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無題實在是想不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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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艽做丞相的事情,在杓昀的三言兩語之間就定了下來。

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景元帝出殯,葬於西山定陵,距離西山行宮並沒有多遠。

西山行宮明明就是個傷心地,當年景元帝下旨將自己的寢陵修建在它附近的時候,很多人都琢磨不透他的想法,禮部尚書也曾試探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甚至提及了風水玄學,想讓景元帝將寢陵換個地方。

幾乎從未對臣子黑過臉的景元帝當時就變了臉,不過也沒有大發雷霆什麼的,不過是說了一句你們這些外人懂什麼!

後宮中曹賢妃恃寵生驕妄想對元皇后母子取而代之的事情,宮裡宮外的大家多少都知道些,後來元皇后命喪西山行宮,睿宗除了留下太后,將西山行宮殺的雞犬不留的事情,傳到下面諸人的耳朵裡面,多少都有些懷疑,但是誰都不敢往深處去猜,畢竟這算是皇家不怎麼光彩的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西山行宮慢慢的成了宮中的一個忌,可是大家都沒有想到,景元帝一登基,就將西山選做了自己的寢陵。

禮部尚書不過剛試探了幾句,就被景元帝斥責是外人,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一層冷汗就爬上了腦門,同時也在心裡斷定睿宗的元皇后死的蹊蹺。s幾乎每個人的心裡都有萌發的八卦種子,大家一聽說景元帝將寢陵選在了西山,個個都想著探聽些什麼出來,但是後來看到臉蒼白‮腿雙‬打顫著走出清宴殿的禮部尚書,個個毫不留情的在心中的八卦種子上壓上一塊最沉的大石頭。

所以,不只是西山行宮,就連整個西山都成了皇家的忌,沒一個人敢輕易碰觸,所以後來韋伊蓮聽說景元帝將杓昀和秦艽趕去西山行宮的時候,才會樂成那個樣子。

景元帝出殯當,杓蘭和杓昀親自扶靈相送,一直從清宴殿到定陵,百十多里的路程,他們兩人都沒有鬆開過手。

杓蘭的嗓子早就哭不出任何聲音來了,一雙眼睛因為這麼多夜的不停哭泣也出了看什麼都模糊不清的症狀,秦艽擔心的不得了,從季閒雲那裡搜刮來了不少的藥膏給檸薌,囑咐她得空就給杓蘭塗一些。

到了定陵,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就在墓室門口的千斤閘放下來的那一刻,杓蘭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父皇,在場諸人無不動容。

杓昀要帶著杓蘭回宮的時候,被杓蘭斷然拒絕“你先回去吧,我要留在這裡陪陪父皇和母后。”杓昀也不勉強她,點頭道:“那好吧,朕會多留下些人來伺候你,不過你不能住太久,因為朕準備過了父皇的百祭之後,就著手準備你和阡陌的大婚。”杓蘭低著腦袋不說話,杓昀也不想多說什麼,不過是親自安排了許多手腳麻利的宮女太監留下來,便帶著文武百官起身回了皇城。

臨走之前,秦艽找機會見了杓蘭一面,話倒是沒說幾句,不過是將她攬在懷裡好好的拍了拍,又在她的眼睛上好好親了親,最後說了句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而已。

杓蘭在秦艽的懷裡不住的點頭,啞著嗓子艱難說道:“你放心,父皇和母后也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秦艽又親了她的額頭好幾下,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在回皇城的路上,季閒雲驅馬走到秦艽的身邊,從間的小葫蘆裡倒出顆火紅的藥丸來遞到秦艽面前“喏,今天的藥。”秦艽捏起那顆藥丸放到眼前仔細瞧了一眼,皺著眉頭問季閒雲道:“怎麼最近這一個月來,你每天給我服用的藥丸都不一樣?”季閒雲裝作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唉,為師也不過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罷了,且看你的造化吧。”秦艽將火紅的藥丸一口下,只覺得一股壓不住的血腥氣從胃間翻湧了上來,嘴一張就要吐,卻被季閒雲伸手給捂住了嘴巴,捂的死緊死緊的。

“不許吐!更不能吐知道嗎?”秦艽覺得自己就像是生吃了什麼動物的內臟,又在三伏天裡掉進了死魚堆裡一樣,那噁心難受的覺就不要再提了。

“秦小子你若是想和蘭丫頭共到白頭的話,就給為師好好的忍住!”明明是短短的一刻鐘,秦艽卻覺得自己度過了漫長的幾十年,等到季閒雲鬆開手的時候,他的臉都是青的。

大口大口的息之後,秦艽伸手指著季閒雲,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因為他一張嘴,就又想吐。

不過現在的季閒雲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對秦艽聳肩說道:“想吐就吐好了,反正你在師傅面前也沒什麼形象而言。”不管故去多少人,子總歸是要向後過的。

自從那服了那顆足足讓他噁心了一個月的藥丸之後,秦艽發現師傅季閒雲再也沒有給自己服用過任何的藥,但是自己的身子越來越好卻是不爭的事實。

秦艽曾去詢問過季閒雲,給自己究竟吃的是什麼東西,季閒雲卻一臉不耐煩的甩著手中的拂塵說道:“都跟你說是死馬當活馬醫了,你小子命大,偏生就被我給醫好了,不趕緊沒事兒偷著樂去,跑到這裡來磨嘰什麼!”秦艽知道季閒雲的牛脾氣,他不想說實話自己也沒轍,只好將這件事放過不提。

杓昀讓秦艽做丞相的時候,曾說有件事情要給他和大理寺卿陸湛去辦,最後卻將此事支吾了過去,什麼話都沒提。

秦艽此時最掛心的事情就是給父親翻案昭雪,但是杓昀卻像將這件事忘記了一樣,遲遲不提,最後連陸湛都著了急,索一不做二不休,在一次散了朝之後,跑到清宴殿去大咧咧的將此事提到了明面上。

杓昀倒是沒惱,不過意味深長的笑了“這種事情阡陌都會講給陸愛卿你聽,看來你倆私甚好啊…”陸湛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話直白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此事牽扯到太后,皇上你究竟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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