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人有旦夕禍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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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哥用手輕輕地‮摩撫‬著青青的身體,不斷地親吻著她的臉蛋兒,青青像一隻小貓似地溫順地萎縮在他的懷裡,享受著甜的愛情所帶來的情韻。

忽然,青青抬起頭來,滿面紅暈深情地對濤哥說:“今天妹妹就把身子給了你!”濤哥的情已經十分衝動,不假思索地就把青青抱上了,寬衣解帶,成其好事。

兩人都是初嘗果,沒有經驗,濤哥的那杆壯的銀槍十分笨拙,捅了幾下也找不著目標,急得青青罵了一聲:“你真是個傻哥!”遂用手掐住槍桿引導到自己的仙人口,濤哥使勁一,破瓜的痛楚使她大叫了一聲,嚇得濤哥停頓了一下。

只見青青向他報以一個淺淺的微笑,說道:“哥,你真壞!”濤哥看到青青沒事,就展開了猛烈地衝刺。

濤哥和青青都正處於心花初結、含苞待放的青妙齡,又都是體魄強健、力旺盛的青壯年,恰似一團乾柴、一顆火種,一觸即燃,頃刻之間烈焰熊熊就達到了萬丈高峰。

濤哥在一陣動之後就像火山爆發一樣噴出炙熱的岩漿,直奔青青桃源仙的深處。與此同時,青青的仙人內也如江河決堤般氾濫出一股驚濤巨。兩相撞擊,陰陽調和,迸發出萬道彩霞、鐵樹銀花,達到了歡娛的頂點。

過了幾天,濤哥和青青正式成親了。他們既不是名門望族,用不著鼓樂花轎;也沒有三姑六舅,不需要認親見禮。

只邀請了幾個鄰居好友,在一起吃頓便飯,大家做個見證,就算成親了。

其實,自從濤哥把青青接到家裡的那一天開始,大家就已經把她當成他的小媳婦了,今天成親是順理成章的事。

人有旦夕禍福豈能自保,正當大家都為濤哥和青青的結合而歡呼慶祝時,有一個人卻心中老大地不愉快,那就是濤哥的東家杜老爺,這可是個猾詭詐的小人,仗著祖上留下的幾個臭錢,吃喝嫖賭、無所不為,坑蒙拐騙、無惡不作。

原來他早就聽說何濤的妹妹長得十分漂亮,意納為第六房姨太太。

當濤哥為妹妹尋找婆家的時候,他也託人提起過。

濤哥對自己主人的品行當然十分了解,決不會把親人往火坑裡推,就沒有理這個茬。如今杜老爺看見自己心中愛戀的小美人嫁給了何濤,不由得惱羞成怒、火冒三丈,於是想出了一條計,要把濤哥得家破人亡!

這年的大年三十,青青把小院裡外打掃得乾乾淨淨,又準備了一餐豐盛的年夜飯,等待著濤哥的歸來,好好享受除夕夜的二人世界。最近一段子,杜老爺家給夫人做壽,又趕上年關,丫鬟、僕婦、長工、下人都忙得不可開

濤哥已經有幾天沒有回家了,託人捎信說三十晚上定當歸來。

青青焦急地盼望著、等待著,一直到‮夜午‬時分濤哥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來,臉蒼白、神萎靡。

簡單吃了幾口飯,就說這幾天太累了,睡眠不足,頭昏腦脹,早早地上睡去了。

本來想和濤哥好好親熱一番的青青,看到這種情況也只得自己一個人坐在燈下守歲,待到新年來臨之際,也像其他人家一樣,在院子裡放了一卦鞭炮,鎮鎮氣。

這時候方才到有點疲倦,就在鋪的外沿躺下,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雞鳴早看天,青青起,為了讓濤哥充分的休息,沒有驚動他。

青青輕手輕腳地燒水做飯,待一切安排停當,才回房準備叫醒濤哥。

“濤哥,——濤哥!你這懶鬼,太陽都照到股上了,還不起來!”叫了幾聲都沒有迴音,青青以為他又像往常那樣故意不吱聲來逗她玩樂,於是進入屋內,說道:“再不起來,我掀被子了!——我要咯吱你了!”說著掀開了蓋在濤哥身上的棉被,又用雙手把他的身體翻轉過來。

這一翻,驚得青青魂飛魄散,只見濤哥雙目緊閉、面慘白、手腳冰涼,再用手摸一摸鼻孔,氣若游絲。

青青慌亂得不知所措,連聲急呼:“濤哥!濤哥!——你怎麼了?——別嚇唬我,我害怕呀!”青青恐懼的叫聲,驚動左鄰右舍,看到如此情況,即有人請來了大夫,檢查了一遍,掐人中、扎針灸,終是回天乏術,宣告濤哥已經死亡。

這突如其來的噩耗,猶如當頭捱了一,青青一聲未哼、兩眼翻白、‮腿雙‬一軟、身體倒下、人事不知、昏死過去。請來的大夫又趕緊回過頭來搶救青青,半晌才甦醒過來。

可憐的青青,又一次體驗了生離死別的悲傷,這一次她沒有淚,也沒有呼號,只是安靜地痴呆在一旁。

短短的十六年時光,竟讓她這個孱弱的小女子遭遇了人間儘可能發生的災難,她是哭無淚呀!因為所有的眼淚早已淌乾淨了,她是訴無語呀!因為任何語言也無法表達出內心的悲苦。

多虧四鄰好友的幫助,將濤哥的遺體裝棺入殮,舉喪出殯,反正窮苦人家也沒有什麼大排場,就和柳公柳婆、何老太太葬在一處,算是入土為安了。

濤哥死後的最初幾天,青青一個人寂寞孀居、獨守空幃,憶及自己的悲慘一生,不由得芳心愁苦、暗自哀嘆,整裡以淚洗面。

但是如今的青青已不是四年前賣身葬父時的那個無依無靠、無家可歸的小女孩了,她完全可以依賴自己的勞動來養活自己。所以幾天過後,當情緒逐漸穩定下來,就開始謀劃她的新生活。

據自己的愛好和現有的技能,當然選擇正式下海唱戲去。

就在子一天天趨於平靜和安定的時候,突然來了幾個身強力壯、虎背熊的男人,進門就問道:“你是何濤的娘們嗎?”

“是的,找我有什麼事?”

“我是杜老爺家的大管家。”其中一個面目詐的人說道:“是這麼回事,你家何濤借了杜老爺二十兩銀子,我們要帳來了!”

“濤哥借了東家的錢,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幾年我們家不缺錢花呀!”

“你才來了幾天啊?告訴你,這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你還在要飯呢。二十兩,利滾利,五年了,本利算來也該有一百多兩了吧!俗話說:父債子還、夫債還,你說該怎麼辦?”

“借錢也該有個憑據吧?”

“誰還騙你不成。”那人說著拿出一張字紙放在桌上,說:“這就是借條。”青青雖沒有念過書,字還是認識一些的,借條上的字不能全讀懂,但“二十兩”何濤的簽名以及年月還是認得的。不覺心裡有點發慌:“那麼多錢,我也還不起呀!”

“還不起也得還呀!想想辦法吧。”

“你行行好,高抬貴手,寬限幾天,我砸鍋賣鐵,東籌西措,攢夠了錢一定還清。”

“一百多兩,可不是個小數目,憑你那點能耐,幹一輩子也還不清。

再說萬一你捲鋪蓋跑了,我們找誰要帳去?”說到這裡,那人突然變了一種關心體貼的語調繼續說道:“我也是看你剛死了丈夫,怪可憐的,給你出個主意:不如你頂替你丈夫到我們老爺家幫工,管吃管住,以工抵債。我們老爺說了,只需三年,三年期滿,所欠債務,一筆勾消。你看怎麼樣?”青青正在猶疑不決、舉足不定的時候,那人忽然變了臉,厲聲說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臉不要臉。來人呀!把這小娘們給我捆了,送到縣衙去,告她個借貸不還,放刁耍賴。先打她幾十扳子,讓她知道咱爺們的厲害!”旁邊那幾位壯漢拿著繩子就要上前捆人,青青雖然練過武,但都是表演用的花架子,用來打架可不行,立刻叫人給制住了,嚇得臉慘白,連忙說道:“別,別。我跟你們去不就得了。”青青是個柔弱的女子,年紀輕輕,涉世不深,還不完全理解人心狡詐、世事險惡的道理。在管家等人的欺騙、恐嚇、威脅和利誘下,就隨著他們進入了杜老爺府中。此一去,猶如羊入虎口,把一個青年少、善良美貌的小女子送進了枉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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