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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輕地所提的一杆足有一百二十斤重、平需有二位兵士一同方可搬動的虎頭金攥鏨龍霸王槍。

兵器沉重至此,於常人而言不過累贅,唯獨到了天生神力的他手裡,就成了件無人敢擋其鋒的殺敵神兵。

他們怔然片刻,連一句‘非凡器也’的嘆且來不及冒出,便見一道銀光從餘光掠過。

——霸王槍方出,敵軀已倒地。

本無需出神入化的槍法招式,只憑一身扛鼎神力,此槍註定世間無敵。

遭那攜萬鈞之力的鋒利槍尖刺中者,自是當場丟了命;哪怕僅遭餘威波及,亦將虎口震裂,短期難以再戰。

不等他們忍痛拾起兵器做抵死反抗,槍尖已然再至,在那重兵突刺下,如何倖存?

斷筋錯骨的聲音與悽慘嚎叫混雜一片,眨眼功夫連殺五人的項羽不喜廢話,徑直躍馬飛過敵兵屍首,暴地撞入敵群,強橫地東衝西突。

面對如此弱旅,他何須動用兵法謀略?

哪怕撅棄所有陣式,只要他自身奮勇向前,楚軍必將忠心追隨。

事實也確實如此——烏騅馬每躍至一處,那霸王槍的冷光一晃,必將炸開一片腥風血雨。

項羽入陣後,本就有利於楚軍的形勢被徹底鎖定,眨眼成了定局。

親眼目睹那楚王威風八面、霸氣遠揚,就如焚天巨焰席捲四方,霸王槍尖所到處皆成無人之地,不光是場中齊兵魂飛魄散,駭得四下奔逃,就連在城中觀望的守兵也被深深震驚,倉皇失措下,實在無法想象世上有人堪與此無雙戰神為敵。

而楚兵見大王如此神勇,自是熱血沸騰,殺意磅礴,密密麻麻的軍勢壓上,竟是各個以一當十、十當百的殺氣沖天,將本就喪失了鬥志的齊兵肆意屠戮。

田榮亦覺骨悚然,暗暗生出深深悔意。

——他若早知項羽是這麼一樽擁萬夫不當之勇、神力無人可敵的煞神,所帶的皆是氣山河的雄壯之師,又哪敢輕易發起叛變,甚至異想天開地要與其一決高下!

可惜悔時已晚。

他錯估項羽與那倆楚將的本事,導致兩軍主力不過初打照面,他竟就已損失了五成兵力,而對方非但似毫髮無損,甚至還一舉重創了他軍士氣!

田榮面慘淡,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深陷楚軍包圍的齊軍在圍剿中迅速潰散:不是慘死,便是淪為俘虜。

他緊咬牙關,隻字不提再發兵去救的事。

——觀方才那援軍的下場,便知哪怕項羽不在,也絕無可能救得出來。

這會兒在城中倍煎熬的田榮自是不知,在初戰大獲全勝、戰果累累的項羽回到主帳之中,仍是面若寒霜,心情甚是惡劣。

原因有二。

一為他先前令昔部將九江王黥布領兵出征,助常山張耳抵禦陳餘,然王詔送到,卻只得來對方拖稱有病,不便前往,唯遣副將來助的拙劣藉口。

二則是他正要披掛上陣時,卻從一路風塵僕僕、堪堪趕到的令兵口中得知了蕭公角竟不敵彭越,僅叫對方用了一不到的功夫,便被徹底攻破軍勢,落得大敗,自身亦下落不明的結局。

後者也正是令他忍不住當場大發雷霆後,面覆寒霜,且慢了好一陣才出戰的緣由。

將士們略打掃戰場後,便聽令輪番修整,好養足力,為明強攻城陽。

項羽冷著臉褪下戰袍,草草衝去一身血汙後,隨意換上一身常服,大馬金刀地往主位一坐,便召來范增、龍且、鍾離眛這幾位隨軍重臣議事。

正議論間,又有軍吏來報。

不同於之前將蕭公角大敗的惡訊相告的那名軍吏般神惶惶、灰頭土臉,這回入內的不僅氣飽滿,向帳中諸位楚國高官大將行禮時不卑不亢,赫然底氣十足。

項羽仔細一看,不蹙眉。

那不是他在那匆忙之下、隨李左車一同調至關中軍、曾追隨於他身邊征戰數年的終公麼?

忽然出現於此,莫不是燕地戰況也勢頭不妙,出了岔子?

項羽今已屢聞噩耗,這一念頭甫一冒出,便令他心裡止不住的煩躁。

然而終公剛一開口,便徹底打破了焦慮。

終公難掩喜道:“報告大王!早於十之前,那燕都即已告破,臧荼亦已伏誅——”

“好!”項羽眉頭倏然鬆開,當場痛快一吒,似炸雷般響亮!

不等終公講完,那口憋了整整一、連方才那陣肆意廝殺也未能散去的鬱氣,就已隨著這一喜報徹底散去了。

這一吒來得突然,不僅將終公嚇了一跳狠的,連見慣霸王那喜怒難測、充滿威嚴的冷肅面孔的帳中重臣,也心中暗驚,不由互看一眼。

燕將臧荼雖也能戰,實力卻不過爾爾,燕軍於鉅鹿時那乏善可陳的表現,也不難看出軍風頹弱,絕非楚國雄師之敵。

儘管呂布所領的那股軍勢為半路子編入楚營的前秦京師軍,到底是前秦兵勢中不容小覷的銳,總不至於不敵燕軍的地步。

哪怕其攻克燕都薊之神速、確實極大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區區燕地罷了,既非不得了的敵手,也非此回攪和進叛楚、令大王盛怒的三勢之一。

究竟有什麼他們未曾發現的奇異之處,竟讓連剛才那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也難取悅的大王,為此開顏誇讚?

眾臣心中的疑慮,項羽自是不得而知。

帶聽完終公將燕地軍情簡單講述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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