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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回不去了。你就先別回你住的地方了，幫我回家給家裡收拾收拾，你爸跟你哥這兩天要帶客人來家裡。”她絲毫不提自己的病，也不在意自己親生兒子在外過得好不好。滿腦子都是秦遠和秦政。

秦悅差點沒聽懂她的話，臉上的笑頓時僵住:“...媽？你說什麼？”韓芳對秦悅使喚慣了，說話本不留顏面:“我說話你就不能點心聽！？我說，你趕緊回去把家裡收拾收拾，另外你爸最近胃不舒服，別忘了讓王媽燉湯。”韓芳連著說了一堆讓秦悅回家做的事，完全不在意他有沒有異議。彷彿是她安排的，秦悅就得照做。

而路飛此時已經進了病房，進門之後給韓芳打了招呼，但對方只是瞥了他一眼，本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於是摸摸鼻子，找了旁邊的凳子安靜坐下，靜靜看著兩人說話。

韓芳雖然在秦家對秦家人沒有底線，但對外人的時候，總有種自視甚高的優越。這種把伺候男人的宗旨融到骨子裡，對秦遠秦政唯唯諾諾，卻又喜歡在外宣揚自己幸福美滿家庭的女人，她看不上路飛，不跟路飛說話，秦悅早有預料。

他聽不下去韓芳說的話，索打斷韓芳的話，轉身走到旁邊的櫃子旁，從裡拿出一瓶牛過去遞給路飛:“喝吧。”路飛道了謝，剛接過他遞過來的牛，韓芳的話就再次響起:“欸、我說，讓你回去把家裡收拾收拾，你沒聽到麼？”秦悅側頭看她:“你住著病房還心疼他倆？人家是手殘還是腦子有病，還需要你個住院的病號瞎心？”他是憋不住了終於開口，然而韓芳本聽不進去。秦悅的話剛落她就怒了，氣得像是秦悅懟的人是她。手裡的玻璃杯被她甩手扔在秦悅腳邊，“啪”的一聲炸開。

秦悅只覺腳踝一疼，潛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他旁邊的路飛原本是站著，低頭就能看到秦悅的腳踝。那塊最大的玻璃碎片擦著秦悅腳踝划過去，直接把他腳踝劃破。鮮紅的血絲當場就順著皮膚往下，秦悅原本皮膚就比一般人白，這麼看著更顯傷口可怖。

路飛不知道怎麼就竄起一股火，起身把秦悅扒到身後，擋住韓芳怒視秦悅的視線:“我說你這當媽的怎麼回事？秦悅不是為你說話麼，你這麼動幹什麼！”韓芳狠拍了下板，等著路飛，眼裡著刻薄和鄙視:“你算什麼人，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路飛無心跟一個老女人過多爭辯，冷眼看著她。

秦悅一直知道他媽的格，但從沒想過，他離開這段時間，韓芳的神經質更加重了。

心裡頓時對路飛充滿愧疚。

他拍拍路飛的胳膊，然後邁步走到韓芳身前。

韓芳臉上一喜，像是跟路飛的嘴架獲得了勝利，側頭不屑地瞪了路飛一眼。

結果下一秒就看到秦悅從懷中出一張卡，彎身放在她身旁的頭櫃上:“最後叫你回媽。這是秦家從小到大給我花的所有錢，和秦遠給我的生活費，一分錢沒動，都放在這兒了。”韓芳愣住了，她像是覺到了秦悅接下來要說的話，臉漲的青紫，死死瞪著他。

可秦悅絲毫不受她影響，面不變，冷聲開口:“以後，你自己跪秦家人吧。”他說完，拽著路飛的胳膊就帶他往外走，身後韓芳氣得嘶吼，完全沒有了秦悅小時候得體豪門闊太的形象:“秦悅！你出了這個門就別想回來！”路飛低頭看向秦悅，但秦悅比他低，垂眸時路飛本看不到他眼中的神:“我原本就沒想生在秦家。”他回頭最後看了眼韓芳:“你除了生我以外，你養過我嗎？”出醫院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話，等快走出醫院了，路飛突然開口，讓秦悅在原地等會兒，然後一個人衝進了旁邊的藥房。

秦悅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站在原地等了沒兩分鐘，就看到路飛拿著一袋子藥走了過來，當著他的面拆開袋子。

秦悅看了眼裡面的東西:“酒？”路飛沒吭聲，擰開蓋子用棉籤沾著酒，蹲下身給他擦腳踝。

市中心醫院的人還是很多的。

人來人往間，周圍的人就看到高大的青年蹲下身，給另一位青年擦著腳踝。

這幅畫面雖然簡單，但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溫馨。

秦悅受到周圍人的目光，忍不住臉上一紅，他剛想後退一步，就被路飛抓住小腿:“別動。”路飛的掌心滾燙，秦悅覺他手上的溫度，順著自己的小腿肚迅速竄向全身。

一時真的不敢動了。

低頭看著對方給他抹好酒，然後一臉認真地貼上創可貼。

這才拍拍褲子站起身:“好了。”路飛蹲下身的時候，體型就不小，身上的休閒外套都蓋不住蓬的肌。而站起身時，更是比秦悅高了大半頭，顯得很有壓迫。

秦悅從沒覺得路飛這麼有男人味過。

輕咳一聲別開臉:“......謝謝。”路飛撓撓頭，“都是哥們，沒事。”兩人接著往醫院外面走，但是和來時候不同，兩人之間的距離明顯拉近了。秦悅看著周圍從他們身旁走過的行人，目光在牽著孩子的女人身上留戀許久:“我剛才是不是，跟她說的太過分了。”路飛當然知道他說的“她”是誰，皺著臉整理語序:“不瞞你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