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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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沒説話,沉澱來沉澱去終究沒忍住:“你才自閉。”
“喲,不閉了,又想開啦?這是多隨心所的霸王花啊。”徐遲於是徹底不想開口了。
經過接觸,他慢慢地也能摸清周岐的天——這就是個沒事嘴欠有事手欠還極度擅長變臉的戲
。
但周岐顯然不這樣想。
“説認真的,你沒有之前熱情了。”周岐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裝出一副你是我好兄弟我跟你掏心窩子説話的真切樣兒,“雖然你從來也沒熱情過吧,但這兩天你開口的次數有越來越少的趨勢。怎麼了,説説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兒?因為那個頭髮不知道是綠還是藍的神丫頭?”他還記得丫頭説,徐遲無父無母無
無子。
那豈不是孑然一身?
當時他心裏咯噔一下,他一外人乍聽之下都難免不適的話,當事人居然還雲淡風輕地笑了笑……
但其實還是在意的吧?
不然事後不會持續不高興。
徐遲抬眼,抿起,有些驚訝於周岐
準
知他人情緒轉變的能力。
這人表面上的大大咧咧全是偽裝,內裏實則細膩且。
那一秒,周岐看着徐遲黑沉的眼睛,覺得有戲。
就在他差點以為悶葫蘆即將對他打開內心世界的時候,對面慢悠悠飄來四個字。
“與你無關。”周岐:“……”作者有話要説:周岐:我與我家小遲遲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嗯,手不錯。
第20章哥以後讓着你話不投機半句多,説的可能就是他們二人。
雨越下越大,池塘裏的浮萍被打得東倒西歪,風捲着枯葉刮過水面,魚兒潛入水底。
他們來的不是時候,下雨天,朱文譽應該不會出來。
亭子四處透風,徐遲濡濕的髮絲貼在面上,空的目光落在滿是槍繭的掌心。
周岐也不發一言地端坐着,他在靜靜地等待,讓徐遲坐着思索,讓真空的寂靜發酵。這種真空遲早都會勾出一些東西,像是半真半假的傾訴,或帶有某種隱喻彩的題外話。但徐遲打破沉默時,卻是在近乎真誠地發問。
他問:“外面的世界現在是什麼樣?”周岐眼皮一跳,繼而故作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要看你問的是哪方面了。”
“太平嗎?”他平板的語氣裏帶出點期切。
周岐譏諷地扯了扯嘴角:“要是太平盛世,你覺得會出現這個見鬼的魔方嗎?只有在什麼時候,這些人能為所為,一下子製造出這麼多起人口失蹤也濺不起什麼像樣的水花?”徐遲愣了愣,
動嘴
:“戰爭。”
“二十年內戰。”周岐目光晦暗,語氣不自覺沉了下來,“當年天合政府垮台,留下很大一個爛攤子,幾個主黨派,各個都想分一杯羹,無休止的談判打仗議和背叛,導致各區法紀崩壞,人口外
,gdp大幅下降,恐怖主義橫行,這個國家就快完蛋了。”徐遲墨
的瞳孔顫動,幾次舌尖抵着上顎想詢問具體細節,都被滅頂的失望打回去。
“想出去?”周岐冷笑,帶出點不易察覺的苦澀,“魔方里是吃人的地獄,外面就不是嗎?”原來,原來他和他的人,那些所謂的犧牲,沒有意義。
徐遲怔怔的,原本就蒼白的面越發陰冷寒涼,恍若一具從千年寒潭裏拉出來的凍屍。
周岐瞅他這幅鬼樣子瞅得直皺眉,心中的那股疑慮又冒出來了:“我記得你問過我現在是天合幾年,現在又問我外面的世界什麼樣,難不成……”徐遲無意識摩挲槍繭的動作停了下來,停下後,才發現他把手指都紅了。
“難不成你真是從月球回來的!”周岐忽然一拍桌子,樣子很是動,伸手就握住徐遲的手,“兄弟,如果真有這個技術,出去後,麻煩你帶我移民吧!我就知道,那幫老不死的還藏着秘密武器!”
“沒。”徐遲使勁兒縮回手,信口糊,“我只是……只是被關了很多年。”他這話説得無波無瀾,落在周岐耳朵裏卻不啻於平地驚雷。
“你……”周岐平時多活泛一人啊,這會兒卻不知道該擺上何種表情,訥訥道,“你是説,你被人囚了二十年?從小就與世隔絕,所以才跟我打聽外面的世界?”徐遲尋思着也差不多,便點了點頭。
怪不得格孤僻好似自閉!
怪不得對人的戒備心這麼重!
怪不得身子骨這麼差!
肯定是被關他閉的變態折磨慘了!
周岐一時間説不清心底湧出的那股酸楚是對弱者的同情還是什麼,一邊在心底唾罵變態,一邊在腦海裏瘋狂倒帶,想他之前有沒有欺負狠了徐遲。
過肩摔,迫穿女裝,嫌他事兒
……
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徐遲不知道他腦子裏都在誤解並懺悔些什麼,投來詢問的目光。
“咳!”周岐立馬端正坐姿,驢不對馬嘴地來了一句,“那什麼,哥以後讓着你。”徐遲:“?”徐遲捲了卷嘴角,心想,哥?我的年紀説出來可以當你爸爸。
這麼一想,他的心情就不可思議地愉悦了起來,答:“好。”周岐撓撓頭:“我看你年紀比我小,外面人都管我叫岐老大,你管我叫岐哥就好。”徐遲:“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