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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老六父女倆第一次見到傅先生時,也是被他行了這般大禮,哈哈。”傅長寧恭敬接過他手上茶盤,先以掌抵著杯底,拿起一杯茶給週六叔:“第一杯,先敬長者。”又遞了一杯給秋兒,道了一聲:“秋兒姑娘,請。”而後拿起第三杯遞給謝留塵,出口卻有些踟躇:“這位——”謝留塵忙將茶杯接過,道:“在下姓謝,謝留塵。”傅長寧道:“謝公子,請。”謝留塵有些侷促,雙腳併攏坐在一旁凳子,點頭道:“傅先生,請。”茶香飛在矮小的瓦屋中,遮掩了那股淡淡的藥味。屋外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謝留塵抿了一口茶,方才與丹吾鬧彆扭的氣惱情緒消散許多。四人悠悠聊天,談到上次進山砍柴,見到木屋前後曬滿書籍之事。

傅長寧解釋道:“那晚生是去城中抓藥回來,見光溫煦,便索將一屋子藏書曬開來。幸好那事先曬了書本,不然其後半月,陰雨不停,要等老天賜下晴天,怕是要等上十天半月了。”謝留塵問道:“傅先生是身體不好嗎?”傅長寧又咳了一聲,嘆道:“去年入秋時分,得了一場重病,臥不起,之後就一直咳得斷斷續續,總不見好。”謝留塵哦了一聲,抬眸望了這書生一眼。剛才沒怎麼注意看,現下細細端詳,見他確實是身形蕭索,面有病。他見謝留塵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也朝他綻出一個善意的笑容,眼角現出微微笑紋。

謝留塵只覺這書生長得面善,人又禮貌,不由關切幾句:“去年入秋?那算起來也差不多大半年了,什麼病會生得那麼久?”傅長寧微笑搖頭,眼中閃現黯然之

秋兒嘻嘻笑道:“之前我也問過這個問題,傅先生說他得的是心病,尋常藥治不了的。”謝留塵放下茶杯,道:“心病?心病皆因心念起,先生是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嗎?”傅長寧強顏笑道:“豈敢豈敢?晚生一介無名野生,終只求陋室安眠、三餐溫飽,除此之外,哪敢有什麼奢望**?”這話聽得謝留塵有些不解。人有七情六慾,愛恨離愁,存活於世,有有求,再是平常不過,這書生的語氣聽來,卻像是在刻意強調自己的“無慾無求”。

他覺得這書生應當是有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辛酸過去,突然心念一動,道:“讓我替你把把脈吧!”說著,直接扣住他置於案上的左手,屈起二指,搭在他手腕脈象上。

傅長寧臉微變,急於手,卻不料動作太猛,岔了氣,引動自身喉道收縮,他往後仰倒,摔在地上,劇烈咳嗽起來。

秋兒與週六叔都慌得站起,一人匆忙將他扶起,一人替他輕拍後背。

謝留塵也是嚇了一跳,完全不懂為何他反應如此之大,忙道歉道:“抱歉抱歉,是在下逾矩了!”又在他咳到一半的空隙,將他身前那杯茶遞了過去。

傅長寧喝了一口茶,慢慢調整氣息,咳嗽聲漸漸緩了下來。秋兒與週六叔二人重新將他扶上凳子坐下。

謝留塵撓了一下頭,吶吶道:“方才摸了先生脈象雖只一刻,但還是探出些問題。先生脈象平弱無力,確是體質孱弱之相。”他見傅長寧臉白了下去,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不過,先生的脈象平弱之中還著一股綿綿之意,若續若存,外虛內實,可見先生身上只是小病,無甚大礙。”傅長寧輕輕嗯了一聲,泛紅的眼角瞥他一眼,又垂下了頭。

外面的雨聲停了,謝留塵對上秋兒父女的四隻眼睛,一時有些尷尬。秋兒在一旁支頤看著,突然問道:“謝大哥,你也會替人看病嗎?”修士探查人體脈象,是通過往人體注入一道真氣,由真氣在四肢百骸的經軌跡探出人體康健狀況,與凡間大夫的把脈無異。這並非什麼隱晦之謎,但跟這凡間小丫頭解釋太多,估計她也聽不懂,謝留塵想了幾想,便道:“學過一點,不算什麼本事。”誰知這小丫頭卻對這事格外興趣,紅著臉道:“那謝大哥也幫我看看唄?”謝留塵奇怪道:“你也生病了?”秋兒臉更加紅了,抿著嘴,不說話,只捋起袖子,伸出一截細白手臂,呈到他眼前。謝留塵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頰,突然明白過來了。這小丫頭原來是看出他與傅先生之間的尷尬,特意接下他的話,岔開了話題。

他有些動,對著秋兒笑了笑,也為她把了一次脈。當注入一道細微真氣到秋兒體內後,他心中“咦”了一聲,再望向秋兒的眼神變得煞有深意起來。

秋兒看不懂他的眼神,小聲問道:“怎麼了,謝大哥?”謝留塵注入她體內的真氣,便猶如水入汪洋一般,被收了個乾乾淨淨。秋兒體內的靈脈正有吐納真氣的能為,將他那道細微的真氣盡數收於無形,他心中暗道:“沒想到這位秋兒姑娘看似普普通通,卻是個天資出眾、適合修行的好苗子。”他道:“沒什麼,你的脈象敦實有力,身體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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