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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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

吱嘎一聲尖鋭的嘶鳴。

周岐刷地變了臉,騰地站起。他鬆了徐遲的手,踉蹌着倒退兩步,慌亂中小腿撞到茶几邊緣。

茶几的鋼鐵支架在地板上劃出一條扭曲凌厲的白線。

轟隆——記憶的高壩忽然出現一道猙獰的缺口,洪洶湧,傾瀉而出。

“那天在三號劍道,是你吧?”

“你打敗我的那一招,跟誰學的?”

“知道擊劍的靈魂是什麼嗎?”

“當年天合政府背後,有個惡名遠揚的隱形特種兵小團隊,他們所有成員沒有姓名,只有代號。據説每次出征前,他們會在脖子裏掛上代表榮耀的銀片,銀片裏是個自殺小裝置,按鈕一開,浸泡過劇毒的銀針就會刺出,見血封喉。對這些戰爭機器來説,沒有戰降,只有犧牲。”

所有試探的話語最後都歸於早年上將的一句話:“殿下,如果你只會哭泣,以後還會出現很多很多個老安東。”這句話在此後的夜夜裏,不斷出現在夢裏,耳邊,和心底,如長鳴的警鐘,如壹宮上空的槍聲,不斷提醒他,告誡他,別讓懦弱毀了他的城牆。

但懦弱還是在此時攫住了他的心臟。

彼時上將模糊的臉衝出記憶的樊籠,一點一點,一寸一寸,與眼前之人逐漸貼近融合,最終合二為一,渾然天成。

震撼鼓動耳膜,一聲比一聲洪亮,整個人呆立當場,如遭雷殛。

是他忘了,上將本就長成這樣,本就長成徐遲這樣。他竟然忘了。

周岐的喉結宛如漂浮物般上下跳動。

他竟膽敢對那位……

徐遲漆黑的眼睛看過來,斂着澄澈的寒光,冷靜,從容,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知道了,是嗎?”男人含着笑,侵蝕摧殘了他二十年的霜寒此刻仍縈繞在他周身。

他仍舊保持着他慣常的坐姿,其實他到口乾舌燥,但話語必須從乾燥的口腔黏膜之間硬出來:“周岐,告訴我,我是誰?”除了心跳,四周完全寂靜。

面前男人神祗般俊美的面龐不可避免地變得陌生,最悉的那種陌生,甚至散發出冰冷神聖的光。周岐閉了閉眼,以為只要自己集中神,視線就能穿透皮囊,尋覓到原先他悉的令他怦然心動的併為之痴狂的靈魂。他以為他可以,可惜來的卻是迸裂。

他搖頭。一臉驚恐,持續後退。然後消失不見。

徐遲凝視眼前的虛空,逐漸放鬆身體,雙肘撐着膝蓋,垂下頭顱。

周岐逃避的態度説明了一部分真相。

心內盤桓已久的猜測終於塵埃落定。

方才親吻他的男人,的的確確,就是袁啓。

小王子長大後……原來是這副模樣。

哪裏都不對,又似乎哪裏都對。

徐遲勾了勾嘴角,抬手覆上,重重碾了碾。

上面早已沒有了對方的餘温。

但身體深處的戰慄卻如抵死絞纏的毒蛇,不肯輕易鬆口。

作為清醒前的最後一次放縱,似乎是太過火了些。徐遲認真反省。

但從前不知是誰跟他説過,當所有遺憾都被滿足,放下的進程會更快些,有些執念不是因為捨不得,是因為從未得到過。他想得通透,反正都是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水中月,鏡中花,見識一番,未嘗不可。只是見識了,就該散了,剩下的,等攤了牌,不必明説,對方自會想方設法劃清界限。

現在事情正在往他計劃好的方向發展。

他與周岐重新退回原來的關係,或者説是,比原來更早的關係,才是正確的路線。

嗯,這才是正確的路線。

頭部傳來尖鋭的刺痛。

徐遲不得不轉移注意力,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想想魔方背後的那幫人到底是通過什麼手段打開的天合寶鑑。

之後,直到關卡再次開啓,周岐與徐遲再無半句

兩個大佬莫名其妙就開始閉關冷戰,拒絕説話,拒絕在同一個場合現身,徐遲還好,他本身除了面無表情就沒有別的表情,別人本看不出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周岐就很明顯了,時不時挑刺噴火發脾氣,連旁人在跟前提到一句徐遲的名字都直接冷臉走人。

事出反常,底下的人一時間全都慌成了狗。

畢竟兩位大佬不通氣,組隊的事就徹底泡了湯,一心想抱大腿的,諸如姜聿等人,頓時覺前途渺茫,死生由天,分分鐘會被作為劣等基因淘汰出局。

好在,他們有技術人員克里斯汀,擁有她就等於擁有外掛,外掛伸出兩手指,説:“我們還剩下黃白兩個關卡,黃白兩個顏板下又分為各自無數個小關卡,之前我曾略統計過,數量大約有十的五次方那麼多,如果不通過組隊的方式,我們想抱團闖關的可能微乎其微。”

“這麼多的嗎?”姜聿一臉震驚他媽,“那我第一輪就碰到兩位大佬,不就相當於中了一億彩票?”

“理論上是這樣。”克里斯汀投來嫉妒的眼神,“我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的這兩位保命的天選之子。”

“現在天選之子要棄我們而去了。”姜聿頭疼,“他倆一個像吃了炮仗沒兩句就噴炸藥,一個像老僧入定半天也撬不出一個字,我夾在中間打太極天天被誤傷,太難了,為了抱大腿我太難了。”眾人對他投來同情的目光。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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