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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缺心眼的江柯凡倒是沒注意這麼多,拆開包裝就把糖丟嘴裡去了。彭鳴也就不好意思在江柯凡嘴邊搶食,不由得奇怪又嘆地看了阮蘇一眼。

真奇怪啊,這兩個人。明明一開始還互相看不順眼,結果什麼時候開始,關係反倒變這麼好了?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阮蘇也算貼心了。補充了一點糖分後,彭鳴的心情也轉好了一些。

該辦正事了。

收起了糖紙後,彭鳴扶住江柯凡的肩膀,指了指臥房的門,“李仁狀態好像不大好,你去幫我看看他吧。”江柯凡嚼著糖應了聲“嗯”,就起身去打開了臥室的門。房裡面只點上了一盞昏暗的燭燈。透過門的縫隙,阮蘇隱約看見一個人坐在頭,被綁著手,低垂下頭,大半張臉隱在陰影之中。

下一秒,門就關上了。

把江柯凡調走以後,彭鳴便扭頭朝阮蘇走過來。阮蘇知道彭鳴一定是有話想對他說。等彭鳴停在他身側,阮蘇就先拍了拍彭鳴的肩,安道:“歡歸隊。”彭鳴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笑:“也謝謝你的糖。”然後,又小聲地對阮蘇叮囑道,“不過,下次要還有這樣的情況,別再讓柯仔單獨來找我了,他太容易衝動了。”

“衝動?”

“……他最後差點一把火把房子給點了。”

“……噗。”阮蘇不失笑,又真想把江柯凡抓來聽聽,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不放心他獨闖龍門,“他也是救你心切吧。”彭鳴又無奈又同身受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換了是他被關起來,我也會一樣著急。就是……我有點擔心他。”

“嗯,我理解。”阮蘇應道,“不過,被傳送去了那裡——也是辛苦你了。”

“也不是白捱了頓打,”彭鳴苦笑地聳了聳肩,“我拿到了一些情報。”阮蘇一頓:“關於李仁的?”

“對,關於李仁的。”彭鳴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把江柯凡都調開了,看來這內容一定很血腥暴力了。阮蘇正胡思亂想著,彭鳴就率先開口了。

“阮蘇,你知不知道,”他的語氣有些僵硬,“李仁……當過‘艾爺’的臠?”

“嗯?”阮蘇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彭鳴沉思了一下:“——/奴,你也可以這麼理解。”阮蘇眨了眨眼睛,“……”

“但是,他不是自願的。”彭鳴搖了搖頭,鬱聲說,“一年以前,李仁被‘艾爺’的人抓了過去,關在暗房裡足足一個月。整整30天,他見不到光,每天吃些殘羹冷飯。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被‘艾爺’和他的人無數次地……強/待。”

“……”阮蘇愣住了,他怎樣也不會想到他們之間還有著這樣一層歷史。怪不得李仁表現出了對“艾爺”如此深刻的恐懼,原來他的經歷,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悽慘。

說到了這裡,彭鳴的聲音也有些顫抖起來。壓抑的怒火之下,他彷彿回到了幾個小時前的場景。那些人扭曲的笑臉,炫耀一般告訴他他們頭頭的這些“風光偉績”,一切的畫面都讓人那麼反胃想吐。

“他們喂他喝,吃下自己的排洩物。最嚴重的一次,‘艾爺’把鋼強制進了李仁的身體裡,差點把他的腸子也搗破。”彭鳴深呼了一口氣,語速也逐漸慢了下來,“他們還熱衷於做‘遊戲’,用火去燙人的口。如果李仁叫了出聲,懲罰就是讓他渾身赤/,活埋進全是蟲子的土坑裡。”

“……”阮蘇汗直立,一陣噁心直往上湧,“不要再說了。”阮蘇忽手腳冰涼,這比起鬼臉在身後的恐懼還更甚。

是多麼恐怖。

原來那些人叫李仁“陰陽人”,就是這個原因?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個道理還真的一點不假。只因李仁無依無靠、是個外來棄嬰,在村子裡的地位低微,最後就要被為非作歹的惡人這樣肆意地玩踐踏。

“這些都是我被關在那裡時,那些看門狗告訴我的。”彭鳴一邊回憶,一邊惡寒,“從他們對我的態度來看……這些事確實不像假的。”阮蘇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向了彭鳴,後者連忙揮手解釋:“你別誤會……他們沒有那樣對我。我是想說,他們的歧視現象真的很嚴重。”當地人的排異心理確實很強烈,這一點阮蘇也十分肯定。

在這個落後、信又閉的小山村,一個從天而降、不知來歷的倒黴孩子,很容易就被扣上“異端”的帽子,被排擠、被壓榨。

諷刺的是,排異並不只是那陰暗角落裡、一小堆人的狂歡。排除異己,似乎是所有人類的本。就像男權社會里,女被一度排擠;人類歷史裡,有人種被不斷剝削,邊緣群體變得一再透明化。

“據他們說,這些往事也是一批人傳一批人,這麼說下來的……真正涉事的,只有他們幫派裡核心的那幾個成員,而剩下的大多是些無足輕重的小角,有些連李仁的面都沒見過。”彭鳴皺起眉,嚴肅地說,“最奇怪的是——事發的幾個月後,參與其中的這些人,最後都陸續地喪命於這個‘渡劫’……有些屍體在山後的荒郊野嶺被找到,有些至今還不明下落。”阮蘇一愣,立馬問道:“那個艾爺呢?”

“那些嘍囉都說,他們家大人是出遠門拜訪遠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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