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隱仙王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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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短劍講究的是險奇。女子的劍法更應講究輕靈之氣,奇中取勝。你以為像你這樣不要命的搶身搏就叫做險奇?”孫凌一把將硬衝進他的劍網中的司徒貝貝推得老遠,一邊口抹四濺地指導司徒貝貝的武功。

由於司徒貝貝的玉笛可當作短劍來練習,加上孫凌有着從他姐姐那裏得到的女子短劍劍法的義,自然而然地執起這塊熱煎餅。

司徒貝貝一股坐在地上,嘟着嘴道:“不學你的臭短劍了!又難學,你的功夫又那麼差!”孫凌的表情就像活生生連殼下一個雞蛋,一句話都説不出來。厲天和李閒蹲在一旁看着孫凌的臉偷笑。

司徒貝貝轉頭看來,兩人來不及裝傻,司徒貝貝已笑逐顏開地道:“對了,要厲大哥教我,厲大哥的劍法那麼厲害,隨便教我幾招就可將你打得!”厲天暗暗叫苦,板起臉道:“我的劍法不適合女孩子學。你還是老實跟小凌這個娘娘腔學短劍吧。”孫凌失聲道:“誰娘娘腔?”李閒捧着肚子笑得滾在地上,司徒貝貝瞪着眼道:“你別笑!我要學你的內功!”李閒的笑容頓時變得比哭還難看,哀聲道:“姑,你饒了我吧。等你學會了小還陽功或是迴天大法,我們的孫子都可以娶媳婦兒了。”司徒貝貝從地上蹦了起來,叉着道:“我有那麼笨嗎?”其實司徒貝貝一點都不笨,只是她已錯過了練武的黃金時期。常人練武,若是沒有在幼年和少年時期打下上好的基,一旦過了十八歲才開始學習,就再難領悟高深的武學了。除非她能另有奇遇,忽然步入先天之境,不過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早前厲天已經以其無上神功,硬是衝開了她全身所有經脈,等若將她的功力直接提升了數倍之多。但是這幾個人的武學俱是當世最高深的心法,只跟着莫白羽偷偷學了點聲樂奇功的毫無武學基的司徒貝貝,想要領悟他們的高深武學談何容易!

李閒苦着臉道:“我們家貝貝最聰明瞭,誰説你笨來着?”瞪着眼對厲天道:“鐵面,是你説的?”厲天轉過頭去,沒好氣理他。李閒笑道:“你看嘛,大夥兒都説你很聰明。要不這樣,我們幾個人關上門來好好研究個一兩天,整出一套最適合你練的笛招來,包你幾天之內就成為武林高手,好不好?”司徒貝貝跺了跺腳,氣道:“説來説去,你還是認為我不能學你們的破武功!我不理你們了,我找蕭叔叔和藍叔叔學去!”李閒等三人同時坐倒在地,蕭無語和藍舒雲這兩個沒義氣的傢伙早在他們剛開始教司徒貝貝時,就藉口去探察蹤谷的動向,跑得無影無蹤了。

厲天忽然道:“你剛才的提議不錯。我們確可以針對貝貝的玉笛創出一套武功,包保她練了之後可以有足夠的自保之力,至少不會輸給武當紫雲那個廢物。”司徒貝貝忽然出現在他們身後,拍手道:“真的?學了可以打得過那天那個牛鼻子?”三人險些暈死,心中長嘆。自己這三個人合力創出來的武功,若是落到江湖上,將是無數人眼紅耳熱的東西,不知會引起多少血爭奪。

説幹就幹,三人溜進房裏,把門一鎖,扔下只是殺氣就可以殺死幾個紫雲的司徒貝貝在門外亂踹。

房內傳來一連串深奧的詞彙,三人討論不休;緊接着是三人雜亂無章的互罵,吵了約莫半個時辰,響起“砰砰乓乓”的聲響,很像拳頭砸在身體上的聲音;然後又是一片寂然。

司徒貝貝在門外拿小石子擺九宮八卦,看着天漸漸發黑,房門終於“吱呀”一聲開了,披頭散髮的李閒拿着一疊手稿走了出來,道:“練了這套武功,兩個紫雲都不會是你的對手了。”淮河岸邊,慕容世家遺址。

江乘風靜靜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已經整整兩個時辰了。蕭瑟的秋風襲來,青儒衫的衣袂獵獵作響,衫尾飛揚處,隱現紅芒閃亮的赤蠍魔刀。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老朋友憑弔慕容缺來了。

徐弈心中明白,這個新任老爹確實在憑弔,憑弔的是曾經輝煌的重陽神教。信任慕容缺,是當年神教失敗的致命因素。

過了淮水,江乘風就必須轉向暗處。這一次,可以説是短期內這對父子唯一一個長時間相聚的機會,但兩人卻一直沒有説話。徐弈卻偏偏覺得,他很享受這種氛圍。

忽然,遠處出現一道人影,對着他們筆直來。徐弈運足目力,仍沒看清來人的形象。江乘風的兩眼卻忽然亮了起來。

來人寬袍大袖,御風而行,説不出的飄逸灑。但隨着他越走越進,徐弈的心裏卻越來越驚。

因為來人的面目雖已清晰可辨,鶴髮童顏,紅光滿面,笑容可掬,但徐弈卻有種奇特的覺,這人的臉本就是模模糊糊的一塊,有種不真實的錯覺。

看着江乘風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徐弈忽然產生一種明悟,他知道了來人是誰。

“你這混球,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裏的?”江乘風飛快地了上去,一拳敲在對方肩膀上。

來人回了一拳,呵呵笑道:“我只是忽然想來這裏看看慕容缺,誰知道你這紅眼怪居然站在這發傻?”江乘風佯怒道:“你還有臉説?兄弟們和那些傢伙打得死去活來的,你躲在江南好自在!”來人苦着臉道:“你不會不知道我躲在江南幹什麼吧?那天要不是我搞鬼,徐不疑的戰船就算註定要敗,也不會敗得那麼慘。”徐弈苦笑一聲,上前作揖道:“晚輩徐弈,謝過王老前輩對敝堡的照拂。”這人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重陽五仙之首,隱仙王翰!

王翰看了看徐弈,又看了看江乘風,嘆了口氣道:“看來今後想不照拂都不行了。”江乘風微笑道:“廢話少説,你來這裏決不是為了看看慕容缺在地下過得如何的。”王翰哈哈笑道:“這都被你看穿了。實話説吧,你可知徐不疑的二房叫玉秋水的?”江乘風看了看徐弈,點點頭表示知道。

王翰續道:“但是沒有人知道,這個女人的武功居然高得出奇吧。”徐弈失聲道:“這不可能!她明明一點武功都不會!”王翰搖頭道:“連徐不疑都看走了眼,你這小娃娃又怎麼看得出來?昨晚我在銀龍堡附近晃悠,親眼見到她從堡內掠出來,那身法之奇,決不在莫老五之下。好在我的輕功也不壞,一路跟着她,你們猜她去了哪裏?”江乘風嘆道:“你活了這麼大把年紀,怎麼還和以前一樣愛吊人胃口。快説!”王翰眼裏閃過燦若星火的厲芒,顯示出純無比的功力,淡淡道:“她進了霹靂堂!”江乘風和徐弈同時變,只聽王翰續道:“她出來後,七轉八繞就不見了蹤影,我竟然跟丟了人,這是數十年來第一次!看了看位置,竟已與慕容缺的窩不遠,順便就過來看一看。”玉秋水進霹靂堂,可以有好多種解釋。最有可能的解釋,是這女人本就是霹靂堂多年來處心積慮伏下的細。若真是如此,霹靂堂的野心並不一般,這是很值得顧慮的問題。還有一種解釋,就是這女人本就是其他勢力派來搞風搞雨的亂源,若是如此,她身後的勢力比之霹靂堂更是堪憂。最後的解釋,這女人不屬於任何勢力,她只是一個野心很大的女人而已,在密謀奪取銀龍堡權力之時,尋求銀龍堡的敵人的增援。

無論是哪種解釋,都足以令江乘風和徐弈頭大如鬥。王翰一出現,竟就帶來一個這麼令人不的消息,江乘風在暗自慶幸之餘,也忍不住想狠狠揍這個臭老頭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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