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上帝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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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氣的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説些什麼才能夠表達自己心情的萬分之一,上官儀只能瞪着那個雲淡風輕的青年直氣,只是就算是這樣上官儀還是沒走,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

“黎雲松,你圖的究竟是什麼,我相信你我都知道你開出的價是不可能成的,以你這種人不可能做出這種不理智的要求。所以一開始你就沒打算成,那麼,你不想要錢究竟想要什麼,和男人在一起的刺,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是處於下方的吧,被男人做的滋味很好,竟讓你如此戀戀不捨。”上官儀的話終於讓雲松皺了皺眉,並不是因為其中的侮辱成分,相反的這次上官儀的語氣是他們見面以來最好最真誠的一次了,而是這話本身。説實話,被人如此直白的在公共場合提出這種問題,這對於他的男自尊是種很嚴重的打擊,這讓雲松到不快,也讓他想盡早結束這次毫無意義的見面。

“這是我的私事,若你真想知道和男人在一起是不是更刺的話你可以去問你兒子或者弟弟,當然,你若是想親身受一下也可以,我絕不阻攔。而現在,上官先生,我們的談話到此結束。”

“結束?這是我…”上官儀的話還沒説完,咖啡廳的大門被人推開了,匆匆進來一名女子,在左右掃視了一遍後朝着他們這桌快步走來,雲松抬眸看去,竟是人——馮恆。

馮恆朝雲松歉意的笑笑,就把目光轉向了上官儀那邊,微微帶着無奈和不滿的抱怨:“伯父,你怎麼還不死心?知不知道你這樣不説一聲就跑出來很讓人擔心的。”很顯然上官儀和馮恆情很好,一見面臉就柔和了下來,就如同普通的長輩看自己孩子一般慈愛,半點都找不到之前的尖鋭和刻薄:“阿恆啊,你知道我的心願的。”

“是是是,我知道。可是你也知道阿固和上官小叔是什麼脾氣,若是讓他們知道你私底下來找雲松的話,你就慘了。”頓時,上官儀像是想到了什麼糟糕的事情一眼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他就跟個孩子一樣惴惴不安:“不會吧,我可是他爸他哥,總不能這點心願都不讓我完成吧?一輩子可就那麼一次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兩人對雲松的緊張程度,你想想,讓他們知道你對雲松説了這些話的話他們會做些什麼?上官伯伯,你可以盼退休盼了十幾年才終於如願的,可千萬別因為圖一時之快就自毀了。”被馮恆的話説的上官儀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瞅了瞅一直沉默着的雲松,發現對方本不理他後轉了回去,過會兒又瞅了瞅,這般週而復始的模樣哪裏還有半點剛剛的刻薄?連咖啡店老闆的女兒都忍不住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人了,畢竟這位上官先生剛剛可是完全一副惡人嘴臉,而現在?少女表示這簡直就是個老小孩嘛。

把上官儀的動作看在眼裏,馮恆臉上的無奈愈發深了,她這個伯父啊…輕嘆一聲,馮恆轉頭看向了雲松飽含歉意:“雲松,上官伯伯之前説的話你千萬別往心裏去,那些都做不得數的,只是伯父他…”説到這裏,馮恆都覺得有點難以啓齒了,因為她這位伯父的心願太‘偉大’了,“他電視劇看多了,覺得惡婆婆欺負兒媳這種事情很好玩,就執意要過一回打鴛鴦的癮,所以才找上了你,並不是真的不滿意你。”

有那麼一瞬間,馮恆的話讓整個咖啡廳都冷了下來,抱着托盤的少女忍不住摩擦了下自己的手臂給自己取暖,她看向上官儀的目光就跟看見小怪獸一樣充滿着稀奇,她以為世界上的富人都忙着享受窮人都忙着賺錢,可沒想到這裏還有一位竟然忙着上演電視劇,還是那種狗血泡沫劇的必出鏡頭。

“哈、哈哈。”乾乾的笑了聲,少女決定既然雲松沒事了那她還是退出這讓她難以理解的世界為好,“你們有事慢聊,我去幫你們端杯熱咖啡上來。”少女的離開並未打破雲松的沉默,他只是看着上官儀,很安靜的看着,甚至連眨眼都沒有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盯着,盯得上官儀都快坐不住了,“這、兒媳啊…”這一聲在雲松明顯不滿的挑眉之中停下,頓了頓,上官儀試探的開口,“弟媳?”

“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見雲松終於開了口,上官儀差點動的老淚橫啊,“小松,我真的只是想過過癮啊,你也知道阿固和阿峯是什麼樣的子,從小到大逗都不能逗,你知道我身為爸爸身為哥哥有多難受嗎?所以啊,我只能把心思打到兒媳和弟媳身上,這不正巧兒媳和弟媳是一個人嘛,我就找來了。你能原諒我嗎?”雲松依舊看着上官儀,在上官儀期盼的目光之中輕啓薄:“不能。”這兩個字就跟兩座大山一般從天而降壓得上官儀痛哭涕,只差沒捶頓足:“不能?為什麼不能?明明這個時候你該温柔大方的説你本就沒怪過我然後親親熱熱叫我一聲爸爸我們手挽手回去閤家團圓的啊,你卻説不能原諒我,怎麼可以這樣?”

“…你電視劇看多了。”温柔大方?那是什麼東西?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曾經認識過?

雲松的一句話就好像開啓了某個開關,讓上官儀開始動起來,他一把拉着雲松的手,語氣烈的開始訴苦:“小松你不知道,我這也是被無奈啊。從小孩子他媽去的早,我就把心思全放在了阿固身上,那時候阿峯也就比阿固大了幾歲,有兩個孩子要照顧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我最喜歡小孩子了,想着阿峯軟軟的叫哥哥,阿固糯糯的叫我爸爸,我就忍不住熱血沸騰。”

“可是、可是他們欺負我,他們都不肯叫我,一個個跩的二五八萬似得讓人恨得牙癢癢,你説説,你説説我還能怎麼樣?除了看看電視來消磨我這可憐的老人時光之外還能幹什麼?小松啊,你千萬千萬要原諒我,要怪就怪阿峯他倆,好不好?”被一箇中年男人眼巴巴的瞅着這覺真的很不好,儘管這男人長得還不錯但云松表示除了自家幾位外他還真的忍受不了其他男人拉着他的手做出這種表情,所以他努力的想把手出來,可是別看上官儀自稱老頭子可力氣不小,硬是拽住了讓雲松沒辦法手。

就在雲松無可奈何之際,有人幫着把上官儀的手掰開了,冷冰冰的氣壓當頭壓下,當然,這不是針對他的,而是針對某個電視劇看多了喜歡演惡公公的中年老頭。

“你太閒了?”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差點讓上官儀當場痛哭出來,他瞅着救場的男人目光哀怨無比:“阿鋒,我是你哥哥。”所以能不能別拿他退休這件事來威脅他?

別説哥哥了,是他祖宗都不可以跑來找雲松,按這人的子肯定對雲松做了很糟糕的事情,若是讓雲松遷怒他而不讓他上牀該怎麼辦?

“都有時間來找雲鬆了,應該有時間回公司繼續坐鎮吧?”

“…別,我只是和小松認識一下的,不信你問阿恆!”他誰都不想問,除了正坐在哪裏安靜的過分的青年。

“雲松,他是不是找你麻煩了?”

“麻煩?不不,我覺得他説得很對,你們註定要娶一個門當户對的女人,而不是和我這種無權無勢的孤兒鬼混。”簡單的一句話輕飄飄就把上官儀給賣了,雲松笑的很是愜意:温柔大方?抱歉吶,他只認識齜牙必報四個字。

聽見雲松的話,上官儀就知道不好了,果然,不等他裝可憐呢就聽見自家弟弟那冷的結冰的聲音落了下來:“上官家就拜託哥哥了。”不、不要啊qaq,上官儀真的哭了,他好不容易把上官家這個擔子卸下才不到半年啊,才不要再去套上呢:“阿峯阿峯,是我錯了,你大人大量原諒我吧!要不,要不你和阿固留下一個也行啊。”只一個就完全有能力撐起整個上官家了,那樣也就沒自己啥事了。

“因為你的所作所為,我和他現在必須好好安雲松,沒時間管上官家。”

“什麼安?上官峯你腦子裏想的事情給我立即馬上清除掉!”一直很淡定的雲松終於不淡定起來,要知道現在這些男人安排了什麼時間表後他的夜生活那是大大的拉長了,而都這樣了這些男人還嫌棄時間不夠,老是找名目和藉口做,他敢肯定這所謂的安絕對不是他想要的那種。

上官峯挑眉,低頭也不顧忌直接來了個吻,直把人吻的糊糊了就牽着打包帶走,遠去的背影瀟灑的讓被遺忘的人差點哭瞎——阿峯、弟弟、小弟…我叫你祖宗了行不行?你快回來把成命收回再走啊,我不要再回去當牛做馬了tat~~望着萎靡的上官儀,馮恆也只能嘆口氣説一聲自作自受了,惹誰不好偏偏惹上雲松,誰不知道雲松可是那些男人的逆鱗,上官伯伯這種行為無異於自尋死路啊。

“上官伯伯,你保重。”

“阿恆阿恆你先別走,你説如果我現在直接登門拜訪的話有沒有可能讓阿峯改變主意?”

“現在?上官伯伯,你保重。”重複了一遍這話馮恆就離開了,她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她這位伯伯是喪偶太早忘記夫私密生活了嗎?看剛剛那情形就知道現在上官小叔肯定正在和雲松親熱了,現在去不是嫌死的太晚麼。

正如馮恆所想的,一回到家雲松就被好好‘安’了一番,在被折騰的昏昏入睡之前最後一秒他甚至在慶幸自己不是女人,要不然按照這種情況自己估計就是年頭接年尾生孩子的料了。

“睡到自然醒之前誰都不準醒我!”聚集了所有力氣警告完這句話後,雲松就再也忍不住睡意侵襲沉沉睡過去了,獨獨留下看不出半絲疲憊的男人安靜含笑的看着他。其實雲松有一點想錯了,縱使他是女人,男人們也沒打算讓他生孩子,他們的心理早就扭曲成病態,在他們和雲松之間容不下其他的存在,就算是親骨血也一樣。若是可以,他們連對方都不想容忍,只是,他們已經承受不住失去。

“雲松…”睡夢中的青年咂了咂嘴,似對這一聲低喚給出了回應一樣,讓男人驀的柔和了眉眼。

不管如何,這輩子他終於抓住了這人,並且將永遠而持續的抓着他不放,他不能獨佔這人一輩子這種遺憾就讓這人用他的永生永世來彌補吧。

他愛他,或許,遠遠不止是愛。

“雲松。”又是輕輕的一聲低喚,本應該還處於睡之中的青年勾起了角抱住了男人,埋入男人口的臉上眉眼彎彎,滿足在上面暈染開來。

若這就是所謂的命運的安排,那麼他願意俯首做上帝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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