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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嚥下了因習慣而到了嘴邊的‘左尹’,卻因不知如何稱呼,索掠過:“尋地安葬。”人既已死,禍害已除,范增自不會咄咄人,衝黥布點了點頭,便一邊往項羽所在的主殿行去,一邊尋思著是否要安撫一二了。

然而訓斥項羽的事做多了,諸如安撫的細膩活卻從未有過,這越想,就越讓范增犯了難。

待他踱到主殿前,由衛兵放行入內了,他也還沒完成斟詞酌句。

就在這時,他一抬眼,便看到項羽似無事人般端坐於主位之上,神態專注地聽著幕僚所言。

“……”似是無事了?

范增心忖,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遂在執戟郎中的引領下,於項羽預留給他的次席上落了座。

剛一坐下,他便銳地察覺到什麼,不朝佇立於項羽身後的那幾名執戟郎身上掃了幾眼,壓低了聲音,開口詢道:“好似……少了一人?”他昨夜便從項羽口中得知,要將呂布越格提拔為將軍的消息。

以他看來,不論是呂布展現出的才幹,還是切實建下的功績,哪怕封個王侯,都是足夠的。

項羽既有此意,他自然不會反對。

現予其將軍之位,他獨領一軍,才不算太委屈。

他未將呂布算入執戟郎中,但仍能看出,這隊列裡絕對少了一人。

項羽不甚在意地瞥了眼,隨口道:“哦?”得項羽與范增接連問起,那幾員執戟郎中對視一眼,推一人出列,僵硬答道:“回大王、亞父,自今一早,便不見韓信蹤影……應是逃營了。”這話一出,范增只略微點頭,表示知曉,卻似一道霹靂,瞬間劈開了籠罩在項羽心頭的疑雲!

原來是韓信跑了。

項羽微微蹙眉,稍換了換坐姿。

那難怪奉先要去追——慢著,真是去追麼?該不會是跟著跑了罷?

項羽將眉頭又蹙緊幾分,再次換了換坐姿。

若是聽了那韓信的蠱惑跟著跑了,那拐走他最看重的愛將與愛馬的韓信便無比可惡,必逮回來不可烹了不可。

若奉先只是為了將好友追回的話,他……倒不是不可幫著圓了那謊,幫著遮掩過去。

只是在這之後,總得訓斥奉先幾句,莫讓他總因年輕氣盛,後接著膽大妄為,自作主張。

尤其他為一軍之帥,倘若總衝動行事,縱有謀略,也易惹禍事上身。

項羽默默想著。

因他常年繃著麵皮,這會兒思緒萬千,神也還是一絲未改。

令場中眾人對他思緒變化之事,自始至終都一無所查。

眼看著入了夜,仍未聽得呂布的消息,項羽又忍不住蹙眉了。

按理說那韓信私自逃營,僅帶了少許行囊,並無馬騎乘,那腳程再快,也快不到哪兒去。

怎奉先騎著行千里的烏騅去追人,卻整整追了一個白,都還未見蹤影?

項羽正發著呆,尋思著是否該增派人手去尋他失蹤的呂將軍時,外頭終於傳來一陣聲響,接著是衛兵通報:“大王,呂將軍騎著烏騅,與那韓信一道回來了!”聞言,項羽神漠然地“嗯”了一聲:“立即將他們帶來。”

“喏!”隨侍主殿中的這名衛兵,其實多少猜出了真相。

他不由心忖,這呂將軍可真是膽大包天,杜撰王令不說,還敢騎上大王愛駒烏騅私自離營,最不得了的是,竟還敢大大咧咧地回來!

這下哪怕呂將軍再受器重,也必然要受責罰了,殊不見大王的臉都難看了一整了麼?

他迅速領命,就要去傳召二人,不料大王忽又將他叫住:“且慢。”他神一凜,俯身就應。

只聽裡頭的霸王默然片刻,方緩緩下令:“……再傳兩份晚食來。”衛兵:“……”他發了好半天的愣,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渾身僵硬地應下,神恍惚地離開了。

第25章在韓信眼中,項羽仍是那少言寡笑、威儀深重、喜怒難測的絕世猛將、天下霸王。

而在呂布眼中,項羽也仍是個裝得像模像樣的大憨子。

二人聯袂而入,向座上項羽行禮才至一半,項羽便打斷了他們,言簡意賅道:“坐。”呂布大刀闊斧地在最靠近項羽的位置上落了座,韓信則心裡一緊,在下席安靜坐下。

——不知他私自逃營、令賢弟來追之事將由大王輕輕放下、不予追究,還是難以善了。

只可惜在座的另外二人,卻無一人得察他此時心如旌旗鼓盪,而徑直展開了在他耳中頗顯牛頭不對馬嘴的古怪對話。

呂布面上看著毫無心機,實則到心驚跳,實在擔心下一刻便聽得一句石破天驚的‘吾兒奉先’,丟光他那三百多年後的老臉。

得虧項羽神如往常般臭,他哪裡還瞧不出,自己那憂慮純為子虛烏有了。

他放下心,迫不及待地問道:“據衛兵所言,大王已封了布做將軍了?不知布可領多少人馬?鎮守何處?又何時上任?也好叫布做好檢閱大軍、整頓軍紀的準備,以免凡事倉促,省得誤了大王要事。”項羽面不改地聽著他這連珠炮,也慢慢悠悠地問:“可用過晚食了?”呂布答得不假思索:“尚未。”項羽微微點頭,沉聲敲定:“先食之。”呂布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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