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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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別的意義。

他垂眼看他半路重逢的“意義”。

一種説不清道不明的充盈於膛的炙熱情又開始彰顯它的存在,這種情令他一度惶恐不安,又令他沉湎痴罷不能。

如今它卻化作一股支撐的力量,温暖,渾厚。

週中尉在看着他發狂的子時,曾説過這麼一段話:低級的情,最終只能淪為脾氣和情緒。高級的情,卻會上升為神和意識。

老酒鬼一定很愛他的子。

周岐想。

他也很愛徐遲。

徐遲發出一聲痛苦的嚶嚀,含混地説了什麼。

“你在嘀咕什麼呢?”周岐彎下,用拇指揩去徐遲面上的冷汗,“平時可不見你的話這麼多。”徐遲似乎聽到他説話,紺紫的嘴張了張,又賭氣地閉上了。

周岐勾了勾角,有氣無力地想,他家嬌嬌都昏了,氣還是這麼大。

窗外一片荒蕪單調的蒼白,就好像神明創造世界之後把這塊土地徹底遺忘了一樣。

陽光照進這一隅,徐遲蒼白的下頜上多了條金光帶,沉靜的睫也染上碎光,美得恍若油畫。

周岐怔怔地看了一會兒,倏地扭頭看向窗外。

“克里斯汀,這輛列車的名字叫什麼來着?”他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地來了這麼一句。

第一次被叫對全名的克里斯汀一時間竟有點受寵若驚,愣了半晌才想起自己還沒回答:“不落列車,這名字怎麼了嗎?”

不落。”周岐把這三個字緩慢咀嚼了一遍,又問,“列車開了這麼久,天上的太陽好像一直沒移動?”

“是的。”任思緲安頓好姜聿,走過來,“看太陽的方位,這個關卡的時間一直停在下午三點左右。”

“左右?”周岐皺起眉,“能不能更確一點?”

“我試試。”任思緲順手撈過姜聿的機槍,槍托往地上一戳,陽光把槍桿子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三點四十。”任思緲定定地看了會兒,最終做出判斷,“前後誤差不過五分鐘。”

“好,那就三點四十。”周岐拍板,“克里斯汀,你站到車廂中央去。”克里斯汀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周岐的意思,她估算了車長車寬,以十分嚴謹的研究課題的態度擇定了中央一點,站過去,然後以手臂確指出三點四十的方向。

眾人順着她的指尖望過去。

直線的盡頭,立着從始至終以標準舞蹈站姿站立着的芭蕾舞者。

所有人彷彿這才想起這號人,臉俱是一變。

這位芭蕾舞女的存在可謂低到了塵埃裏,她一直就站在那兒,站在破損的鋼琴旁邊,沒挪過位子,也一動不動,宛如一具靜止的雕塑。

而走進了細看,她確實也不是真人,而是一個造型真的機器人。

任思緲和克里斯汀圍着芭蕾舞機器人轉了不知多少圈,全身上下更不知裏裏外外摸了幾回,只差拿放大鏡來數頭髮絲兒了,愣是什麼也沒找到。

“岐哥,我覺得咱的路子可能還是走岔了。”任思緲攤手,“沒什麼發現。”

“是嗎?”周岐眨了眨眼睛,“我也是猜的,中不中隨緣。”人們眼中好不容易燃起的一點希望之火又迅速熄滅了。

“等等。”克里斯汀蹲在芭蕾舞女的腳邊,像是發現了什麼,指着那雙踮起的腳,問,“跳芭蕾的,腳跟是不是一直就這麼懸空着?”

“誰受得了一直踮着腳?”任思緲隨口答,“這只不過是芭蕾舞中最常見的姿勢而已。”

“哦,這樣啊。”克里斯汀摸着下巴點頭。

“不對。”周岐佈滿血絲的眼珠突地轉向這邊,“我印象中,從我看見她的那一刻起,她的雙腳就一直是踮着的,就沒落下來過。”

“沒落下來過,不落,哎,你們説,會不會是……”克里斯汀盯着芭蕾舞女的腳沉

沒等她沉完,任思緲撲上去就扒了舞女腳上那雙白的絲綢舞鞋。

一雙潔淨的腳於是徹底暴在空氣中。

所有人都看見,它的右腳腳後跟上,有一個小小的紅按鈕。

“這是,幹什麼用的?”為了觀察小按鈕,任思緲整個人幾乎趴在地面,整個人充滿了學術氣息,“開關嗎?一按它就跳舞?”周岐嘶了一聲:“是不是,按下去就知道了。”

“萬一不是呢?”任思緲豎起纖細的食指,緊張地嚥了口唾沫,又縮回手,“我不太敢。”這時,那些早就被神經痛折騰得死去活來的通關者崩潰了,哭喊道:“任醫生你就按吧。是死是活也給我們一個解,無論如何,總比現在這樣子好上千倍萬倍。”

“是啊,按吧按吧。”

“快發發善心吧”人們紛紛朝她投來乞求的目光。

“好吧,是死是活,聽天由命!”任思緲一咬牙一閉眼,嘟地按下那粒小小的按鈕。

下一秒,車廂上方伸出無數細長的黑管道,密密麻麻有如槍口。

完了。

任思緲心中咯噔一聲。

“沙沙沙。”但四下裏並沒有想起處決的槍聲,代替的是疑似噴氣的動靜。

任思緲一點點睜眼,眼前滿是淡黃的輕盈的水霧。

她擴張膛深呼進一點,聞到藥水苦澀的氣味。

黃,味苦,涼。”一旁,克里斯汀喃喃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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