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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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寧歡太久沒有説過這麼長的一段話,説完之後緩了好一會兒,才看向呆滯的卓瑪,説:“翻譯。”卓瑪愣了一下,正要説話時,卻見阿繆握住柳寧歡的手,衝她搖頭。卓瑪立刻堅定了立場。

阿繆對柳寧歡説:“謝謝你為我説話。”柳寧歡:“……我沒有。”阿繆眉間滿是温柔,説:“好,你説沒有就沒有。”阿繆牽着柳寧歡的手離開,留下身後眾人。阿鋒被他的子纏住了,其他人想知道柳寧歡都説了些什麼,也被卓瑪擋住了。

柳寧歡回望一眼嘈雜的人羣,嘆了一口氣,説:“剛剛阿鋒無理取鬧,你為什麼不盡全力招架?你退讓躲避,他卻不領情。如果你受傷了要怎麼辦?”阿繆無奈地説:“我要拉攏他父親,就不能對他出手。”柳寧歡嘆了一口氣,説:“你也過得……很不容易。”阿繆的處境就跟柳寧歡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差不多,雖然有尊貴的血統,但也意味着危機和排擠。剛剛阿鋒找阿繆要“公道”的樣子,像極了京兆府尹向柳寧歡威的樣子。有那麼一瞬間,柳寧歡共情了。

阿繆沒有説話,嘴角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柳寧歡完全可以冷眼旁觀。阿繆本以為柳寧歡恨不得她去死,但出了這件事情之後,她對柳寧歡的嘴硬心軟有了更深的認識。.穆山捷報頻傳,對於趙國來説,是大喜事。

趙湛坐在皇位上閲覽最新的戰況奏章,自從被俘虜又被換回來之後,穆山本人有了很大改變。原先的穆山是一個令行止的軍人,國家需要她,她義不容辭,國家權衡利弊時她一言不發,完全遵從朝廷的命令。而如今穆山的戰鬥意志空前強大,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幅備戰狀態——她從一個平和、自律、悲憫的將軍,變成了一個極端的好戰分子。

趙湛知道,這是因為穆山被和親的事情刺到了。穆山自幼正直自強,和親的事情讓她覺得屈辱,讓她覺得自己是靠柳寧歡“賣身”才能出。自尊是最重要的事情,穆山有這樣的改變,趙湛並不覺得奇怪。趙湛對這個結果喜聞樂見,也不會干涉。

太監説:“參見清伶姑娘。”清伶的聲音從殿外傳來:“麻煩公公替我通傳,今天的藥熬好了,我給皇上送來了。”趙湛揚聲道:“不用通傳,直接進來吧。朕不是説過麼,你隨時可以進來,不必遵從那繁瑣的禮節。”雖然趙湛説可以隨時進來,但若是不經通傳,趙湛亦會不快。清伶對這一點很清楚。

清伶端着一碗熬好的藥,呈到趙湛面前,説:“皇上,該用藥了。這是雲大夫剛剛改良過的藥方,您用過之後看看效果。如果覺得身體不適,那還是換回原來的方子。”趙湛接湯碗的時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清伶的指尖。

清伶渾身一震,慌張地後退了好幾步,垂眸看向地面。

趙湛看着清伶的反應,忽然説:“今天張太傅過來,你可知是為何事?”清伶答:“臣不知。”趙湛説:“他想讓朕娶他侄女,這樣一來就能更好掌控滇南那邊。”清伶一頓,沒有立刻回答。

趙湛説:“你怎麼看?朕曾經答應過你,護送皇妹回來之後就可以做皇后。然而久久沒有兑現,你對朕可有怨言?”清伶抬頭看着趙湛,眸中似有淚光閃動,卻被她很好地隱藏下去。清伶説:“公子有自己的考量,清伶不敢,也不會有任何怨言。”趙湛似乎有所觸動,眯起眼睛説:“公子……你有多久沒有叫我公子了?當年我身邊無人,是我一手將你培養,你也從未讓我失望。我似乎虧欠你許多……”趙湛看着清伶,衝動道:“只要你開口,我身邊的位置,仍舊為你留着。”趙湛的眼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即使你知道她多疑易怒,可當你跟她對視時,依然會受到一種無法解釋的真誠,好像她是信任你的,好像你什麼都可以説……

清伶喃喃道:“公子……”趙湛站起身,從皇位上走下來。她沒有用“朕”這個自稱,也從那個註定孤獨的位置上走了下來。

清伶情難自地向前走,越接近趙湛,她越是動。距離趙湛一步之遙的時候,她已經眼角泛紅,幾乎無法説出完整的句子了。

趙湛説:“清伶……”清伶慢慢伸出手,像是想要觸摸趙湛卻又不敢。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趙湛説。

就在清伶快要摸到趙湛臉頰的時候,清伶猛地醒悟過來,她跪在地上,壓抑着自己真實的心情説:“公子!”趙湛説:“怎麼了?只要你想,我可以……”清伶打斷趙湛,説:“我只有一個請求。”還沒等趙湛問“是什麼”,清伶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勢,牽過了趙湛的手。她隔着衣袖,在趙湛的手臂上印下虔誠的一吻。

清伶親完,又重重地磕了幾個頭,説:“我逾越了。”磕完頭,清伶倉皇地轉身跑出了大殿。

這個舉動很不合禮儀,完全不像是清伶這樣內斂隱忍的人能夠做出來的。如果是別人做出來,趙湛或許已經開始懷疑那個人的態度和忠誠了。

可是這個人是清伶……

趙湛微微有些怔忪。當她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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