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起雲湧 第一章(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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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怎麼還不來,恬兒這丫頭不知又在瞎忙話什麼。」此時身在膳房的戚惠行正用絲帕拂去嘴邊的飯漬,還不時的嘀咕著。
而戚恩澤雙手挽於前,表情微微嚴肅,一言不發。
兩人也都穿著國子監的學子服飾,而不同的是牌,顯示著兩人不同的年級,戚恩澤是裡院學生,臨近畢業,戚惠行和戚恕天則是中院學生,自然戚念思和戚悠然是剛入監的外院學生。
「算了,給他準備一份吧,在路上吃吧。」戚惠行剛準備吩咐府中的僕人,就先聞其聲了。
「抱歉,來晚了,應該還有我的份吧。」戚恕天姍姍來遲。
戚惠行忙著上前將來人拉到座位上,卻不忘打趣道,「再不來可就沒有嘍。」隨後戚恕天就大口的扒拉著,悶頭乾飯。
戚惠行有些看不下去,「又沒人催你,即使你很應該催催,吃這麼快,這麼想自己噎住啊。」不料一語成讖,戚恕天急忙招呼著要水,戚惠行將事先準備好的遞給他,「果然,難受了吧!」戚恕天望著秀美的女子,彷佛清晨的一朵寒梅,嬌顏卻又刺骨,不知為何對自己又是慢慢敵意。
戚恕天回顧了四周,「哎,憶姨呢,怎麼不和你們一起用膳呢?」一旁的下人立馬回道,「二少爺,老爺臨走時說憶管家身體有些不適,此時還在休息。」
「這樣啊,沒多大礙吧?」
「應是無礙。」戚恕天也沒有多問,繼續大快朵頤著,心裡唸到下午回府去問候一下吧,看到旁邊的佳人一手撐著下顎時刻望著自己,「行兒,你老望著我幹啥,是不是羨慕我的速度,你望塵莫及啊,你女子吧,不用太快的,賢淑些就好的。」果然得到的是戚惠行的冰顏中的一個白眼,女子素手扶著額頭道,「哼,我是看你咋不再噎住!「「……」戚恩澤在一旁搖搖頭,起身說道,「我看看俞伯趕得馬車來了沒有。」戚恩澤還未出膳房,眾人就聽到氣沖沖的戚悠然在府里人的帶領下快步而來,「我們早來了,都等到快半個時辰了,妹妹臉皮薄,我倒要看看你們在做些什麼呢?」跟著戚悠然一起來的家丁也急著向戚恩澤表示著,「大少爺,我實在攔不住悠然少爺,只好帶他來此。」戚恩澤揮手錶示無礙,對戚悠然說道,「抱歉三弟,讓你和么妹久等了,我們這就快了。」戚悠然也是佯怒,「我就說說,大哥別當真,在馬車上悶久了,找個藉口熘達熘達。」忽然看到還在乾飯的二哥,就上前道,「原來是二哥你啊,我瞅瞅你吃些什麼,我還沒吃飽,要不給我留點。「戚惠行聽後更是雙手撫頭,不作言語。戚恕天自然知道悠然弟滿嘴跑馬車,「悠然弟,你今天怨氣有點沖天啊,怎麼昨天被二叔管教了……「戚悠然瞬間臉垮了下來,又被二哥戳到痛處,但還是堅決地回道,「哪有,父親現在溫潤慈祥,不比以前,對我關愛有加,再說我現在都長大了,父親還是分青紅皂白的。」只是內心地話語並未說出,「父親是好了,可母親不知為何變了一個人,比父親還狠,明明以前那般呵護與我,難道真的就沒有好子嗎?我「紅樓卿相」何時才能逍遙啊。」
「這樣啊,那你可真幸運嘍。」很快戚恕天就用完了膳,眾人便徑直來到府前,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芙蓉翠玉般的女子在府外來回踱步,看到眾人後,急忙上面,「大哥,我實在拉不住哥哥,如若給你們造成麻煩,很是抱歉。」而戚恕天看此情況,向守衛府門的人狠然一瞥,「你們幹什麼吃的,看到二小姐還不進府內,讓其一人孤零零的站於府外,成何體統。」守衛急忙跪下,「二少爺,屬下知罪,但屬下多次請二小姐進府,二小姐都婉言相拒,屬下無奈,只好退而求其次讓其到馬車上等待,二小姐也是不願,屬下無能,請少爺責罰。」戚念思聽到連忙回過頭來,看到二哥哥為自己執言,心裡打了
似的發甜,勸阻道,「二哥哥,不怪他,是念思執意如此,這名守衛還多次好言相勸……你要怪就怪我吧。」戚悠然上前打圓場,「好了,都沒錯行了,趕快去監裡,都快遲到了,我倒是沒關係,你們被取消資格那就虧大了。」戚恩澤點頭示意,而戚惠行卻在一旁悒悒不樂。
幾人也沒過多計較,上了馬車向監裡飛奔而去。
---------------------------------------------------------------------------------------------------------------------------------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
這道匾文毅然矗立在文院的主堂—思學館上,國子監雖然目前三足鼎立之勢已成,但若論辦學規模還是文院獨大,文院有著「思賢勤訓,求英慮卓」八個學館,而武院和醫濟院各自有著四個學館。
而思學館還被稱為十六館之首,其秉持著文院「思古今之變,立天下之道」的宏偉思想,從這裡走出了一代代名儒國士。
故思學館是舉辦文院乃至國子監活動的重要場所,而每年大比都是文院先行比試,因為夫子連夜閱卷需要時間,不像其它兩院能夠很快出示結果,待第二天所有比試結束後,三院結果均能公示。
此時的思學館無往的書聲琅琅,雖人聲鼎沸,但都是對這提前的大比考核的議論紛紛,不乏些新生緊張倉促,而一些學長們侃侃而談,猜測著文院今年的考題,還有甚者此時還拿著書本臨陣磨槍。
眾人剛走進館內,戚恕天無意間就撞見了一悉的人影,看到她在遠處目光急切著尋著人,然後不偏不倚地看到了剛看到她的戚恕天,女子會心一笑,揮了揮素手,口中不知輕輕發出什私語,但看到戚恕天沒做表示時,她的臉漸漸變了顏
,眉
擰到了一起,眼睛裡迸發出一道道刀一般鋒利的光
向戚恕天,嚇得後者只能笑臉揮手相
後,這才作罷,轉過臻首,忿然不理。
戚恕天顯然對永寧公主的喜怒無常已然習慣,只是卻沒發覺來自身旁另一道同樣銳利的目光。
「恩澤兄,恕天兄久違了,額,惠行姑娘我們又見面了,別來無恙啊。」戚恕天等人聽到了背後的招呼聲,回過頭來,發現韋不疑在一旁卓立而定,而眼光卻緊緊離在戚惠行的軀體上。
戚惠行仍然一臉不悅,對來人的招呼自是充耳不聞。
戚恩澤首先回道,「原來是不疑啊,真是趕巧。」,然後又看了看四處,「咦,怎麼不見月歡姑娘呢?」韋不疑收起目光,眯眼笑道,「妹妹與我平並無過多
集,她的事,我這做哥哥的也尚不清楚。」說完,韋不疑又向戚惠行巡巡看去,眼眸
出一抹驕
,哪怕對方理也不理。
而戚恕天面對韋不疑如此侵佔的目光,很是不滿,諷道,「韋公子,在思學館如此崇然肅穆之地,你這樣肆意看著我家小妹,倒顯得了。」而戚恕天一側的戚悠然對忽視自己的韋不疑早已不
,滿腔怒氣,也跟著懟道,「就是,想不到韋少爺你如此無禮,還道貌岸然。」韋不疑不悅地回道,「戚恕天,惡語傷人六月寒啊,即使我有也冒昧,但也是對惠行姑娘這等才貌雙絕之人的仰慕罷了,還輪不到你來說教。」
「呵,最好是這樣……」戚恩澤看到兩人似有針尖對麥芒般,連忙勸阻道,「好了恕天,別傷了和氣,少說些。」韋不疑拱了拱手,「不疑先行離去了,恩澤兄,惠行姑娘後會有期。」待韋不疑離去,戚恕天等人也入座了,等待著考核的來臨。
「戚學長,我們又見面了!」陌生而又悉的聲音從戚恕天耳邊響起。
戚恕天不期而遇地見到林子由,歡欣地忙招呼道,「林學弟,你第一次參加考核,預祝學弟你取得佳績。」林子由謙到,「學弟自當盡力,也望學長能豪取桂冠。時間不裕,子由就暫且告辭。」戚恕天看著背影呵呵笑著。
國子監每年期末大比的規定是每名學子(不分年級)必須選一門必修(文院,武院或醫濟院),參加其下舉辦的考核,還可以選修其他兩院,也可參加考核,院內排名不變,綜合排名按照比例7:3(兼修一門)和6:2:2(兼修兩門)確定綜合成績參與排名。
而國子監各學院為促進學生能夠多兼修,全面提升自己,決定對於兼修的學子在排名綜合成績時提升2釐(兼修一門,原綜合成績提高百分之二)和5釐(兼修兩門,原綜合成績提高百分之五)確定最終綜合排名成績,而總分是十分制。
戚恕天對朱興華祭酒在唸著的考核標準早已爛於心,但去年戚恕天作為永寧公主的陪讀並未參加,帶著公主玩得不亦樂乎。
去年桂冠便落在了自己兄長戚恩澤頭上,而行兒發揮失誤了,得了個第三,事後聽恬兒說行兒那幾個月都心不在焉的,脾氣陰晴不定,所幸沒招惹她,但也搞不懂怎麼會那樣,應該是跟自己一樣,讀書讀煩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