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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離的敗局。

正因這份心思,楚軍誓師出擊,一心報仇雪恨時,陳平面淡然,只冷眼旁觀。

孰料呂布剛至,項羽便一反常態,徹底扭轉了心思。

——只要項王肯聽諫用計,大勢便已塵埃落定。

陳平耐心觀望多時,終於在這一夜做出決定,死心塌地留在楚營。

既絕了改投他勢的心思,他自不甘心於繼續默默無聞,做一有名無實的信武君。

與其到項王前自討沒趣,他更願在中有細、憑一己之力將大局改頭換面的呂奇士前試上一試。

看能否得此舉薦,得以大展才華。

呂布心思還有一半放在剛才那份輿圖上,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正準備開口敷衍一二時,腦海中忽有一道霹靂劃過。

他渾身微不可察地一僵,倏地抬了眼,炯炯有神的眸子直視這氣定神閒的英俊幕僚道:“你……姓甚名甚?”

“回將軍,”他問得突兀,陳平卻毫不在意,風度翩翩一頷首:“在下名喚陳平。”

…陳……平?

呂布頭皮一緊。

——他孃的,怎是陳平!!!

後知後覺眼前這人,竟是史上那位與叫他心有餘悸的毒士賈文和相比、還來得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陰謀家時,呂布麵皮雖竭力繃住了,渾身汗卻是瞬間炸起。

他怎不曉得,這本該在劉耗子帳下混得風生水起的危險人物,此時也在項憨子帳下混子?!

呂布在沙場縱橫,所向披靡,身先士卒,領兵衝鋒陷陣從無二話。

若要比單打獨鬥,那他除了這輩子倒黴遇上憨王這怪力莽夫外,堪稱天不怕地不怕,打遍天下也無敵手。

唯獨在吃過賈詡太多暗虧後,對這些個心眼比蜂窩還多的毒策士略微犯怵。

不過轉念一想,他心思漸定。

那劉耗子還遠遠躲在巴蜀那窩裡,不知何時重見天……依他看來,陳平八成未與那老賊勾搭成,才安分守己了這麼長時

況且楚國勢主,為那憨子霸王。

縱真叫陳平耍計坑了,倒黴的也該是那項家呆子,坑不到老子頭上。他怵個啥勁兒?

呂布一驚過後,很快冷靜下來。

慌是不慌了,心裡到底本能地有些警惕,又有些許發虛。

不論心中如何作想,他目光卻是古井無波,面無表情地看向陳平,同樣直白詢道:“君獻何策?”陳平知曉自己寂寂無名,因而得呂布貿然問起名姓,心裡自是欣然居多,絲毫不覺冒犯。

見呂布當真向他問策,顯要耐心聆聽時,他不由微微一笑,將心中所想徐徐道來:“諸侯當說,卻不可盡說。”呂布淡淡地“噢”了一聲,尾調微微上揚,虎眸微眯,神態間便是渾然天成的高深莫測:“依君之見,何人當說,何人又不當說?”陳平毫不猶豫道:“代王歇對昔舊臣張耳,早已心生怨懟,可說;張耳怨恨大王,素來好劉邦,又與河南王申陽、殷王司馬卬有舊誼,四人皆不可說;魏王豹非除不可,且需速除,不必說。”呂布面深沉地聽著,沉片刻,緩緩道:“願聞其詳。”不聽白不聽——聽不懂拉倒。

第55章陳平徐徐闡述緣由,呂布雖不吭聲,也在賣力思考。

雖不知眼前這人心思是好是壞,是忠或,至少此刻所獻之策,他是瞅不出甚麼病來的。

張耳、申陽與那司馬卬皆曾為趙將,情甚篤。此由張耳一遭項羽收回常山封地後,未去領那三縣之地,而徑直投奔至申陽麾下,便可見一斑。

張耳對趁火打劫奪去趙地的項羽,必是恨之入骨。使人說之,必是白費力氣,只會平白搭上使者一條命。

韓王成庸懦無能,軍勢羸弱,為求苟存,定將朝秦暮楚。無需費那舌,徑直大兵壓陣,他便不敢妄動。

而陳平之所以諫言魏地需速取之,為的自是至關緊要那二字——糧道。

僅靠東楚之地,需供共計四十萬楚軍的糧草,自是天方夜譚。

眼下戰事初起,就已出捉襟見肘的跡象。

更遑論黥布還曾刻意作惡,焚燒糧庫,毀去良田,更讓事態雪上加霜。

萬幸周殷謀反未成,咸陽未失,所代表的不只是守住了前秦那些個金銀財寶、糧草輜重,更意味著關內民心進一步得到穩定,數月後便可獲得沃地收成。

只要關中之地不失,糧草與兵員皆可源源不斷地供應上來,讓楚軍軍心堅定,背靠結實後盾。

而要將關中糧草、兵卒輸送至中原戰場,就需儘快打通這條至關重要的糧道。

由咸陽至彭城,必須經魏、殷二國。

如此扼要之地,僅是結盟說降,也絕不可信。

一旦那魏豹生了二心,攻擊糧隊,楚軍命脈豈不將落入他人之手?

唯有徹底落入楚國掌控,才能真正安心。

既是必取,那確實不必費人去說。

——唉,可惜他那便宜老兄韓信不在!

不知不覺間,呂布已然神遊天外,暗自扼腕。

就在此時,一直在邊上嗡嗡嗡的那狐狸眼忽頓了頓,咳嗽數聲。

他恍然回神,心道這文臣便是嬌貴得緊,面上卻裝出關切模樣,體貼吩咐道:“還不送湯來!”熱湯少頃即被衛兵送上。

陳平稱謝,呂布卻伸手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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