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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一會兒,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陛下,孔公公去了。”那人就又重複了一遍。

他大怒:“胡言亂語!給我拖下去亂打死。”於是這個老實聽話的侍從就被一旁的侍衛拉了下去,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裡說錯了話,連一聲冤都不敢喊。

他站在空蕩蕩的殿堂內,外面是已經黑下來的天空,但是那一刻,他覺自己的天空也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

原本曾經應該有的光,對他選擇了關閉。

而他到最後都不知道那個,被孔家子帶到墳墓裡的秘密到底是什麼,他想,也許這就是孔家子對他的報復吧,要用死亡來吊他的胃口。但是為什麼用報復這個詞來形容,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許——也許他覺得,是因為他自己做得不夠好,沒有達到他的期望,所以孔家子才會這麼做,才會選擇這樣的一條路。

他又想起最後一次見面,他說的那句話:“這裡已經沒有了你的位置。”他當時為什麼要那樣說呢?

他這樣問自己,為什麼?

他後來又做了一些讓孔家子知道了不會那麼高興地事情,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他就是心裡面好像暗藏著一種火焰,它一直在那裡,從知道那句孔公公去了開始,突然燃燒起來,並且越來越迅猛,讓他漸漸失去了原本應該有的理智。

他不記得那會兒他到底殺了多少人,只知道朝廷殿堂那柱子總是被血澆了一遍又一遍,後來怎麼洗都洗不乾淨,他每次路過那柱子總覺得有些礙眼,後來乾脆讓人把柱子也給砍了。

他好像從此打破了一些什麼,他開始不記得前陣子的一些事情,有太醫給他治病,說他患了腦病,要怎麼怎麼治,總之說了一堆,說得他內心那火又燃了起來。

他摔碎了太醫送來藥,直接叫人把太醫拉下去砍了,他說:“這藥怎麼這麼苦?是不是想要毒死朕?”藥怎麼能不苦呢?可是曾經孔家子伺候他喝的藥,全都是甜的啊,孔家子說那是他這邊特製的,吃了就什麼病都沒有了,這是他的秘密,要他記得保密。

他做到了,但是孔家子,你能不能告訴他,為什麼最後竟然選擇了這樣的一條路。

其實都是他的錯,對不對,是他害死了孔家子,是他自己的錯。

那就毀掉自己好了。

最後有一天,有人給他端上來了一碗湯,那人的氣息很像孔家子,他輕聲對他說:“聽話,喝了這個,你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幸運的壽終就寢,無病無痛無災,你是一個好皇帝——不是暴君。”第100章輝輝朔(1)其實穆元詠也不是沒有疑慮,那些曾經回想過的,以為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對於孔稷這個人——後來他終究還是想起來這一切,想起來後的那天,孔稷不在身邊,旁邊是深深的黑夜,和即將入秋的沁沁涼意,他抬起臉,臉上的淚水順著臉頰滑下來,但是他一直憋到了現在,見了孔稷才緩緩的說出來。

“其實再想,那時候端來藥的人,應該就是你吧,你到底是死了,還是還活著,但是那已經不重要了,有著系統的你,可以任意穿越時空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呢?”穆元詠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握住孔稷的手:“我握住你,才覺得心裡頭是踏實的。”孔稷說:“我不知道。”他出一點難過的樣子:“但是……我聽得好難受。”穆元詠說:“對不起。”孔稷說:“都讓你不要說了,現在我怎麼都沒辦法,不去想……”他說:“我簡直恨不得,回到那個時候去,抱一抱你。”穆元詠張開手:“你現在就可以抱的。”孔稷沒忍住,笑了起來,拿手點了點穆元詠的腦袋:“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有時候覺得你聰明的,有時候吧,又顯得笨呼呼的。”穆元詠沒有說話了,他張開手,擁住孔稷,頭放在孔稷的肩膀上,微微的蹭了蹭:“那讓我抱抱你吧。”他的臉上出滿足的笑容:“我就覺得什麼都不可怕,也不會再去害怕什麼了。”

“什麼都不怕?”

“什麼都不怕了。”——冬天已經悄然而至,但是邊關仍舊是一副極為熱鬧的景象,站在工廠外面,衝然而上的蒸汽帶來撲面而來的熱氣,幾個人站在工廠外面,臉上一邊凍得通紅,一邊又出欣喜地笑容,孔稷也裹得很嚴實,穆元詠站在他旁邊,也像個球一樣的,抬手都快要抬不起來了。

“這邊關的冬天,可真是冷啊。”他呼出的氣體都快要被凍住了一般:“大家都在一起工作這麼久了,也不用客氣,今天就我們幾個熱鬧一會兒。”張亮端來紅的大花娟和剪刀。

孔稷笑了起來:“這誰出的主意?”穆元詠:“你管誰出的。”孔稷笑得眼都睜不開了:“這肯定是你出的主意,你這是什麼品味?”穆元詠梗著脖子,強撐:“喜慶,喜慶懂不懂。”旁邊張亮端著手痠得厲害:“還剪不剪了?”

“這麼一會兒就支不住了。”穆元詠說:“畫家還沒到呢。”

“要畫家做什麼?”吳肖肖問。

“當然是來畫畫的啊。”穆元詠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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