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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絲毫不懼他這副心情甚不利的模樣,趁著那項伯還未回來,中氣十足道:“回將軍,我等有策要獻!”

“……”項羽目疑惑,倒是未出口打擊,只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

他欣賞呂布孤身入宮、刺殺嬴子嬰的出身手,卻不料對方還是個能謀能劃的智將苗子?

這好奇心一生,倒真讓他添了幾分洗耳恭聽的意興了。

孰料呂布得他允應後,便後退了半步,將話全還給了韓信去說:本身那策便不是他出的,他更不是好佔別人風頭的人,自不會奪了韓信的謀劃。

一看又是韓信這一總愛紙上談判、嘴皮子耍得煞有其事,衝鋒陷陣時表現泯然眾人,資歷不過尋常的在出謀劃策,項羽倏然喪失了興趣。

他微耷拉著眼皮子,心不在焉地看著韓信的嘴巴一張一合,不一會兒似是完事兒了,便煞有其事地微微點頭:“我已知曉,爾等退下罷。”這一冷淡反應,即已宣告了此番獻策的結果。

縱使韓信早已不抱期望,還是心緒一沉。

然因回數太多,他已是習以為常,在難以抑制地那陣小失望後,他便迅速收斂情緒,平平靜靜地同呂布一道退出了。

叫韓信意外的,反而是呂布的淡然反應。

他悠然出神,不知在琢磨著什麼,當餘光捕捉到韓信的探究目光時,才忽地回神,看了過來。

那對招子裡神采奕奕,銳意人,哪有絲毫獻策不成的氣餒或惱怒?

呂布誤會了韓信盯著他瞧的緣由,略憋了一憋,努力安道:“韓兄莫要氣餒,將軍縱不用計,我等也不見得將坐以待斃。”他的確未將這小小失利放在心上。

畢竟在他看來,項羽拿著這麼招人眼饞、如袁本初那般的順暢開局,最後卻能落得自刎烏江的下場,除了人是真倒黴外,腦子恐怕也聰明不到哪兒去。

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可惜那一身武藝高超,腦袋瓜裡卻只是個憨瓜一個。

嘖嘖。

呂布充滿憐憫地出一個微笑。

——畢竟他雖偶爾一意孤行,但大多時候,還是聽得進謀士的意見的。

無妨。

既然這西楚霸王傻乎乎地不肯聽計,他便可自行其是了。

不論是當初逃出東都洛陽、還是半夜離開袁本初那,催使呂布或是突然拋下一切、或是無端更改決定的,都是一種玄之又玄的野直覺。

只可惜這種直覺準雖準,出現得次數卻少之又少。

但每回出現,都能於偌大危機中救他一命。

剛巧,呂布此時便萌生了類似的、朦朦朧朧的直覺………待楚王心至,即也是他‘自行其是’的機會來臨的時候了。

卻說主動去送楚王使出營的項伯,縱使一心向著還沒影兒的親家劉邦,也還是被多疑的對方排斥在偽裝王詔的計劃外頭,被徹底矇在鼓裡。

他全然不知此王使為漢軍假冒,卻發自內心地為對方的及時到來而高興:有楚王心居中調和,饒是脾氣爆裂如項羽,也不可能公然無視,只能按詔中所說,暫時按兵不動。

由彭城來新豐,並不算遠,若王此時已在路上,應再有個四五便到了。

後聞此事的范增對此極為不滿,但他亦未想到漢軍為自救竟如此膽大包天、偽王詔以穩住楚軍軍勢,只當素來偏向漢軍的楚王故技重施、對此強行進行干涉,唯有忍著氣,冷眼看著項羽在項伯掩飾不住的欣喜下,再次取消了這回征伐漢軍的計劃,靜候楚王的到來。

而楚軍之中,除有意將計就計、利用此事行自個兒計劃的呂布外,便只有兩人還猜出了這楚王使的真正底細了。

一為獻策不被用的韓信,二為身居卿位,為項羽幕僚之一的陳平。

只不知為何,陳平亦抱持沉默,宛若無察,僅顧自己低調度,甚至頗為悠閒。

相比之下,呂布則要忙得多了。

他這些天一直在暗中觀察,是既稀罕,又羨慕:即便項羽兩回突然決定出徵,又兩回都不了了之,莫名其妙混了兩頓出征前的飽飯的楚軍上下,氛圍竟是絲毫未曾鬆散,甚至也沒冒出過半句質疑的聲音。

須知此時集結在項羽手底下的楚軍,足有四十萬之眾,最銳的那十萬兵裡包括了當年追隨項羽渡江北上的江東子弟兵。若只有他們始終軍紀嚴整,視主將項羽為唯一支柱,全然服從的話,呂布並不覺稀奇——就如他當年乍聞叛軍響動,也是立馬竄到最信任的高伏義營裡一樣。

但剩下那三十萬、後期才被編入楚軍中的兵士,竟也心服口服尊項羽為軍神,便顯得不可思議了。

按理說人越多越亂糟,軍紀也越難維護,這西楚霸王的確了得,只是他究竟是咋整的,屢出昏招,竟還能引得那麼多人死心塌地地追隨?

為越發囂張的楚王煩心不已的項羽,自是無從得知,在那些偶爾會出現在眼前的執戟郎裡有一人,正專心致志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想挖掘其中奧妙。

在楚軍下層一團傻氣,上層一團微妙的奇異氛圍中,楚王心的大駕終於抵達新豐。

心驚膽戰地熬過頭兩、見楚軍那還是安安靜靜地毫無動靜的劉邦,才終於敢相信張良一計奏效。

項藉那蠢東西,竟真被騙了!

一口憋了整整兩天的氣徐徐吐了出來,等幾天後,遠遠望著楚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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