎莎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說道:“金豐心中似乎壓抑了很多東西,看的出來當時他很虔誠,但是這種虔誠背後卻隱藏了太多太多故事。”

“能不能說出來聽聽,既然能夠讓金豐去那麼遠的地方去懺悔一定不會是件小事,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你能夠幫他解開這個心結的話。你們兩人之間的情勢必會更進一步,人往往在這個時候是脆弱的。也是最需要安和呵護的。”吳莎莎點點頭道:“你說地沒錯,我也試圖想辦法幫他度過這個難關,其實你剛才已經猜到了一些,既然你們都是這麼多年的老同學了,告訴你也沒什麼。”陳小麗道:“其實你地猶豫說明了這件事情肯定牽扯到了金豐的私人生活,或許是曾經一度犯下的罪孽,你擔心我會說出去。是吧?”吳莎莎道:“小麗姐,我不應該懷疑的你其實,只不過——”

“只不過這件事情可能關係到金豐的名聲,甚至是安全,對吧?就算你不說,金豐的很多事情,我也都是非常清楚的。你想想你和她之間地關係,他都可以如實相告。我們之間還能有什麼秘密呢。你不說也無所謂,喝點東西吧。”吳莎莎道:“金豐以前曾經犯下了一個意外的錯誤。”

“意外的錯誤,這話說的倒是很有意思,你說明白一點。”吳莎莎道:“他曾經不小心害了一條人命。”陳小麗鎮定的說道:“如果真是意外的話,其實也不能完全算是他的過錯,是車禍?”吳莎莎搖搖頭道:“這件事情純屬意外。就在濱江邊上金豐不小心把一個小姑娘撞進了江裡。”陳小麗一驚道:“那小姑娘死了?”吳莎莎點頭道:“是呀,那一天天下著小雨,金豐一個人閒來無聊,就順著江邊散佈,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由於太過專注,他本沒有意識到江邊坐了一個小姑娘…”陳小麗的臉有些難看,不過她還是極力地壓制住了內心的恐懼與擔心,說道:“原來是這樣,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吳莎莎道:“去年三月一號。”陳小麗大驚道:“什麼?去年三月一號?”看著陳小麗一臉吃驚的表情。吳莎莎道:“小麗姐。你這是怎麼了?”陳小麗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只是覺得這件事情也有點太不可思議了。金豐當時沒有立即施救?”吳莎莎道:“金豐本就不會游泳,所以就——”

“沒有報警?”吳莎莎點頭道:“可能是他當時已經嚇傻了吧,所以除了儘快逃離現場之外,本就沒有想別的。事後,他非常後悔,那天你在孤兒院看見他,也都是為了彌補當年地愧疚。”陳小麗點點頭,冷冷的說道:“彌補當年的愧疚,這多少有點不負責任,畢竟出了人命呀。”吳莎莎道:“是呀,所以這件事情一直以來都成了金豐心裡揮之不去的陰影。小麗姐,你說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徹底的走出陰影呢?”

“這種事情除非他自己悟開之後去自首,當然金豐肯定不會做出這種選擇了,其實多做點好事善事也不失為一種補救的方法。看來,你以後還得好好開導開導他呀。”吳莎莎點頭道:“有時候,我也無助的,明知道他犯下的這條過錯本無法原諒,卻也很想替代分擔這份痛苦。我今天跟你說這些事情,小麗姐,你能保密嗎?”陳小麗點頭道:“放心吧,每種人都有自己的職業守,心理醫生同樣如此,我不會向任何人提及此事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金豐地心結所在,就應該嘗試著去做一些事情。我相信你們地情會越來越好,很多事情只有在經歷之後,才會更加彌足珍貴,你說呢?”吳莎莎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小麗姐。謝謝你,真地。其實有些時候,我覺得你真的就像是我的親姐姐一樣,總能在我最脆弱的時候給我力量。”陳小麗道:“人都有脆弱的時候,我同樣如此,關鍵是看你怎麼去面對,怎麼去決斷。現在茱莉那個女人沒有再找你什麼麻煩吧?”吳莎莎搖頭道:“我們很少見面。以前我很在意她的看法,現在已經覺得無所謂了。畢竟金豐能夠將壓抑在內心深處最隱匿的故事講給說聽,這已經充分說明了問題,我有何必再去考慮別人地受呢?”陳小麗點點頭道:“莎莎,你確實成了很多,不過你還是太過單純,很容易被一些假象所矇蔽,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還是得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才行,不要總是成為別人達成目的地一種工具。”吳莎莎道:“小麗姐,你這是不是在暗示什麼?”陳小麗道:“我只是從一個心理醫生角度來分析你,沒有什麼暗示,跟你之間,我不會暗示的,如果真有什麼需要說的,我也不會拐彎抹角。”吳莎莎笑了笑道:“謝謝你。小麗姐,恐怕以後我還會有很多事情找你幫忙,真擔心你會覺得我這個人太麻煩。”陳小麗搖頭道:“怎麼會呢,大家都是朋友嘛。你看我和小雨之間這麼多年不是一直都是又一說一,有二說二的,我覺得這樣好的呀。誰不希望自己身邊的朋友。每天都是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現在是不是覺到我這個老同學太與眾不同了?”

“確實是這樣地,以前總覺得他是那種處處留情的花花公子。”

“那現在呢?”

覺他在情上還是蠻專一的,一般情況下不會許下任何承諾。對一個女人來講,很多時候渴望男人對自己許下諾言,不過如果都是那些違心的言論,我倒是寧願不要。情是慢慢培養出來的,我深信金豐總有一天會理解我的良苦用心,至少現在我已經覺到了曙光的存在,你說呢。小麗姐?”陳小麗道:“你現在純粹就是個戀愛中的小丫頭。腦子裡除了金豐之外,好像什麼都裝不進去。這可和你這個優秀青年教師地名號有點不符呀。”

“工作嘛,我還是會好好的去做,不會有什麼影響的。今天又和你磨磨唧唧的說了這麼多,現在是不是覺得我本就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陳小麗笑道:“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回家之後的陳小麗一直都有些魂不守舍,整個人似乎陷入了無盡地痛苦之中。邵聞天覺得有些奇怪,剛剛出門前還好好的她,怎麼一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邵聞天好奇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剛出門的時候還滿臉高興的樣子,現在怎麼就跟回到了舊社會,整個就是一張苦瓜臉?”陳小麗道:“沒什麼,可能是聽了小吳講了一些事情之後產生共鳴了吧。”邵聞天道:“我說你這個人總是這麼容易多愁善,替古人擔憂,我可告訴你,這樣對身體很不好。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咱們的大少爺,現在恐怕也只有她能治得了你。我就覺得奇怪了,難道我真的就一點魅力也沒有,這做人也有點太失敗了吧?”陳小麗苦笑道:“別開玩笑了,對了,小雙剛剛有沒有打電話過來?”

“看看,我一說你就來勁了不是?剛打電話找你,說是讓你按時吃藥,注意身體,好好休息。這姑娘還真懂事,以後有了她對你進行思想教育,我倒是可以少這份閒心。”陳小麗突然提議道:“聞天呀,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時間領著小雙一起出去走走?”邵聞天道:“不過現在年不年,節不節的,再說人家還在還要上學,總不能讓孩子請假跟咱們一起出去吧?”陳小麗道:“你直接說是你自己沒時間不就得了,何必找這麼多借口。我是想著吧,咱們是不是可以選擇個週末,帶她去海南或者其他什麼地方轉轉,現在一家人團團圓圓多好?”

“兩天的時間是不是有點太倉促了,還不夠來回路上折騰地呢?”陳小麗道:“你說小雙這孩子,其他的我們也給不了人傢什麼,我覺得利用旅遊大家增進一下情不是也好的嘛。不管怎麼說,這個提議我可是告訴你了,明天我就打電話跟大少爺說這件事情,到時候你可不要掃興,我告訴你。”邵聞天苦笑道:“你這是商量問題的態度嗎,說白了這就是典型的假民主,你就繼續執行自己的一言堂政策吧,我服從還不行嗎?反正你最近的情緒也剛剛有所好轉,出去走走也行。”陳小麗強壓著內心的苦悶,笑道:“你早這麼說不就行了,害的我費了這麼大半天的勁。那就這麼決定了,我一會兒就打電話給大少爺。”邵聞天搖搖頭道:“你能不能穩當一點,現在怎麼跟小少爺一個樣子啦。我看呀,以後咱們家裡都是少爺當政,我就只能在做長工了。”陳小麗道:“我說,你抱怨什麼呢,又沒讓你幹活,帶你出去旅遊,還一肚子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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