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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要抓住什麼;他茫然的張開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平裡燦若蓮花的嘴被什麼扼住了喉。

但是也不過是短短的瞬間,又像度過了千萬年的時光。是否人間總是如此,百年人生,當鉅變來臨之時,那一瞬間足夠百年相抵。

席遠寬大的衣袖在空中舞出絕美的弧線,他轉過身來,他走到他的面前,他漠然的與他擦肩而過。沒有停頓,沒有言語,沒有眼神,僅僅是與他擦肩、走過。

蘇謹雲僵直了身軀,五在那一刻只剩聽覺,他聽到殿外的悉的聲音,那聲音低沉緩慢,溫潤如洗。

那聲音緩緩道:“奉天承運,先皇之令,今朕宣天下,即位為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歲萬歲萬萬歲!”.............殿外的他,半掩雙目,無悲無喜。

殿內的他,頓失所愛,萬念俱灰。

你如何讓一國之君與你逍遙人間?四海為家?

☆、朝中鉅變不由己蘇謹雲安頓好了魏家軍,孤身一人回到了魏王府,偌大的魏王府竟然空無一人。他站在空蕩蕩的堂廳,也不點燈,只是那麼站著,伴著窗外逐漸亮堂起來的光,平生第一次出現了身不由己這樣的念頭。

天徹底亮了,當第一縷初陽映照到他的眼睫,他微眨了一下眼簾,才恍若夢醒一般回過神來。環顧四周,下了決心一般地大步離府。

牢裡,柳子鑫滿臉沉重,外頭沒有絲毫消息傳入,牢中除了看守,不見其他人影。地牢在最深處,昏暗閉,不知夜,只能勉強算著時間,他估摸著已有半時辰了,夜裡被捉進來,現在怕是已經天亮。

柳子鑫心急如焚又不知該怎麼辦,轉過頭去,只見魏亭冬雙腿盤坐於乾草堆上,雙眼合上,氣息平穩,一副穩如山的模樣,不由得心中氣極,這人!真不愧是個大無腦,這都什麼時候了,他一點也不急!

只這時,牢門一開,魏亭冬雙眼迸發一道亮光,道:“來了。”言罷整個人一躍而起,絲毫沒有方才的懶散模樣,衣裳雖不那麼整齊了,但是經過了一天一夜,他被打磨的如出鞘的劍一般鋒利。

血脈相連的兩人只是眼神相,便了然了些許事情。只聽魏亭冬道:“父親無礙,被三殿下安置在了齊大人的府上,想來是三殿下早已預料到了今的牢獄之災。”蘇謹雲並未回話,只是看著格外動的柳子鑫默不作聲。

柳子鑫本來十分動,可惜將要獲救的動心情在蘇謹雲帶著寒光的眼神下逐漸膽怯下來,他無意識的動了動喉頭,乾巴巴地道:“蘇將軍,你來了。”蘇謹雲懶得與他閒扯,道:“解釋。”柳子鑫看著這位少年將軍冷峻的表情,本被父親嚴厲要求保密的事情就這麼說出來了,他道:“皇上重病之時,曾召見我父親、魏王爺、金將軍、兵部尚書齊大人與高丞相五人,口傳聖旨將皇位傳與二殿下......只是二殿下他......”

“二殿下如何?”他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口。

蘇謹雲皺眉道:“莫不是要再關上你三兩天,治一治你這口吃的病?”

“不是......”柳子鑫想著恐怕真的瞞不住,便不再遮掩全,將從父親那得知的情況說與兩人聽。

隨著柳子鑫所說,那的一切猶如在眼前重現。

夜涼如水,皇帝已病入膏肓,今夜便是歸於天命之。他那雙在酒林池中浸染了多年早已渾濁不堪的雙眼,到了彌留之際竟透出些許少年時候曾有的犀利。

他對身邊跪著的鶯鶯柳柳視若不見,那些個跪倒一地兀自哭泣的妃嬪們雖都拿著娟花兒擦著眼淚,可那些眼淚裡有多少是對皇帝將去的不捨,有多少又是為自己渺茫的去路而悲痛?無人可知。

她們那人數巍峨的數量卻發出極小的聲音,恐怕也只有那侍奉在前的高貴妃才有資格哭出聲來,才敢宣洩自己的情緒。

皇帝看著面前跪著的五位大臣,緩慢的掃視他們低下的頭顱,他們各個都是國家的棟樑支柱,近處跪著的四個皇子正是自己此生唯有的四個兒子,除了年僅六歲的四兒子,這三位兒子各有千秋。

他在心中嘆息,若是大兒子不那般心慈手軟,多一些果斷幹練,二兒子少一些暴戾無常該多好,最可惜的果然還是三兒子,他該是最適合當這個天下之主的人,明理不怯懦,心如磐石,意志堅定,有勇有謀,只是可惜了,竟是那般體弱......

哎,每一個都非是帝王的上上選......他的心思碾轉,這一刻彷彿回到了十年前那個勤政愛民的他、那個還未因摯愛之人離去,明白了即使是天下獨尊的自己也無法擁有與天命相抗衡的能力,於是放任自己,縱情聲,只知麻痺的自己。

他也不過是一個懦夫啊,不願再體會失去所愛的痛苦,不願面對終究要死亡的恐懼。

這一刻,他又是那個為大洛著想的帝王了。想到屢次犯洛的金人,他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緩緩張開口道:“傳朕旨意,傳位於二子洛昕。”話音剛落,原本跪著的洛昕突然將身子一,大聲道:“兒臣不孝!不堪重任!不能為父皇分擔!”說完便狠狠的磕了個響頭,聲音之響亮讓五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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