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淵底奇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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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淵底奇遇(下)無數雜亂的意識同時出現在腦海中:柔者剛之本,剛者柔之用,若極剛必力極柔,剛柔相濟,是之本傳也。故與敵手,未發手時,宜鬆柔靈活,不用一絲一毫之強勁,即松肩沉肘,虛領頂勁,外松內聚,飄然輕靈,若即若離,若假若真,寓隨時變化之機而以意示形。

腦中霹靂一聲響,神秘大鼎中的上乘武學“太甲神掌”與原先“火雲掌”水融,霍蒙的武學之道,終於再上一層樓。

霍蒙轉過頭去,尋那白猿,卻見那白猿吱吱一樂,轉眼間已經不見蹤影,不由心中更是

出得來,四處尋找一番,卻見白猿已經無影無蹤,微微一嘆,這白猿天賦異稟,倘若不是白猿無意中幫了自己,只怕自己早就死在這無底深淵中了。

霍蒙屈指一算,在谷底已經停留了十餘天,不能多留了,當下回到石,用樹枝在地上留字告別,想了一想,將那字跡盡數擦去,開始在地上作畫,他並未學過丹青,這一人一猿,只把這霍蒙畫得滿頭大汗,忙乎了半晌,這才畫出幾個人不像人,猴不像猴的怪物來,自己也是哭笑不得。

順著原路返回,望著密林卻在發愁,自己進出的時候一味跟著白猿縱躍,也不知方向距離,再抬頭看看,四面八方均是密密麻麻的森林,一眼過去竟然漫無邊際,真不知道平時是怎麼跟著白猿東跑西跑的。

霍蒙發愣了半天,只得躍上梢頭,辨認了方向,朝那瀑布奔去,此時他衣衫已經盡數撕破,**著上身,只留一條底褲還勉強能遮擋下身,又扯了些寬大樹葉結繩遮擋,看起來狼狽之極。

“我霍蒙又回來了!”霍蒙望著那奔直下的瀑布,半個月前的遭遇又浮現在他的眼前,這次霍蒙的嘴角出了一絲微笑,“來而不往非禮也,齊恆公小白,這次可不要怪我下狠手了。”清晨的陽光明媚,在王宮前的廣場上,整整八百名將官齊齊的站在廣場中,廣場之外,是一望無際的黑,輕重步騎錯落有致是,殺氣騰騰,在廣場的上空,甚至連飛鳥也不敢飛過。

這是齊恆公麾下最為銳的南征軍,這也是自從心腹大患神女殿被清掃之後,大齊國第一次在沒有任何制衡的情況下外出征戰,很是讓齊恆公有種雄兵在握,天下我有的覺。

“邱元化,南征軍第一先鋒穆裡奇將軍戰死,現任命你為南征軍先鋒大將,掌將軍佩劍,率先鋒兩萬,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到達前線後,你自行接管第三軍團鎮守部隊,由你調遣,如有軍事行動,需與元帥商量後進行。”齊恆公高聲道,一名渾身重甲的威武將軍單膝跪倒,大聲接令。

“秦文!”齊恆公高喝道,“我現賜你虎符、金披箭,執掌天下都征討兵馬元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番征討,你可全權做主。”為首那名將官動地渾身顫抖,單膝跪下,高聲道:“敢不效死命為報!”齊恆公凝視著秦文,忽然回身,從金案上取下酒杯,沉聲道:“祝諸君武運昌隆!”這一句話他凝聚了上乘雲力發出,全場無不聽得清清楚楚。

下一刻,全場均是士氣高漲,戰意蓬蓬發,轟然單膝點地,行軍中最大的禮節,齊聲吼道:“祝主上國運昌隆!”正在此時,忽然有一個聲音朗聲笑道:“齊恆公,你真是深得軍心啊!”聽到這個聲音,齊恆公身子一顫,回頭強笑道:“好小子,你竟然活著回來了?”

“大膽!”見到有人竟然調侃主上,廣場中數萬人同聲怒喝,聲震數里,倉啷一聲,不知多少人同時拔劍。

一個身影突然從遠處直直衝了下來,巨大的火紅領域瞬間籠罩了廣場中央,場中八百名將官全部被波及在其中,只是短短的一瞬間,領域突然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場中的將官除了數十人還依舊站立之外,其他的所有將官都已經躺倒在地上,有的低級軍官還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

“護駕!”幾名反應最快的衛士這才反應過來,迅速站在齊恆公面前,拔出了佩劍,卻被齊恆公輕輕按住,搖頭笑道:“不要緊張。”

“你說我該怎麼對你?”霍蒙站在齊恆公面前,輕輕嘆息了一聲,“我們本不該這樣敵對的!”

“即使再讓我選擇一次,我依然會這樣做!”生死掌控在旁人之手,齊恆公依然神不動,微笑道,“我無法與神女盟相抗衡,你也一樣,與其正面站在神女盟面前,還不如先用你的命來堵住神女盟的口。”

“所以我很佩服你,就像現在,我站在你面前,但是我卻不知該不該殺你!”霍蒙的眼睛眯縫起來,在齊恆公的身側,一個老人慢慢往前走了一步。

“那又如何?”齊恆公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我不認為你能夠輕易取我命,然後全身而退。”霍蒙瞥了一眼那個神秘的老薛,神微微一動,隨即說道:“這樣的話,你未免小看我了,至少你這些軍隊無法阻止我做任何事情。”

“是嗎?”齊恆公呵呵笑了起來,突然開口道,“供奉大人!”話音未落,身邊老薛呼的一掌向霍蒙擊來,同時左手一拉,將齊恆公拉到身後。但是霍蒙只是滴溜溜一轉,那雄渾無比的掌力竟然消解無形,閃電般一伸手,已經扣住了齊恆公的脈門。

這一下真如電光火石一般,饒是老薛武功蓋世,倉促間竟然也來不及反應,被霍蒙以巧妙的手法制住了齊恆公,待要踏前一步,卻見齊恆公已經落入霍蒙手中,只得嘆了一口氣,放開了齊恆公另一隻手臂,沉聲道:“放開主上!”

“如何?”霍蒙笑呵呵的說,“供奉大人,我知道你是大齊第一高手,四品雲尊,是也不是?”那老人瞪視著霍蒙,半晌才嘆了一口氣,緩緩點頭道:“不錯,沒想到短短半個月,你竟然又有所長進,老夫留不住你,你放開主上,自行去吧!”

“這樣就可以了嗎?”霍蒙搖搖頭,忽然想起什麼,只覺那老薛聲音和當以“千里傳音”警告自己的聲音一模一樣,目光在老薛身上轉了一圈,點頭道,“原來那天是你!”老薛搖頭又是點頭,咳嗽了兩聲,說道:“只望你看在老頭子面上,放過主上。”霍蒙沉片刻,轉頭朝齊恆公看去,沉聲道:“我不殺你,是因為你算得上一代雄主,我也很想看看,齊國在你的率領下,到底能夠做到哪一步,只是我也說過,必然要有所報答!”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真元力順著齊恆公的脈門透入體內,那真元力原本就比雲力境界高出一籌,便如是一座石磨,緩緩轉動,猶如磨粉,緩緩將齊恆公辛辛苦苦修煉起的雲力一點一滴逐漸化去。

那供奉老人身為雲尊之境,對於齊恆公的異狀早已經看得清清楚楚,只是苦於無奈,只能指望霍蒙信守諾言,不要痛下殺手。

那邊齊恆公面如死灰,但是下一刻,他身子一振,立刻站得筆直,朗聲笑道:“縱然失去了這一身功力,但是隻要命尚存,大齊軍魂不死,必然戰無不勝。”見到齊恆公在如此情況下依然侃侃而談,霍蒙也不心中佩服,笑道:“不愧為梟雄之主,齊恆公,我所見的君王中,無論曹侯楚王,均當以你為首。”齊恆公哈哈一笑,並不回答,霍蒙心中也是讚歎此人硬朗,當下真元力一催,將齊恆公所剩無幾的雲力徹底噬,放開了齊恆公的脈門,施禮道:“他神女盟徹底敗亡之時,某自當親上齊都,於公面前敬酒一杯!”齊恆公神不動,笑道:“如此甚好!”霍蒙轉頭見到廣場中,人人均怒視著自己,面帶怒容,恨不得一口水了自己,卻又不敢有所動作,當下縱聲長笑,叫道:“我去也!”身子一晃,如同九天游龍一般,幾個縱躍,已經消失不見。

眾人齊聲怒喝,不少人轉身追,場面混亂成一團,卻聽齊恆公虛弱的擺擺手,低聲說了什麼,身邊供奉一把扶住,將齊恆公的原話轉述出來:“不要追了,讓他去吧!”眾人這才止步,憤憤然望著齊恆公,供奉側耳在齊恆公旁邊傾聽片刻,朗聲道:“我小白一不死,大齊鐵騎便一不會停止,傳我命令,即時開拔,南下攻魯!”戰鼓隆隆,號角連聲,黑盔黑甲的兵默默轉身,無數鋼鐵洪從廣場四周離開,盔甲錚錚,馬嘶鼓鳴,齊恆公這一手,將大齊銳的士氣調到最高,這樣一支雄獅,天下何人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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