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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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這樣遲?難道跟徐遲一起行動就註定要遲到嗎?姜聿在內心無聲哭嚎,我才20歲,我還有大好年華!我韜光養晦不能直接晦死啊!
這時,四下裏響起一道清脆洪亮的聲音。
“小乞丐別怕,姐姐來!”説話的是從瞌睡中驚醒的任思緲,她邊着痠疼的脖頸,邊踩着高跟鞋風風火火地刮到跟前。
“任姐……”小姜同志動的一批。
明豔動人的任思緲朝姜聿拋了個媚眼,隨後舉起那杯暗紅體,毫無心理障礙地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姜聿不太能接受,捏着鼻子後退,“你知道那是什麼嗎你就喝?”
“無妨。”任思緲蹙起秀眉,口腔內的血腥氣直衝天靈蓋,她擺擺手,“就當注用輸血袋不小心口服了唄。”學醫的女人真可怕啊……
姜聿捧住自個兒那抖個不停的小心臟,出欽佩的小表情。
“至於這堆,碳基化合物罷了,跟豬牛羊又有什麼區別?”冷豔女醫生嗤之以鼻。
姜聿試探:“同類相食,你不覺得有違倫理?”任思緲回以肯定的眼神,清清嗓子:“遠古時候鬧饑荒,人人易子而食,跟活下去相比,倫理算什麼?”姜聿明白了:“非也,易子而食者有之,餓死不受嗟來之食者亦有之,怎可以偏概全?”
“現實面前,你還在這空談理想主義,簡直害人不利己!”兩人槍舌劍你來我往,頗有不爭出個上下不罷休的氣勢。
剛開始,公爵還抱着瞧新鮮的心情看好戲,漸漸的,他覺出不對味來,霍然起身:“你們兩個在做什麼!拖延時間嗎?”爭辯戛然而止,任姜兩人又互相狂甩起眼神。
公爵眯起本就細窄的眼睛,軋的嗓音透出危險:“你們在等誰?”姜聿慫兮兮地縮起肩膀,踮着腳尖往任思緲身後躲,任思緲則強撐着煞白的小臉
了
傲人雙峯:“等你祖宗!”
“啊!”
“任姐!”電光火石之間,任思緲突然抓住餐刀,魔怔般朝自己的脖子捅去。
姜聿這輩子反應沒這麼快過,攥住她的手腕強行制止。
兩人拉鋸。
“你瘋了嗎……靠,放手啊,你吃菠菜長大的嗎這麼大力氣?”姜聿雙手齊上,整個人抱住任思緲的手臂往外扯,“到底是怎麼了……”任思緲的表情猙獰且惶恐:“不是我,我沒法控制自己。小乞丐你再使點兒勁,我覺刀口劃破皮膚了,再深一點我就死了!”公爵咯咯咯陰險地笑起來,鋸齒上下抖動。
兩人在祭台上僵持不下,其他人不明就裏,怎麼吵着吵着,大姑娘就要拿刀抹脖子,小夥子還死攔着不讓?這裏面難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恩怨情仇?
就在大家夥兒猶豫着要不要出手調解紛爭的間隙,緊閉的教堂大門被砰地一腳踹開,朦朧的霧裹挾着肅殺之氣爭先恐後地湧進來。
霧散去,視野裏現出兩道長長的人影,並肩而立。
姜聿雙手雙腳纏住任思緲,兩人滾作一團,姜聿正玩兒命奪刀,看到來人立馬嗷一嗓子咆哮道:“兩位哥,你們可算來了!快,我頂不住了!這女的勁兒齁大!”
“辛苦了小老弟。”周岐並起二指抵在眉腳,輕輕揚了揚,順帶吹了個曲裏拐彎的口哨,“倆小時不見,你跟我們的美女醫生都進行到這一步了?”任思緲抹脖子的動作更堅定了!
“哥,求你別説話哥!”姜聿簡直要跪。
周岐抬腳進來,人們這才發現他身後還揹着一個女人,剛開始沒注意到只因他的站姿過於筆直過於拔,脊樑絲毫不彎,彷彿揹着個全無重量的稻草人。
徐遲抱着雙臂,低頭走在兩步開外,仍是那副不容任何人近身的霜雪之姿。
“媽咪!”姜聿裙下的小女孩尖叫着衝出去。可除了天選之子姜聿,沒人能看見她。
小女孩圍着周岐亂轉,咿咿呀呀地不知在哭訴些什麼。
徐遲若有所,烏黑的眼珠盯着周岐周圍的虛空看了一會兒,姜聿以為他也能看見,但片刻後這人又面無表情地垂下頭。
“內穆爾公爵,有件事兒得麻煩你幫忙。”周岐徑直走到彷彿突然間失去全身力氣癱軟在椅子上的冒牌公爵夫人面前,他單膝跪地,輕手輕腳地將背後的女人放平在地上,“能否請你把埃米洛德眼睛裏那兩顆屬於你的東西取出來?”
“你,你們居然偷拿我的裙子……”公爵然大怒,他一震寬袖站起身,陰冷的目光如吐着信子的毒蛇,高舉雙臂負隅頑抗,“虔誠的信徒們啊,耶穌與我命令你們,獻上你們寶貴的血與
,英靈……唔?唔唔唔!”誰也不知道徐遲是什麼時候摸到公爵身後,並在關鍵時候果斷出手,捆人封口一氣呵成的。
“兄弟好身手。”周岐拍拍膝蓋上的塵土直起。
面對誇讚,徐遲不為所動。
“遊戲規則是什麼?”他居高臨下,腳跟重而緩地碾着公爵的手指,神情倨傲且冷漠。十指連心,公爵慘叫不已。那一秒,很多人都不敢直視他羅剎鬼般的俊秀面孔。
“讓我來猜猜。”徐遲俯身直視公爵的眼睛,但他並非在與公爵説話。他的對象是其背後的作者。
“我們一步步找到真相。搞清楚了內穆爾的殺人方式,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