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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去跟你那位姓宋的好朋友匯合,他不是一心想讓我魂飛魄散嗎?現在有方法了,你怎麼不去告訴他!”綠水花飛濺,一部分飛入眼睛,刺痛且模糊視線,曉星塵渾身都被打溼,好歹捉住薛洋從滿是攝魂香的水池中拖出來,拎起旁邊木桶中的淨水,也不管是熱是涼,朝著薛洋劈頭蓋臉澆下去,再抓起薛洋的手掰開手指一看,拿捏過攝魂香的手心已被灼傷,在昏暗浴室裡看得出皮膚上泛起斑駁白光,更糟糕的是,斑駁之處正以
眼可見的速度點點擴大,連成一片。
薛洋渾身因痛而抑制不住顫抖,眼神陰鬱地可怕,恨恨地向曉星塵,但曉星塵沒空理會,急得說不出話,劃開手腕又要給薛洋喂血,薛洋眼皮一跳,似是受了極大侮辱一般,罵罵咧咧推搡著讓他滾,手被制住竟要抬腳,曉星塵連續被推帶踹,心神俱疲,火氣徒增,猛然大力把薛洋按在牆上,
血的手腕狠狠壓到薛洋口中。
他聲音帶著劇烈痛楚,湍急如瀑布:“讓我滾,我滾了你怎麼辦?這個世上誰來管你?!”薛洋後腦磕在牆上一陣天旋地轉,想吼,口卻被堵著,想推,手和身體都被壓著,他從不知道溫柔如曉星塵也可以有這樣大的力氣和決心鉗制住他,他去做他不想做的事,喉嚨發出困獸一般的聲音,他狠心地用力咬下去,堅硬牙齒沒入手腕血
,但曉星塵渾若不知疼痛,手腕不僅絲毫未松,反而壓地更狠,撐得他嘴巴大開。
源源不斷的血灌入口中,有幾次薛洋差點被嗆住。憤怒的眼光在鮮血灌溉下有了一絲鬆動,他不知道他有沒有真的咬傷曉星塵,也不知道曉星塵究竟劃了多深的一道傷口,只到有那麼多的血,多到充滿他的口腔與喉嚨,多到他來不及
嚥,血從口角溢出,順著下巴
向脖子,再浸透衣領。
他被狠狠按著,牙齒咬或不咬都不再有區別,總之始終陷在在曉星塵腕間,嘴無法合攏,奮力想搖頭,卻只換來一下更狠的按壓,牙齒近乎磕到骨頭。
“不想飲我血,以後就不要自!”曉星塵目眥
裂滿眼紅絲,全然喪失平
風輕雲淡的仙姿。
薛洋口中血腥粘稠,看著這樣的曉星塵,心中升起一絲懼怕。
他的白月光變成血腥,彷彿浸在血水裡的月亮,是他把九天之上的月給汙染了嗎?他怕曉星塵的血
乾,怕曉星塵的溫柔一去不復返,目光終於徹底軟下,喉間嗚嗚的怒吼變成哀求。他想起昨晚他們的距離那麼近,溫柔如水一樣的曉星塵,用
舌親吻
舐他全身的傷疤,怎麼他的美夢連完整的一
都沒到就碎裂,他做了什麼把一個那麼
風和煦的人
成眼前這個陌生
暴的樣子?
薛洋嘴巴張大含著曉星塵血的手腕,突然有漫天悲憤酸楚,化作淚水混在曉星塵的血裡,模糊了整張臉。
“我錯了。”說出這句話的不是薛洋,而是曉星塵。
曉星塵再也無法維持表面的憤怒,哀哀地盯著眼前的冤家。
“是我錯,行不行?”曉星塵失神一般呢喃,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痛楚難當,逐漸脫力,“阿洋,我沒有後悔也沒有要離開你,別鬧了,也別自毀自傷,行不行……?”紅鮮血從薛洋下巴滴滴答答往下落。
支撐不住了。無論是薛洋還是曉星塵都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緩緩下滑,他們坐倒在地,血的手腕終於鬆開,血汙沾染薛洋半張臉,亦染紅曉星塵整隻袖口,分不清誰更狼狽。
“是我錯,都是我錯……”曉星塵雙眸暗淡,視線渙散,宛如瘋魔,只會講這一句話了。
這一夜他們依然同塌而眠。
曉星塵近乎予取予求地滿足薛洋,在無盡的顛簸碰撞中恍然明白,薛洋是個癮君子,曾經殺人上癮,煉屍上癮,報仇上癮,吃糖上癮,現在則是對他上癮。
癮君子從不知什麼叫剋制收斂,只知道拼命抓住眼前的快樂,否則就會淪於空虛,淪於不安。這癮讓他又憐又怕,憐的是薛洋命中事物太少所以這般極端,怕的是他傾盡所有也填不滿薛洋靈魂裡的黑。
救世之夢,知己好友,清白名譽,他都棄了。即便如此,依然無法滿足薛洋,薛洋不能容忍他給予別人關懷憐憫,尤其不能容忍他憐憫薛洋自己殺過的人,可他若把最後的善心都棄了,又拿什麼去包容薛洋?
曉星塵無助。這重生,這修為,這寬容,這慈悲,似乎都毫無意義。
他情緒越失落,薛洋越暴躁,止不住在他身上巧取豪奪。薛洋要他沒有胡思亂想的餘地,就瘋狂佔據索要他的身體。同樣的翻雲覆雨,昨晚還是糖今晚就變成□□,在撕心裂肺的苦痛裡,只有身體的歡愉是真實的,曉星塵頹喪地任由薛洋拖拽,墜入深深慾海。
令人失智的極樂焰火盛放後熄滅,留下的是更為深沉窒息的黑暗夜晚,短暫睡眠間隙,曉星塵依舊做夢,不是夢見阿箐就是夢見宋子琛,他們渾身是血,神情鄙夷,目光冰冷而仇恨。
最後他夢見師傅抱山散人。
師傅沒有任何責備言語,只是望著他不斷嘆氣,一如他央求師傅把他的眼睛挖出來給好友宋子琛那一次。
師傅的聲音在夢裡遙遠而縹緲,她說:“星塵,你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那是他無法理解的四個字。
他還是把眼睛挖給子琛,把自己給薛洋,再去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