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賭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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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迪扶着牆壁,倔強的緩緩站直了身子,他的雙眼已然腫大的如同核桃,並且完全青紫,然而眼光卻依舊的冷酷,冷漠的掃視着毆打他的準鬥士們,張口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冷冷的道:“還有沒有要繼續打的?如果有,老子站在這兒,儘管動手。”所有的準鬥士,一時間面面相覷,雙眼盡是驚駭之,完全都説不出話來,——如此冷硬的角
,他們實在是第一次遇到。
魯帝大怒,當即上前就要再補上一腳,卻被旁邊一名準鬥士給拉住了,——畢竟現在的歐迪,即使瞎子也看的出來,已經被毆打的夠慘重了,如果一個不小心,真個將他給打死、或者打殘,那麼瘋狼的反應,卻也是可慮的。
歐迪在剛才捱打的過程中,卻還保持着冷靜的頭腦。他分明看清了,動手毆打他的,不過就二十幾名準鬥士而已,至於其餘的,都靠着牆壁抱臂站立,面冷漠的在看着熱鬧,完全沒有
手。
歐迪心下暗暗有了計較:看來魯帝的真正鐵桿,也不過就這二十幾人而已,八十七名角鬥士中,也並非是鐵板一塊,其中想必也有暗中不服氣魯帝的,只是被迫不敢反抗而已。
“看來下一步,需要對他們進行分別對待,最後在內部將他們給分化瓦解。”歐迪暗中如此想道。
“沒有嗎?那麼老子不奉陪了。”歐迪蹣跚的扶着牆壁,對着馬桶附近走去。由於他們是新到的,地牢內上好的位置,全部被先來的準鬥士給搶佔了,留給他們的,只有在桶旁邊的一塊地方。
歐迪徑直自站立牆壁邊上的準鬥士身邊走過,身軀不住的搖晃着,似乎任何一名準鬥士,隨隨便便一指頭就能夠將他給推倒;然而所有的準鬥士,受他堅韌而剛強的氣勢所迫,——他們還從未見到過如此倔強、如此變態的傢伙,竟然都不由自主的向旁邊閃了開去,為他讓出一條路來。
剛才在歐迪被人圍着不住毆打的時候,凱麗思大聲哭罵着,就要撲過去幫助他。斯喬弗陰冷着臉,一把按住了她。並不是斯喬弗不想上前幫助歐迪,只是他想到了歐迪的話,知道歐迪想要憑藉一人的力量,完全懾服地牢內的準鬥士,如果有外人加入,效果無疑將會大打折扣,變得不理想起來,那麼歐迪的這頓揍,也算是白捱了。當然,旁邊也還有四五名準鬥士,目光冷冷的監視着他,分明不懷好意,他稍有異動,恐怕也必將招致圍毆,而他傷勢尚未復原。因此,斯喬弗只有壓制口的怒火,選擇了沉默。
此時見歐迪搖搖晃晃,慢慢的走來,凱麗思掙了斯喬弗的手,跑過來扶住了他。走到
桶休息的地方,歐迪再也支撐不住,頹然倒在了地上,就此旁若無人的開始閉眼休養傷勢。
“咣哴!”地牢的鐵柵欄被暴的推開,戰巫維格尼憤憤不平的走了進來,大聲怒吼道:“你們這羣豬,半夜三更鬼鬧什麼?不好好的睡覺,一個個是活得不耐煩了?受傷死不了的在那兒?告訴你們,再私下鬥毆,那麼無論多麼嚴重的傷勢,都休息我能夠耗費魔力來為你們治療!你們不過是最為低賤的豬狗,
本不配消耗我的魔力,懂嗎?”所有的鬥士,包括魯帝,在戰巫進入地牢之前,都已然躺在了地上,佯裝睡覺,一副
本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跡象,對戰巫的辱罵充耳不聞。當下那名
涉的準鬥士,引着戰巫走到受傷的喬恩身邊。
一見到喬恩的傷勢,戰巫明顯吃了一驚,憤怒的道:“這、這***是誰幹的?”喬恩在歐迪的一番毆打下,不但全身皮青腫,外表上完全沒有了人樣,而內傷也恰如魯帝所説的那樣,斷了三
肋骨,並且內臟也受到了不輕的震盪。
那麼準鬥士冷漠的指了指躺在桶旁邊的歐迪。
戰巫一邊咒罵着,一邊釋放了一個低階的恢復術,復原了喬恩的肋骨與內臟的傷勢,皮外傷上的青腫淤紫,卻本懶得治療。隨即他徑直對着歐迪走去,他倒要看看,下的如此黑手,將瘋狼的嚴令完全置之不顧的人,到底是那一個?
待看清歐迪的面容,他陡然暴跳如雷,怒聲道:“原來是你這個小子,即使進入了地牢內,你竟然還是惹禍生非,使得老子不得安寧!看來前天晚上給你的教訓,你已然完全忘記了?那麼我就幫助你增強一下記憶力。”説着,憤怒的戰巫,高聲誦道:“自由的
靈之火啊,盡情的舞蹈吧,慷慨的賜予面前低賤的準鬥士,以皮
燒灼之痛苦吧!”一團青藍
的火焰“蓬”的自戰巫的指尖亮起,隨即落到了歐迪的
口之上“滋滋”的燒灼着他的
軀。
歐迪雙手陡然抓緊了身下的泥土,臉瞬間轉為了青灰
,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但他緊咬了牙關,竭盡全力的控制住自己,使得自己沒有發出慘叫聲。
戰巫在無比憤怒之下,為了能夠讓歐迪品嚐到最殘酷的皮之痛,卻是釋放出了一個四階的“灼煉地獄火焰”魔法。
凱麗思哭叫着撲了過來,就要為歐迪撲滅那團火焰。然而地獄火焰的怪異之處,就是在法力耗盡之前,是完全不能夠被撲滅的;而對於所攻擊的之外的人,卻也本傷害不到,因此凱麗思雙手徒勞的自火焰中撫過,沒有被燒到,也
本無法撲滅跳動的焰苗。
所有的準鬥士,齊偷偷的向這兒窺伺着。見歐迪痛苦的完全失去了人的面龐,準鬥士們齊心下湧起了一陣寒意,深知地獄火焰之恐怖的他們,對歐迪的堅強,不得不另眼相看!
“放心,小子,我是不會燒死你的!但你的傷勢,我卻也不會給你治療,就讓你一直忍受着痛苦,直到永遠吧。哈哈哈…”戰巫猙獰而得意的大笑道。
歐迪猛然坐起身來,一把揪住戰巫的衣領,定定望着他,雙眼如同野獸一樣出嗜血的兇光,冷酷聲音如同是自地獄的深處飄來:“你給我記住,你加諸在我身上的傷害,總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一起討回來的!你等着,我一定會!我憑着我死去的母親、以及天上的神祗起誓!自現在起,你最好祈禱吧,祈禱這一天能夠晚點到來,或者你直接早
死去,那麼你將少受很多痛苦。但你一定要相信,當你落到我的手裏,我絕對會讓你品嚐遍這個世間所有的酷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讓你後悔、為什麼要降生到這個世間來!”戰巫維格尼的獰笑突然中斷,望着歐迪如同野獸般的眼睛,竟然忍不住一陣心虛,不由得再也笑不出,他只
覺全身一陣陣的發涼,無邊的恐懼自心底下蔓延而起。他慌亂無比的掙開歐迪的雙手,指着他,強自鎮定的道:“你、你是白
做夢吧?哼,老子就等着你,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咱們走着瞧。”一邊憤憤怒罵着,戰巫一邊後退着,猝然轉身走出了地牢。
見歐迪一番話,竟然能夠將無比恐怖的戰巫,給一舉嚇退,佯裝睡覺、卻一直沒有放過絲毫細節的準鬥士們,齊翻身坐了起來,目光幽幽的望着他,眼神出的光芒,有驚異、有畏懼、有
、有震撼、有同情…簡直不一而足。與歐迪打
道不多的他們,還沒有深切見識到歐迪的手段,因此雖然聽着他説得恐怖,卻很多都沒有怎麼當回事;而只有少數的明智之士,印證着剛才歐迪毆打喬恩的那番舉動,對他的這番話,卻是深信不疑,心下對他生出了些微的敬畏。
而按照不成文、卻無疑完全真理的條例——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對戰巫深恨痛絕的準鬥士們,這一刻對歐迪卻不由得都是心生敬意,——畢竟能夠將兇殘的戰巫,給一舉嚇跑,卻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做到的。
斯喬弗閉着的雙眼,一直沒有睜開,此時突然開口道:“燒灼的滋味,還過癮吧?”歐迪懶洋洋的道:“你又不是沒有品嚐過這老小子的手段,他的本事在前天晚上都已經抖摟光了,那時就已經沒有什麼新鮮花樣了,這次自然更不例外。”斯喬弗冷冷一笑,道:“記得殺這老小子的時候,不要忘記還有我一份,——我要親手將他加在我身上的東西,給他還回去。”兩人經歷的磨難太多,每當痛苦降臨的時候,而又無法避免、或者不能夠療養,總是進行自我調節,使得自己將痛苦當作享受,也以此來加強對自己的磨鍊。
魯帝背靠着地牢牆壁,冷冷望着歐迪,默不作聲,他剛才自然也聽到了歐迪恐嚇戰巫的那番話,——那番話中所藴含的深深的怨毒與仇恨、以及不達目的死不罷休的決烈,引起了他的警覺,使得他到了深深的不安。此時的他,正在心下暗自琢磨着,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以後是不是應該改善與他的關係?
而出了地牢的戰巫,卻是另一番景象。他不由自主的長長鬆了一口氣,只覺後背一片冰涼,竟然內衣剛才以被冷汗給溻濕,而歐迪那雙兇光閃爍、有着無邊深仇血恨的雙眼,卻猶自在他的面前晃動,使得他驚魂不定,
本冷靜不下來。
這一刻,維格尼完全相信,那小子絕對是對他恨之入骨,並且真的能夠説到做到、將他給殺死的,雖然他本不知道他將怎麼殺死自己,在嚴密的看護下,這無疑於異想天開;但戰巫的直接卻在告訴他,這小子既然説得出,卻就一定能夠做得到。因此,他最佳的選擇,莫過於能夠儘快將這小子給除去,否則,恐怕真的死的將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