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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但卻從不質疑對方鑑才如炬的能耐。

這憑空冒出的呂姓小子能在四十萬楚兵中脫穎而出,深得項羽青眼,那個人武勇上,必然是有著常人難及之處的。

不論呂布緣何如此仇視劉邦,為對方安危起見,他都絕然不可叫這不知底細的小子赴宴!

項伯下決心後,行事也十分果斷。

在項羽率先入殿後,他故意落後幾步,沉聲將呂布叫到一邊:“呂布,過來。”他出聲時,並未看到呂布按在間劍柄上的手已因極度剋制而指尖泛白、手背更是泛起了青筋。

他心知在賓客皆已列席、三方兵勢匯的情形下,哪怕目標盡在眼前,也絕不是動手的好時機——還需想脫身的法子。

況且忽然暴起殺人,哪怕是衝著劉邦去的,項羽顧忌在場的楚王顏面,難說不會出手妨礙。

哪怕是殿中人齊上,他也絲毫不放在眼裡,大不了豁出去受點傷,也能將劉邦腦袋斬了。

西楚霸王那響徹史書的蓋世武勇,他卻不想冒險領教。

因而呂布縱使心中殺意極盛,還是理智佔了上風,勉強按捺下來。

當項伯這吃裡扒外的鱉孫明顯不懷好意地點了他名時,呂布微斂眼底殺氣,不急不緩地踱了過去。

韓信微微蹙眉,不由以餘光瞥了項伯一眼,方隨項羽入內。

見呂布一臉不加掩飾的漫不經心,項伯心裡是既忌憚,又不喜。

他身為堂堂楚國左尹,要對一區區執戟郎中下令,自是輕而易舉,也無需做多的解釋:“宮中人多眼雜,赴宴從者已足,你便去趟宮門,將軍駿馬烏騅來此,負責照看一二罷。”呂布微眯了眼。

他哪裡看不出項伯胡亂編造藉口、刻意將他調開的企圖?

“喏。”臨時發派了個看馬的差使,出乎項伯意料的是,呂布卻是一改那在主帳裡的囂張,一副低眉斂目,很是老實巴的模樣,居然絲毫未有質疑之意。

但方才那凝如實質的濃烈殺意,他可是無論如何都不曾看錯的。

項伯不及細思,見呂布痛快地接了軍令,便不再在外耽擱時間,而趕緊轉身入殿了。

他自是不知,自己剛轉過身去,低著頭的呂布就驟然抬起了眼,目光如刀子般鋒銳,冷冷一笑。

——無礙,他原本便不打算在殿內動手,省得人多礙手礙腳。

於是乎,身著楚軍親兵戰袍的呂布,便慢悠悠地朝宮門的方向走著。

他身形頎長,相貌英武,愣是將身邊那些個以雄壯勇猛聞名的其他楚兵給比了下去,分外引人注目。

呂布早習慣了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泰然自若地走到宮門前,正遇著由三人合力牽著、才未掙脫的烏騅馬。

入楚營這麼些天,卻還是頭回見著霸王心愛坐騎的呂布,眼睛一下就亮了。

哎喲他滴個乖乖,好神駿的馬兒!

烏騅生得極高大,通體如被無暇黑綢緞覆蓋般毫無雜,唯四蹄踏雪,瑩白奪目。

叫油光水滑的皮所包裹的筋腱,是一眼便能看出的蓄滿力量的壯實鼓脹,光一晃,更顯高達威武,氣勢非凡。

烏騅情桀驁不羈,較其主更是有過之無不及。

泱泱楚營數十萬眾,唯有世之英傑的項羽能讓它心甘情願地俯首,隨之於疆場飛馳衝撞。

烏騅正焦躁不安地對抗著將它帶入全然陌生的秦宮的三名楚兵,黑漆漆的眸子忽就與一雙炯炯有神的虎目對上了。

自來這三百多年前後,除偷來的那匹劣馬外,就沒碰到過一匹稍像樣些的好馬的呂布,還是初見這名頭響亮、品貌也足以與他的愛駒赤兔比肩的踏雪烏騅。

他險些將心心念唸了好多天的劉邦給徹底忘在了腦後,滿心滿眼,都只有烏騅神駿雄武的身影。

一人一馬的目光對上的那一瞬,烏騅面對這雄姿颯、卓爾不群、竟不遜於它主人的生人,倏然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警惕來。

然而呂布見獵心喜下的反應,可比它的警覺回退還要快得多——幾乎是那三名楚兵意外看見他、驚訝下正要詢問的下一刻,瞅著烏騅蠢蠢動了好一會兒、本移不開眼的他便大步星地走上前來,毫不費力地按住了對他而言剛剛好、卻比其他人頭頂還高了一截的馬背。

緊扎有力的蜂暗一發力,眾人眼前一道因過於迅捷而產生的殘影掠過,就聽平除項羽無人敢近的烏騅發出一聲憤怒的長嘶,上身暴躁地高高立起!

一切發生得過於突然,以至於所有人都看傻了眼,直到這膽大包天的呂布與暴跳如雷的烏騅陷入搏鬥後,才齊刷刷地倒了一口涼氣!

嘶——!

這愣頭小子,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蠢到連命都不要了!

他們心中的震驚,與其說是怕項羽暴怒,倒不如說是因從未想象過,傲得只肯聽從將軍驅使、脾氣狂暴不馴、力氣極大的烏騅,還有被第二人躍乘於背上的一天的難以置信!

他們如何作想,呂布自是毫不在意。

他全幅心神,都放在身下狂烈蹦跳,試圖將他甩下背脊、以蹄踏死的烏騅身上了。

然而與烏騅初會時並無經驗,純粹憑藉一身拔山神力將其生生震服的項羽不同的是,呂布於力氣上稍遜些,技巧上卻要高出一大籌來。

烏騅見反覆原地甩跳都不能擺脫背上穩如泰山的大塊頭,不由憤怒長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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