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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率先推門進入了一個茅草破院,裡面隱約有些哭聲,房疏還沒有進屋就聽得一個略微掐的女聲說:“大人……這還沒有到點……您怎麼就來了?”,還伴隨了兩聲泣。

村長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那戴著麻制喪圈的女子就注意到了那三個服飾怪異的異鄉人,紅著眼圈低著頭,她身旁一個未及弱冠的男子,戴著麻制喪帽,兩人五官有八分像,像是龍鳳胎,姐弟倆生的好胚子,可是皮膚蠟黃了些,連頭髮都有些枯黃,多半是營養不良所致。

屋內七星板上就用白布蓋著兩具屍體,連棺槨靈柩都沒有,屍體頭朝屋外。

葉敬州說:“屍體要頭朝西方。”這山上白霧繚繞,只知道是白天,看不見頭,不知道現在何時,也辨別不出東西方。

聽葉敬州一說才知道西方的方向。

兩姐弟躲到村長身後,村長說:“他們從沒有見過外人,又才喪失了父母,害怕。”房疏對著姐弟兩莞爾一笑,謝他的好皮囊,雖然臉受了傷,那道紅的疤似乎也並不影響,反而多了一種血的魅力,這一笑都有些勾魂攝魄。

姐姐也不這麼害怕,對著房疏回了禮。

大堂門擺放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野果,房疏對著屍首三叩首。

葉敬州也仿著做了。

霍臺令站一旁一動不動,這死屍於他毫無情,他不屑故作悼念行禮。

這村裡來了外人,是大事,村長決定為眾人舉辦一個圍火晚會,這是隻有在節時才會村民才會舉辦。

房疏一直在推辭,村長卻執意堅持,盛情難卻,房疏領著五十人將士參加了這活動。

在溪邊的一個大空地上,村民和將士們錯落而坐,圍著大火堆。

那姜民正看著房疏扭扭捏捏想挨著他,被霍臺令給擠開了,房疏一見,含額對姜民正回了一個充滿歉意的笑容,再惡狠狠地問霍臺令:“你這是做什麼?非把人都得罪個完?”霍臺令可有些委屈,想了想肚子裡就生了火:“你是不是個豬腦子!別被宰了都不知道!”房疏側頭和一旁的村裡大媽聊了起來,這可顯些氣哽了霍臺令,霍臺令乾脆也和身旁的女子喝起了酒房疏很擔心寇現在會來個突襲,所以在晚會開始之前就和將士打過了招呼,他從沒有放鬆任何警惕。

村長將家裡兩隻羊都殺了烤上,每家每戶帶著自己家裡釀的酒,和一些小食泡菜。

只是村民多是女子,她們對待將士們很熱情。

房疏對大媽都十分熱情,說:“你們這可熱鬧!”一旁還有許多大爺大媽就在一旁跳起了舞,當真是好不熱鬧。

那大媽看著年輕英俊的小夥子對自己笑如風,有些洋洋得意,就說了他們村裡的風土人情,可惜大媽牙齒稀稀落落,說話有些漏風,房疏聽得個大概,其餘就連猜帶蒙。

原來這村裡所謂的節也和外面的節大不同,並沒有什麼節,燃燈節,連家族節回甲節什麼的都沒有,只是每逢開時有連續三天的神節,秋收時又有三天的送神節,都會像這樣在河邊載歌載舞,再又就是臨冬時的祭祀節,不過只有一天,還嘆了口氣,說今年都沒有祭祀。

今天房疏聽了兩次祭祀,他再要問這大媽祭祀是怎麼回事,婆婆就支支吾吾,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了。

而且這什麼行神節,送神節都是村長定的,說要尊重神才能有豐收然後自給自足,生生不息。

姨婆倏然問一句:“外面是不是有很多妖怪?”,房疏正覺得奇怪,想回答,卻被姜民中打斷了,他現在婆婆身後,說:“樸婆婆,還在聊什麼天?還不去搬些紅薯烤了吃?”姜民中皮笑不笑,有些滲人,樸婆婆連忙起身,對著姜民中連著鞠了好幾個躬,神惶恐不安,佝僂著身子走了。

姜民中瞥了眼房疏,房疏只是對他笑著,他不理,也走開了去。

一旁的霍臺令喝著那曲兒幽,喝著喝著就摟住了一旁的姑娘,那姑娘也不住得倒酒,姑娘微胖,但長的白淨,眼睛也又大又圓,顯得十分可愛,也不排斥霍臺令的親近,反而有些投懷送抱的意思。

房疏拉過霍臺令,說:“你少喝一些!都成了什麼樣子?!”也不知道霍臺令究竟喝了多少,他掙脫了房疏的手,臉有些紅,醉態濛,說:“管好你自己!”然後又搭著那姑娘的肩膀,看著刺眼得很,還沒等房疏第二波騷擾霍臺令時,姜民正抗著個大陶缸,走到了火堆旁,村民們都興奮了起來,村長說:“這是村裡的補酒,專門給壯士喝!”姑娘們也都興奮了起來。

只是將士們聽不懂他講的什麼,更搞不懂村民們突然間的興奮,葉敬州一旁是白天從姜民中房裡出來得那個女子,名叫樸卓兒,是樸婆婆的孫女,兩婆孫相依為命。

葉敬州就在房疏另一旁,問:“這老傢伙說些什麼?”

“說這缸裡的是補酒……對了,爾良呢?”

“剛剛說去一趟茅房,這裡的姑娘……比窯姐兒都熱情……怪得很!”房疏嘆了聲氣,瞥了眼霍臺令和他懷裡的姑娘,說:“可能這裡民風如此吧,也不拘泥,只是別讓兄弟們放縱,壞了事兒!”葉敬州點了點頭,“復炎放心,我不沾酒,我會看著下面兄弟的。”

“順便照看一下爾良。”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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