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廣為人知的雉雞尾翎,又哪會認不出來!

他們雖不解咸陽城中的呂大司馬怎孤身要出關去,然面對連大王寢宮亦可橫衝直闖的這號厲害人物,又哪兒敢多問半句。

人還未至關前,他們便自動自覺地讓關門大敞,痛快予以放行。

心緒始終莫名低落的呂布見此情景,不由扯了扯嘴角,眉頭擰緊。

——憨帝底下淨出憨兵,竟不知警惕為何物!

武將無端出關,怎連半句都不帶問的?

若真有人不安好心,叛楚出關,就這鬆懈勁兒,咸陽城的安危哪還有甚麼保障!

呂布思及此處,越發不滿,不抬頭瞪了關牆上守兵一眼。

儘管離得甚遠,那道灼灼目光與嚴峻不善的面容,仍是叫後者戰戰兢兢。

他們動作已快得不能再快了,怎還是惹惱了呂大司馬?

他們全然不解,而呂布也不知腹中那股火從何而來,遂拉下了臉,氣勢洶洶地衝出關去了。

玉獅雖有行千里之能,卻鮮少有能真正暢開四蹄、跑得筋疲力盡的機會。

它不知複雜事態,更不曉背上之人那微妙心境,只當如往常般出外征戰去,一時間馳騁如飛,騰躍如龍,快活自在如匹脫韁野馬。

於是十轉瞬即過,呂布一路西行,竟就順暢無阻地出關中、經洛陽、過河內、貫外黃、通下邑,穿彭城……來到了下邳城前。

一直心不在焉的呂布,此時才稍稍有所觸動。

此下邳,自非他所悉的彼下邳。

沒有縱橫一時,稱牧此中的呂奉先,也沒有心黑手辣的曹賊那一招水淹的災禍……

這數百年前的下邳城顯是運氣不錯,未怎受先前連綿戰火的影響,端的是熙熙攘攘、人來人往。

呂布靜靜地望著人頭攢動的城門處,眸中暗光轉。

他想起了初初據下此城,對高順與陳宮誇誇炫耀自個兒的意氣風發;他想起了外頭烽煙四起,下邳朝不保夕,他為此焦頭爛額,卻無能為力的困窘;他還想起了遍地餓殍,將士們彷徨畏懼的面孔,妾焦急得七嘴八舌的模樣……

然放眼望去,盡是生人。

瞧著百姓那安居樂業的模樣,他心裡翻湧著百種滋味,最終化作無處可去的茫。

他當初未能給下邳百姓的安定生活,憨子給了。

他當初未能平定的天下動亂,未能鎮壓下的諸侯並起,憨子也辦到了。

唯剩他這稀裡糊塗地來自幾百年前的孤魂一縷,如今打無可打,不知該往何處去,又能往何處去!

良久,呂布無聲輕哂一聲,終是調轉馬頭,淡然離去。

只是經這十以繼夜的狂馳後,呂布尚吃得消,玉獅卻受不住了。

前幾還活蹦亂跳的它,這會兒已是筋疲力盡。

離了下邳城後,一人一騎未走出多遠,就任由呂布如何催促,它都賴著一動不動,還裝出一副專注俯首啃草的模樣。

呂布催它幾回,見它實在是走不動了,遂改了主意。

那下邳城他不樂意進,附近那淮陰城總不礙事。

慢著,淮陰?

呂布蹙緊眉頭。

不知怎的,他總覺這地兒好生耳

面無表情地思索片刻,呂布猛然一拍大腿,終是想了起來!

淮陰城——不正是他那便宜老哥受那鑽襠底之辱的地兒麼!

這一記憶甫一浮出水面,呂布眼底方才那點兒茫勁兒瞬間一掃而空,反叫鬥志所取代。

若他未記岔,韓信那憨傻子受那奇恥大辱,後得勢後榮歸故里,竟未去將昔仇人大卸八塊、好出了那口不知憋了多少年的惡氣。

反倒做了回以德報怨的冤大頭,反讓那鱉孫當了個大官兒!

他虎眸微眯,凝神思忖許久。

他究竟琢磨出個什麼來,自是無人得知。

但在定了主意後,呂布嘴角微彎,出一抹滿是惡意的殘忍笑意。

卻說那甄二之所以名二,自是因著頭上還有個兄長。

與他於鄉間橫行霸道、鄉親多少懼他幾分的張揚做派不同的是,甄大外人老實巴,是個靠著種地養活一家老小的本分人。

只是近年戰禍連連,本無塊安分地可種,以至於幾家子吃喝花用,一時間都落在了將賭徒酒鬼都揍得服服帖帖的甄二身上,自不好對他囂張做派指手畫腳。

眼下天下終定,甄大可算能拾起種地的營生,就又忍不住對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親弟弟管教幾句。

然而甄二囂張跋扈慣了,又靠著生得膀大圓、一臉兇悍橫,在這淮陰城裡堪稱一呼百應,那些個叫人頭疼的地痞無賴,無不向他低頭。

眼下這大哥窩囊怕事,卻叫他也跟著卑躬屈膝,他哪兒會耐煩聽!

於是這又是一言不合,他氣怒之下摔門而出,去了集市。

見甄二一臉陰沉,他底下爪牙也不敢亂說話,以防遭了池魚之殃。

只倒黴了被他經過的那些個食肆:平只需破小財消災,現卻連客人也被這無賴頭頭給嚇得跑得一乾二淨,一個個敢怒不敢言。

甄二正心煩意亂間,忽有一弟兄來尋他說話,手裡還捏著枚亮閃閃、成極佳的金葉子:“二哥,快看這!有頭肥羊要尋你做大生意!”甄二雖自稱見過不少世面,可他哪兒出過這淮陰城?乍見著制工這般巧的金葉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