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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沿小路朝西邊跑了!

當並無領兵之職,只能留在宮中,乾巴巴地等消息的呂布得知被留下的九萬多漢兵裡被屠了三萬,剩下六萬多盡降,卻不幸叫劉邦等人跑了的噩耗時,也未暴跳如雷,而全然麻木了。……他能說啥呢。被賜座在項羽身側、坐了平常由項伯坐的貴座位的呂布,囂張地支稜著兩條大長腿,與一旁正襟危坐的項羽相比,全然是一副桀驁不馴的坐相。

他卻只將一雙死魚眼飽含怨念地定格在了意氣風發、正動地朝項羽彙報戰果的黥布身上。

就不說項羽拖拖拉拉,且自個兒碰上的姓劉的,怕都是天生屬耗子的,跑得比啥都快了……

倘若讓他領兵去追,而不是這同名布的憨子帶頭,那必然是手到擒來!

黥布的注意力全放在沉默聽著的項羽身上,絲毫未發覺一旁呂布的灼灼目光,倒是悶不吭聲的鐘離眛的餘光瞟到了。

鍾離眛瞥了瞥口若懸河的黥布,又瞥了瞥項王身側坐著的呂布,品出那莫名的敵意後,不由出幾分惑來。

難道,這便是一山不容二布?

鍾離眛腦海中靈光閃現。

他微皺眉頭,開始亂想:看在袍澤情面上,他雖與黥布無甚情,怎麼著也得對其提點一二。

——畢竟他雖不知殿中詳情,但對方的‘呂毒士’之名,可是由那幾個嚇得膝行的楚王舊臣嘴裡傳出來的,做不得假。

看亞父待呂布如此客氣有加,也足見其智略非同一般。

苦大仇深地瞪著辦事不力的黥布的呂布,哪怕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這腦袋瓜子,竟還有被扣‘毒士’之名的一天。

而項羽的想法,的確就如劉邦所預測的那般。

雖未能斬下劉邦首級,對‘天下’有個更漂亮的‘代’而略遺憾,但他最敵視的對象,自始至終都是鍥而不捨地與他針鋒相對的楚王。

眼下楚王已死,而劉邦這個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借楚王之勢、才得以興風作,還好自作聰明的跳樑小醜,現都狼狽逃竄巴蜀一帶了,顯是不足為患。

後只消漢中一處駐下重軍,便能將蜀中人堵得死死的。

這點但凡是稍通打仗的將帥,都能一眼看出,呂布自也無比清楚。

這卻讓他更著急了:劉邦若一直憋著不出來,那他還能怎麼著那鱉孫?總不能跟著鑽進耗子裡吧!

——不可不可。

在殺劉邦這茬上屢次受挫、卻越挫越勇的呂布眼珠子一轉,一下便有了新主意。

他憑身上這份不便張揚的大功績,以項羽的慷慨,後肯定要賞。那他大可向人討要個至少領兵的將官職位,再請求親自鎮守那漢中。

以劉邦那鱉孫的狼子野心,一旦瞅見甚麼機會,定然是不甘心一輩子窩在那一畝三分地裡悠然養老的——他大可誘敵出,再予以當頭痛擊!

呂布盤算得正高興,忽肚皮裡悶悶地“咕嚕”了一聲,才猛覺飢腸轆轆。

他臉皮向來厚得很,且因項伯從中作梗,他未能赴宴,之後又速殺七十餘人,雖不可思議地毫髮無損,體力上也消耗得厲害。

而召他隨帳,一道參謀的項羽等人則在先前的宴席中飽食過,這會兒只會神於如何收尾上,自就忽略了呂布一整天下來,竟還未進食這點。

那聲響不大,離得最近的項羽卻聽得清楚,他微微蹙眉,回想片刻,才意識到有所疏忽,默然回頭,看向身後執戟。

韓信儼然是場中人唯一還惦記著呂布仍餓著肚子的,不等項羽開口,他已搶先出列,低聲道:“臣下這便去命人備晚食。”

“多謝項將軍,卻不必勞煩韓兄了。”韓信站得近了,嗅覺靈的呂布便捕捉到了那股極淡的、卻獨屬於混了香料的味,登時眼睛一亮。

他嘴上這麼說著,想也不想地就衝韓信袖裡一順,順出了用乾淨布巾小心裹好的幾份乾,旋即毫不嫌棄地就著身前冷湯啃了起來,還一邊嚼著,一邊含混不清地謝了句:“也多謝韓兄。”項羽默默地盯了會毫不講究的呂布一陣,不知在想什麼,半晌才將視線移開,倒是忘了再提要叫晚食的事了。

而韓信則在怔楞過後,望著大快朵頤,將已變得乾巴巴的片嚼得頗有滋味的呂布,心裡竟莫名生出一種……投餵猛虎的奇異滿足

第16章畢竟還高舉著“興大義,斬逆賊”的旗幟,在劉邦一路朝西鼠竄、毫不反抗的情況下,項羽還是派了鍾離眛點三萬騎兵緊追後頭,爭取斬草除

鍾離眛雖耽擱了小半才重新出發,但漢軍對巴蜀一帶亦是人生地不,在崎嶇山路間了好幾迴路,尾巴便給鍾離眛所領的楚軍給吃住了。

於是這五千心篩選出的兵,就又被如狼似虎的楚軍給殲了一千餘。

劉邦當仁不讓地逃在最前,鍾離眛雖鍥而不捨地追到了入巴郡的門戶處,還是沒能逮住他。

且因漢軍隊列已徹底消失在身前的芒芒山路間,他斟酌過後,決定按照項羽事前下達的‘適可而止’的軍令,穩住兵士,開始有條不紊地折返。

鍾離眛的小心舉動,很快便得到了回報——眼看著楚軍朝來時方向回返,剛走出三里路,親自坐鎮後軍的鐘離眛便遭遇了灌嬰所領的一千騎兵。

原來劉邦被這群豺狼攆了這整整一路,硬是又折了千餘親兵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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