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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斷一揮手,把烏騅趕跑,接著三步並作兩步,一邊往那半掩的側門裡鑽,一邊把濺了些血滴的外袍褪下,反著穿上。
當衛兵們趕來時,就只看到四員穿著漢兵衣服的高大漢子僵硬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一旁還大大方方地站著上一刻還無辜茫然、下一刻便不屑地衝他們高昂起頭,吐了口唾沫的烏騅。
衛兵們啞然無言。
即使明知不可能,目睹這一幕的眾人,腦海中還是不約而同地浮現出同一個恐怖的猜測來。
——該不會是烏騅乾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不管是拋棄了那一百多騎從,還是讓四大將步行,唯有劉邦騎行的安排,都是鴻門宴逃席時真實發生過的……紀信更是再後來的滎陽之戰中做劉邦的替身,掩護對方逃跑,被項羽發現後殺了。
第13章項羽身處宴中,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只悶頭喝酒。
楚王或是指桑罵槐,或是盛氣凌人地衝他發號施令,他也連眼皮都不帶掀的,只默然示意從者繼續斟酒。
在他心裡,先前那點對耍小手段的劉邦此人的厭惡,已然徹底被對不知死活的楚王的殺意所蓋過了。
只是君主再無道,以臣身弒君,到底為天下難容的大逆。
項羽昨夜連夜與幕僚們議過,定下了‘架空、遷徙、再暗殺’的計劃。
待這場宴畢,他將函谷關中數城全數把持,用不著楚王再指手畫腳了,便可先尊其為義帝,自封霸王,代帝者分封行事。
以楚軍現所具有的威懾力,加上此事撼動不了待封諸侯的利益的大前提,他要將這三樁事依次執行起來,應當不會遇上多大阻礙才是。
心不在焉地飲著酒、規劃著宴後事宜的項羽,渾然未察在范增安排下的這樁‘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戲碼;更未留神他最為信任的小叔項伯下場遊走、奮力替劉邦格擋的身影;亦未注意楚王然大怒,強行喝止這出鬧劇,將項莊攆出去的做派;還錯過了劉邦與張良的眼神
匯,及前者借‘如廁’離席半天未歸的可疑……
宴中有絲竹舞樂,觥籌錯,又隔著重重宮室,以至於外頭由呂布一聲爆喝而起的那場不小騷動,竟絲毫未傳遞進來。
被劉邦委以“候我至軍中,乃辭行”這一重任的張良,手持酒樽,氣定神閒地與人推杯換盞,令人渾然不察他與主公所做的盤算。
張良雖知由秦宮歸漢軍駐地,單走仍由漢兵駐守的小宮殿群,只需一炷香的功夫。
但他更清楚,途中易生變數,他這拖得時間越久,劉邦那邊便更好做出別的安排,是以全力穩住席上。
就在這時,自宴啟便緊閉的殿門忽地被人推開,匆忙闖入一人,高呼:“大事不好,下臣有要事需稟!”這不速之客的闖入,頓讓宴中絲竹舞樂戛然而止。
一直心神不寧的楚王,更是不假思索地當場站了起來,先聲奪人道:“有何事矣?緣何如此慌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忽然入殿的呂布身上。
能認出呂布的,場中顯然少之又少,卻除韓信外,無一不是楚軍高階武將或心腹。
宴席之中,階上有席者為數不多,其中楚王面東而坐,為最尊者的席位;項羽面向南坐,為次尊貴之席;范增等人與劉邦一致,面向北坐,為再次一等的位次;張良面西,為最末等的席位。
包括韓信這執戟郎在內的隨者,這無資格列席,只隨侍在旁。
韓信看著忽然出現、一身汙糟的呂布,不由捏了捏袖中剛為錯過宴席的對方偷偷藏起的食,掩下眼底的震驚不解。
項羽喝得半醉,視線並不清晰,只因忽然停止的樂聲而多了幾分警覺,順勢將目光投向突兀立於場中的呂布,卻出現了一絲重影。
他擰著眉,暗了
發脹的太陽
,低聲詢道:“來者何人?”韓信聽得清楚,出列回道:“回將軍,為呂郎中。”
“奉先?”項羽遲鈍地環顧四周,這才意識到呂布一直未在席上:“奉先何時出去的?”項伯輕咳一聲,怒瞪又鬧出么蛾來的子呂布一眼,同樣壓低了聲音回道:“將軍愛馬缺人看護,我便自作主張,吩咐呂郎中去了。”項羽皺了皺眉,雖只是半醒,還是表示了極不認同的態度:“豈可驅使壯士行馬伕之事?”幾人私語間,呂布亦未答楚王的話,只猶豫地看向項羽。
這一微小遲滯,頓時惹怒了本就恨極了項羽專權的楚王——好哇,身為楚兵,卻只肯項羽這所謂諸侯上將軍的話,卻公然對堂堂楚王視而不見!
楚王身邊近臣及時身而出,趾高氣昂地問道:“君上有問,何不答話?”張良默不作聲地放下酒樽,凝眉看去。
這身形高大的楚兵縱使一身狼狽,衣服也不知為何亂七八糟地反著穿,卻是器宇不凡,稱得上白皙的面上……更是乾淨得出奇。
張良心中忽生疑竇。
只是不等他細思,呂布已抬起頭來,再度躑躅道:“此秘事攸關甚大,宴中人多眼雜……”楚王看他手無寸鐵,也未生疑,聞言不耐煩道:“那便允你近前幾分!”呂布先瑟瑟地瞟了項羽一眼,到楚王心頭火氣、幾要再度開口催促了,才磨磨蹭蹭地走上前來。
呂布昂首,剛朝著楚王所在方位邁開第三步,仍有近十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