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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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光潔的額頭。拒絕其實不需要理由。天依舊很藍,草地依舊很綠,軍裝與白裙短暫靠近後再飄然遠離,轉身前他看到冷明珏臉頰上沉默滑落的淚水。

那淚水滴在二十多年後徐遲的心坎上。

又酸又苦。

徐遲冷不丁想起下內側被周岐咬出的傷口,經過兩天的休整,那點傷口早就痊癒,探舌尖,創面已然恢復平滑。

被咬的那一刻,嘴裏滿是鐵鏽味,沒旁的覺,現在好了,卻也變得又酸又苦起來。

他又想到周岐説的那個關於蝴蝶的夢,內心漾起一股奇異的受。

周岐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還是知道裝作不知道?

徐遲無從分辨,但他自認為光明磊落,救人還被反咬一口,以後有機會得知真相,尷尬的應該是周岐。

這麼一想,那陣不自在又煙消雲散。

酸苦滋味繼續漫上來。

“叮咚。”101恰在此時發來消息。

——“來娛樂d區”徐遲趕到的時候,人都到齊了,冷湫任思緲姜聿外加一個半死不活的周岐,正湊成一桌打麻將。

嘩啦啦的洗牌聲中,周岐蹲在椅子上,叼着煙,雙手忙活個不停,煙霧繚繞中他被燻得不得不眯起眼睛看徐遲,抬了抬下巴:“來啦,快去把對面那個未成年人拉下桌,補上。”冷湫抗議:“憑什麼?就因為我胡得多?哼,菜雞!輸了就耍賴!”

“靠,讓你兩把還嘚瑟上了?叔當年在賭桌上叱吒風雲的時候,你還在孃胎裏手指呢!”周岐夾着煙,練地抖了抖煙灰,扔了骰子。

兩顆骰子在桌中央滴溜溜轉了幾圈,最後停下來,一樣一個一,最小點。

任思緲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姜聿搖頭嘆息,攏了骰子,一擲,一樣一個六,最大點。

冷湫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真正的賭王之子!”周岐順着三人的臉依次掃過去,然大怒:“不玩了不玩了,手氣差得很。徐嬌嬌你來!”他衝倚在棋牌室門口的徐遲招手,徐遲沒動,看着他,説:“我不會。”

“不會我教你,很簡單的。”周岐跳下椅子,一把勾着脖子把人勾進來,用腳帶上門,把徐遲按坐進椅子,又搬了張椅子過來坐旁邊,一條胳膊搭在徐遲椅背上,霸氣地一指揮,“來,起牌。”徐遲一落座,麻將桌上的氣氛立馬就變得微妙起來,個個正襟危坐,盯着自家牌面就像小學生被罰坐盯着不及格的試卷似的。

徐遲在周岐的攛掇下起了一張牌,又打出去一張,然後就藉口房間裏煙味兒太大,起身出去了。

他前腳走,周岐後腳掐了煙,要笑不笑地盯着那三個人一走立馬垮了肩膀鬆了氣的活寶,揶揄:“咋回事兒啊你們,看見徐嬌嬌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冷湫説話都磕磕絆絆:“你,你不知道,前兩天你昏不醒,我們線上,線上怎麼cue你你都沒個音訊,徐叔那兩天臉可臭了!”

“是是是,你又不是沒見識過你家嬌嬌生人勿進的那個氣場。”任思緲捂着口,心有餘悸,“他總共就出來了那麼一趟,總共就問了一句話,三個字,周岐呢?我們搖頭説不知道。然後他那個眼神,啊,我差點當場表演一個暴斃。”姜聿缺席了他們的關卡,他被分到別的關卡,一路靠着歐皇之氣苟到最後,回來後就得知周岐生死未卜,嚇了一跳,之後又被頂着張上墳臉的徐遲嚇了第二跳,心裏很委屈,嚶嚶道:“岐哥,我真以為你死了呢,害得我整整傷心了兩天。”

“死什麼死?爸爸活得好好兒的呢!能不能説點吉利的?”周岐揮了揮眼前的煙霧,雙手兜坐着,盯着徐遲打出去的那張二筒。

徐遲因為他……很不開心?

嘖。

周岐勾了勾嘴角。

不知道為什麼,知道徐遲不開心,他就開心了。

開心得不行。

“你們先玩着,我去哄哄嬌嬌。”周岐推了牌,樂不滋滋地站起來,顛兒地走了。

冷湫:“……”任思緲:“……”姜聿在背後哀嚎:“哥,你走了,三缺一,讓我們咋個玩嘛!”周岐在娛樂區遊樂場的摩天輪下搜尋到悉的身影。

徐遲正揹着手,仰着頭,看摩天輪緩緩轉動,把一個又一個彩繪的車廂送上最高點。

“想坐嗎?”周岐問。

徐遲維持那個姿勢沒動,半晌才説:“不想。”

“那你看什麼呢?”徐遲扭頭過來,問:“你腦袋後面的傷……”

“縫好了,沒什麼大礙。”周岐向左邁開步子,歪了歪腦袋説,“走吧。”

“走去哪兒?”

“排隊坐摩天輪。”魔方內但凡睡眠艙能提供的一切服務都不需要付費,算是對倖存者的獎勵。唯一比較麻煩的是,如果排隊的人多,則需要花時間耐心等候,在這裏人人平等,沒人可以假借特權隊或買通內部人員,這裏也沒有內部人員可以買通,機器發給你號碼牌,沒人敢不遵守。

排了大約半個多鐘頭,兩人終於成功步入車廂。車廂搖晃着,徐徐升至半空。

徐遲抱着雙臂,倚在窗邊,俯瞰整個虛擬世界。他注意到一個造型別致呈扭曲緞帶樣的建築物,它的外表是低調的啞光灰,與周遭五光十的世界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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