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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得如痴如醉。

而在韓信身後,已摞了半人高的一堆書卷,顯是剛叫他熬夜讀過的。

望著韓信那對熬得赤紅、還滿是狂熱的雙眼,饒是呂布有所預料,也還是驚得不輕。……這些個破書,就這般有意思?他躡手躡腳地鑽進室來,隨手拿起幾卷,一目十行地掃了幾趟,只覺枯燥乏味。

他無意擾全神貫注讀書的韓信,秉著濃重的好奇心,在書堆裡東翻西撿,終於翻著一摞標題略有趣些的書卷。

當他翻開來,要象徵地看幾眼時,眉頭卻深深皺起,目光也凝固了。……這都啥玩意兒?呂布重新瞟了瞟被人以墨筆重新塗抹過、上潦草書著‘風月錄’字樣的竹脊。

原以為是宮圖甚麼的,咋盡是些不知所云的地名與數字,倒更像是賬簿?

呂布意興闌珊地將這卷一丟,重又翻撿起竹脊上同樣寫著‘風月錄’的書卷。

結果無一例外,全是賬簿似的玩意兒,只有最後一份畫著似輿圖的玩意兒。

呂布看得一頭霧水,而終於察覺到賢弟來到的韓信也回了神,戀戀不捨地放下讀了一半的手中書卷,歉然上前道:“賢弟……”甫一開口,話即戛然而止。

呂布正納罕著,不由抬目望去,卻見素來穩重冷靜的便宜老哥一臉震驚,薄翕動顫抖,竟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呂布被他盯得莫名其妙,正要開口問詢,韓信率先回神。

他深口氣,目光炯炯地直視呂布,口吻中滿溢著由衷欽佩:“賢弟竟神機妙算至此……愚兄,遠不及也。”韓信喟嘆不已。

這遭人刻意塗抹上風馬牛不相及的‘風月錄’字樣,又用心良苦地混入古籍之中,顯是倉促之下的藏木於林。

這十數卷書簡,與‘風月’哪有半點干係?

他目光毒辣,自是一眼即能看出,這便是當初漢軍進駐咸陽,接管昔秦都時,由漢將處心積慮地自丞相與御史大夫府中抄掠去的關乎前秦法令、戶籍、地形等寶貴資料!

韓信哪裡不知,項王既起了爭奪天下的心思,縱使軍勢最盛,世間強捷有力者盡入麾下,但此物仍是至關緊要:唯有掌管這批卷宗,方可各地戶口之多寡、糧草之廣乏,形勢之強弱,以及各處要險要了若指掌。

若無此物,項王憑藉獨霸勢力,或終也可一統天下,卻註定事倍功半。

韓信於電光火石間,已然想通其中關竅。

若他所料不差,必是因那宮宴上事發突然,劉邦毫無準備,慌亂下狼狽而逃,領殘兵敗走巴蜀。

他走得過於匆忙,又為保命,需輕裝簡行上路,本無法帶上這批特意搜刮來的重要檔案。

而命人盜走此些書卷的漢官,自也極具眼光,絕不願叫楚人意識到此物價值,寧可費心思塗抹、將其混入古籍中。

而楚軍高官將領,皆是些不喜讀書的軍漢,尋常幕僚也不敢索取前秦寶物。

范增雖好奇計,但為楚軍傾力謀劃,已是身心俱疲,又哪來閒暇翻看古籍。

諸多巧合下,這批無價之寶,竟是一直悄然埋藏。

直到昨項羽忽要賞賜愛將,而呂布不為珍寶所動,只將無人興趣的古籍盡索來,又慧眼識寶,親手翻出匿於‘風月錄’下的真物……才令它們重現天

對上韓信那灼熱目光,呂布神容冷肅,高深莫測地眯了眯眼。

他目光悠遠,好似沉思著什麼,半晌方淡淡地“唔”了一聲。

如此寵辱不驚的大將風範,更讓韓信心下篤定,賢弟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深藏不察秋毫。

事情攸關重大,韓信強捺滿心動,與賢弟一合計,片刻也不願耽誤,便由二人親自將這批再重要不過的卷宗,送至項羽議事的主殿去了。

第47章呂布為哄便宜兄長所討要來的這批古書,竟是歪打正著地解了正為關中內政而焦頭爛額的楚國大小官吏的燃眉之急。

因短了對戶籍多寡、錢糧開支的所知,而顯得很是棘手的難題,就此刃而解。

不單是韓信一眼便可看出這批資料的重要,楚營幕僚對此都是如獲至寶,知其不可或缺。

相比起歡天喜地,對智謀兼備的呂將軍更加讚不絕口的上下文官,項羽面深沉,對此不置可否。

無人得以窺見,楚霸王已陷入沉思,發愁的正是該如何賞賜愛將奉先。

奉先一心為楚,王位不要,沃地不取,賞賜不具,甚至偏往巴蜀那窮鄉僻壤去。

但凡是稍憐忠心骨鯁的君上,都定然要攔住的。

項羽面容冷峻,眸光深沉,實則不知如何是好。

他原是為防著奉先還不甘心,後舊事重提,方賜其親入寶庫取賞的厚待。

卻不想奉先實在清廉,金銀珠寶看也不看,只將那無人問津的破書帶走,還從其中尋出了那劉姓逆賊刻意藏下的前秦要宗。

賞未賞成,卻再立大功一件,這下又該如何賞起?

項羽還為如何補償、賞賜愛將而苦惱時,關外卻是異變突生。

——先前三勢聯合叛楚時,一直對霸王之詔視而不見的前楚將、今九江王黥布,與其婦翁衡山王吳芮,轟然發兵攻楚。

九江與衡山本就與楚地毗鄰,且楚人多視此二國為盟屬,城池絲毫不設防備。

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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