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摸摸他的頭,笑著親了下他的臉,溫聲道:“去看會兒電視,我做好了叫你。”周卑搖搖頭,站在廚臺旁邊,指著菜比劃了幾下。

“要看我做?”周卑點頭。

“行吧,那就看吧,等你看會了以後給我做著吃。”宿郢說。

廚房裡兩個身影,一個人做一個人看,氣氛和諧。時不時宿郢跟周卑說幾句話,教他做菜的技巧或者聊幾句別的,周卑則站在旁邊乖巧地聽著,配合地點點頭,彎彎眼睛。

只是,一言不發。

除夕後,周卑就說不出話了。醫生說他是受了太大的刺,暫時失去了語言能力,雖然可以恢復但過程較緩慢,少則幾個月,多則幾年,並且需要以心理干涉為主要治療手段。

雖然從周卑的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不一樣,還是跟之前一樣能說能笑,也不會拒絕與他做些親密的舉動,但不能說話就是最大的不一樣。

宿郢怎麼也沒想到,趙立將對於周卑的影響力會大到這樣。如果時間能倒,他絕不會讓周卑跟著他出門,天知道那天當他在住院部門前找到幾乎被凍僵的周卑時是什麼受。

那時周卑的眼裡沒有一絲神采,即便看見他,也沒有絲毫反應,像個機器人。他喊了十幾遍才把周卑喊醒,他問怎麼了,周卑竟然還衝他笑了一下。

笑得完全不像個笑。

後來回了家他發現周卑突然不能說話後,才跑去調查一番,知道跳了樓的那個人原來是趙立將。後來知道,趙立將是故意摔死在周卑眼前的。

警察跑來調查,查到了周卑這裡,雖然周卑一句話沒說,但對方還是通過周卑的手機短信內容總結出了一份報告,將這件案件定義為情自殺,了報告繼續過年去了。

剛巧案件現場有個記者的家屬,聽聞此事可能是一場男男戀引發的血案,且死者愛慕的對象還是個長相出的、得了艾滋病的同戀大學研究生後,發覺了此事的可炒作,於是跑來採訪周卑,想竭力把他塑造成一個花心濫的可恥同戀,將社會議論話題引到當前同人士的腐爛生活上。

周卑還在病房中就被人如此騷擾,宿郢頓時一怒之下拿子把人打走了,那記者負傷回去後直接胡編亂造了一篇博文發到了網上,不過一個晚上,這篇“艾滋研究生惡意傳播疾病致人跳樓死亡,新歡同合汙打人慾掩蓋真相”的文章就傳遍了微博,點擊評論極高,上了首頁熱門。

宿郢從不玩微博,知道這事時已經無法控制事態了。聞聲而來採訪的記者很多,但願意傾聽真相的很少,他們更願意自己編造一個自認為合理的故事。

所以即便宿郢跟周卑一個字沒說,那些記者也從周卑的學校、周卑曾經認識的人口中得知了他的過去,從這些“骯髒”的經歷中,各自講述著自己嘴中的真相,發表著模稜兩可的引戰言論。

一時間,網上盡是唾罵的聲音,網友們都呼籲要把這個該死的傳播艾滋病的同戀者槍斃。

過去那些復古的反同言論又在這個國度復.闢,有的說同戀本身就是罪惡,與人倫常理不合,違背社會繁衍規律;有的說同戀人數太少,少數服從多數,是該合情合理蹲到牆角接受歧視的一個群體;還有的說最好讓同戀都染上艾滋病,在同戀裡互相傳播,通過自然選擇把這個群體徹底消滅。

其中,點贊最高的一句話是:上帝賜予你一杆槍,你卻拿它當攪屎,萬萬沒想到,這攪屎也將成為狙擊同戀的一杆槍。

好在這段時間周卑一直在醫院裡隔離養病,沒有看到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處理好周卑的事情後,宿郢花了大價錢找人安排了國家報的記者採訪,澄清了周卑跟趙立將的關係,並將警察調查報告和趙立將的染病報告拿出來,力證傳播艾滋的並不是周卑,趙立將的死跟周卑沒有關係,周卑才是受害者。

採訪稿發了出去,也砸了錢推廣,但是沒有人信。網友們更願意相信一個已死的“弱者”,而非一個有能力請國家報來澄清事情的人。

更何況,這個人在名義上還是周卑的“舅舅”。能跟姐夫私生子搞在一起的人能是什麼好貨?

罵聲更大了,活力又轉到了宿郢頭上,連宿郢公司的員工都知道了他的“桃逸聞”,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都帶了絲惡意的探究。

宿郢並不在乎這些,他並不是個脾氣很好的,把那些說風言風語的人都炒了出去。被炒出去後,那些人就開始無所顧忌地造謠宿郢作為報復。

越是這種關鍵時刻越能體現人。宿郢並不在乎這些言論,他活了太久,早就知道人類是怎樣一個複雜的物種。

只是沒想到最後身而出,第一個為他在網上實名發聲的人會是之前那個打了蟬蟬、被他下派到分公司的女文秘。

女文秘發聲後,陸續有其他公司員工開始為他發聲作證,說他是個公平公正從不苛待下屬的好老闆。公司的公益項目記錄也相繼被展示在網絡平臺上,那些受過幫助的人自發出來聲援宿郢。

事情的發展往往都是這樣,反轉又反轉。不到最後一刻,你永遠看不清真相。

網絡的世界一片混亂,可於宿郢來說,這一切都不算什麼。

他什麼都不關心,只關心周卑。

他現在很少去公司了,除非極其要緊,不然全部都放給了副總解決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