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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

他素來孤僻寡言,不愛搭理人,身邊楚兵在幾次套近乎失敗後,也就徹底放棄了拿熱臉去貼人冷股。

區區一執戟郎中還如此孤高,他們何不巴結別人?

呂布全然不在意漸漸變得微妙的楚兵目光,以鼻音哼著小曲兒,大喇喇地坐到韓信身邊後,只一挑眉,衝著投來疑惑目光的對方隨意地“喲”了一聲,便算打了招呼了。

韓信不遲疑了一瞬。……他難道也要‘喲’回去?就在韓信躑躅、不知如何稱呼他時,呂布已低下頭,難掩一臉嫌棄地撥了幾下這在他看來、簡直稱得上是難以下嚥的糲伙食,才將心一橫,皺著眉狼虎嚥起來。

果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呂布皺著臉將這三份伙食一掃而空,肚皮雖是飽了,卻覺得遠不如這幾天自己從林子裡打獵來、那些沒撒鹽巴的烤野物好。

更別提與當年他嘗過的那些個山珍海味去比了。

罷了罷了。

呂布很快調整心態:橫豎他來楚營,本身就不是為混口飯吃,更不是為出人頭地,純粹是衝著劉邦的項上人頭。

“之前幸得韓郎中引薦,”呂布看向韓信,咧嘴笑道:“他尋著機會,定請郎中用頓好的。”韓信略一遲疑,冷淡道:“不必。”換做旁人,只怕已被韓信這冰冷疏離的態度勸退,但知曉他‘兵仙’之名的呂布顯然不在其中,甚至對他充滿好奇。

呂布自不指望初回見面,對方便要與他推心置腹,促膝長談。可憑他本事,加上佔了清楚韓信好兵法的便宜,總能扯出幾個對方興趣的話題,稍微聊上幾句的。

得虧韓信好兵書而非詩書,否則他縱有面皮如銅牆鐵壁,也只哼哧哼哧地接不動話。

聊行兵打仗的,那可是他結結實實的拿手好戲!不管是讀過的兵書、還是親身主持過的戰役之多,可真夠一口氣說上幾天幾夜都不見難。

此韓信雖心氣高、天賦強,到底還資歷輕,經事較少——絕非之後那運籌帷幄、用兵如神的彼韓信。

因而當久經沙場的呂布使出渾身解數時,要想忽悠住他,自是不在話下。

一直以眼角餘光偷偷關注這處動靜的楚兵們便驚訝地看到,平惜字如金,半天蹦不出一個字兒來,總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韓信不知為何一反常態,徹底打開了話匣子!

由起初的拘謹到漸漸放開,說到高興時還拿筷箸比劃比劃,神情認真地與這新來的青年談論著什麼。

額滴娘啊,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呂布可不管他們如何驚詫,覺時機差不多了,遂甩出稱兄道弟這一招來:“實不相瞞,某初至楚營,人生地不,心中不免忐忑。幸是先得郎中照看,後有項將軍賞識,有此二獲,已然不枉此行。且不知何故,與郎中方才那番談過後,竟如舊相識般親近不已。”嘿,大耳劉會的招數,他還能不會?

不過是以前認個義父便能刃而解,懶得去琢磨多的罷了!

韓信渾然不察呂布心裡的得意。

他自仗劍投軍以來,即便屢屢賣力殺敵、為君主出謀劃策,卻始終無人重視,內心挫敗之意難以言喻。

身邊亦只是一群心思淺的莽兵,並無志同道合之輩。

長久以來的失望落寞無人值得傾訴,才導致他這般寡言少語。

韓信定定地凝視著呂布,微微出神。

偏偏眼前這人,自開始便尤其不同,罕有地合了他眼緣。

對方在見過項將軍後還能全須全尾地出來,也意味著之後多半將受擢用,二人或將成為同僚。

最難得的是,呂布是軍中唯一一個能與自己相談甚歡,甚至令他隱約生出幾分意猶未盡、快開懷之的人……

思及此處,韓信哪裡領會不出剛那番話裡的親近之意,從善如地接了下去:“某亦如此以為。敢問君生辰幾時?”這尋常一問,卻把呂布給問愣了。

他那生辰遠在三百多年後,真說出來,可不得成瘋話。

見他面猶豫,韓信卻當場誤會了,以為呂布雖是士人出身,卻身世坎坷,或有難言之隱,才連生辰都說不出來。

於是善解人意地替他解了話圍:“觀相貌,某應是長几歲,若君不嫌,某便厚顏自稱一句愚兄了。”呂布原懷揣著的,是順勢認了史書上大名鼎鼎的兵仙韓信作自個兒小老弟,佔佔嘴皮子上便宜的壞心眼兒。

卻忘了自個兒這返老還童得來的臉皮,愣是被‘坑害’了。

他有苦難言,不過在轉瞬即逝的些許彆扭,很快恢復過來。

——罷了罷了,橫豎義父他都認過倆了,哪怕沒能佔成喚韓信一聲韓老弟的便宜,也可惜不到哪兒去。......不管年歲上到底誰大,反正他的鳥掏出來總比韓信的大。呂布奇蹟般地找到了心理平衡後,痛快地接受了現實,厚臉皮道:“求之不得!愚弟謝過兄長,他還望多多賜教。”儘管非是正兒八經地燒香拜把子,僅是口頭兄弟相稱,但韓信還是覺與呂布的關係無形中近了幾分。

先前他為避嫌,未問起那人頭主人的身份,心裡卻很是好奇。

現既已稱奉先為弟,便在二人回帳歇息途中,趁四周人少,而問得出口了。

呂布也毫無瞞他的心思,而在他眼裡,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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