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大法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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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延慶,那個武功絕頂的大惡人原是大理的太子,因國內生了叛亂這才逃亡天涯,落下一身的殘疾,至於他的後來金大俠已做代,不再贅述。

“既然你連太子也不是,我看還是先忍耐些時,借兵之事恐不大好説,還是從長計議的好。”李二言道:“若是你們實在要借兵,對我説也是沒有作用的,不如去找找朝廷裏的大員,走走他們的路子或許可以上達天聽。”只要他們見到了神宗皇帝,被皇帝拒絕之後一定會死心的。

政治只看重利益!素來如此,他們如此幼稚的抱着“大宋和大理是兄弟之邦”的漫主義想法,就來借兵,肯定是要四處碰壁的。

何況大理本是天南小國,國力和軍力都不可能對大宋構成大的影響,大宋才沒有興趣關心是哪個做了大理的皇帝。

李二想的是隻要他們多碰壁,自然就會看清楚形式,也就不會再提起借兵的事情了。

不成想這些人認死了李二這個皇親國戚,一門心思的要李二在皇帝幫言,好借大宋十萬雄兵回去平亂。

李二無奈的説道:“我是真的見不到皇帝的…”

“爺爺,爺爺,宮裏頭來人了。”芝蘭慌忙忙的跑了過來,氣都不勻的説道:“説是官家要召見爺爺哩…”方才還説見不到皇帝,如今卻是皇帝召見,李二大是尷尬的解釋:“這是個意外,皇帝很少召見我的,確實是很少召見我的…”那老者從背後的褡包裏取出兩象牙,有三尺餘的模樣,通體潔白,毫無瑕疵。遞到李二的手上:“這是阿們的點點心意,阿定要將阿們地事情給大宋皇帝陛下説説…”李二知道這事情説了也是白説,明白是辦不成這事情的,急忙退卻:“老人家這是做甚?東西我是不要的,剛好今進宮,定然為皇帝陛下提起此時,只是能不能成就不敢打包票了的。”看李二出去。那老者對段正明説道:“王子看這小官人能不能從大宋皇帝處借出兵來?”對於大宋的情形段正明比這沒有出過大山的部族長老要明白的多,黯然説道:“只怕借兵之事是極難地…”旁那白尼女子反而是堅定的很:“阿不收阿們的禮物定是不易辦理,雖如此,終究是一線希望,阿們萬水千山的來到漢人的地方萬不可如此放棄。定好生地想個法子要這大宋的駙馬幫咱們説話…”卻説李二進的宮來,三穿五繞,五繞三穿的隨宮人到了御花園。

御花園裏空氣清冷,曲徑通幽,數轉迂迴終於見到正賞雪景的神宗皇帝。

神宗皇帝並一大票地臣子宮人正在廳中説話。見李二過來,神宗皇帝興致頗高的衝李二擺手:“駙馬這廂來,來的正好。”李二行罷了君臣之禮。官家笑道:“駙馬看這御花園景緻如何?”前幾地大雪將御花園裝備的蕭蕭皚皚,銀堆玉砌,想來是皇帝特意叫人保留這份景,所以那些樹畔水旁連個腳印也是不見,也有幾分意境。

李二躬身道:“陛下的御花園自然是氣象萬千,華貴非常,瑞雪鋪地更有別樣‮趣情‬。”神宗皇帝哈哈大笑:“俱言駙馬才情高絕,卻也是俗人。怎你的言辭和諸位卿家所言一般無二?是隨口説來附言朕的吧?”李二大是尷尬,想不到自己的這套言辭居然意境被那些大人們説的爛了。

神宗皇帝笑道:“書案上自有首即興做出的新詩,駙馬且品評一二,看看優劣如何。”

“在座之士俱為當世地大家,臣年少無知。如何品評的好,聖上還是御覽親斷的好。”明顯是那些官員老爺們做的詩詞。卻要李二來品評,若是一味的説好話,顯得虛浮不實,若是説寫地不好,人家那作者還指不定心裏如何的不快呢。這樣得罪人地事情還是叫皇帝自己來做吧,説好説壞旁人都説不出甚麼話來。

神宗皇帝微微笑道:“便是要駙馬這樣的少年人來評才分的出高下,駙馬但直舒心中想就是,不必顧及其他。”李二這才上前,但見書案上放置了篇詩詞,墨跡還不曾乾透的樣子,隨手取過,大聲誦出:“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雖然下面沒有落款署名,李二也知道這是王安石的詩詞。

並不是因為李二對於王安石那乾瘦方正的字體悉,而是這詩是在小學的時候就學過的。

“此作如何?”李二略略的沉一下:“此做和折押運而已,還算是嚴謹工整,旁的也沒有甚麼,算是平常的詩文,這樣的詩詞鄉下的老秀才一天也能作個十篇八篇的出來…”眾人都親眼見王安石做這詩的,聽李二如此的評價,頓時鬨堂大笑,神宗皇帝亦是笑的直不起來。

司馬光着氣,好容易止了笑,大聲説道:“駙馬的評價真是中肯,尤其是那嚴謹工整的評語最是貼切,哈哈。”王安石亦是微微一笑:“駙馬所言不差,此詩確實平庸的緊。”大凡文人,對於自己的作品總是格外珍惜,即便明明知道別人的誇讚言不由衷也是喜歡,最見不得李二這般的評價。

王安石能夠坦然承認自己的詩詞平庸,實在叫眾人心生敬佩!

李二正道:“然此詩乃是當世無出其右者的佳文,縱是詩仙重生,亦難有如此的襟氣魄,無論此文為何人所做,李二先行敬仰一下。”俺李二團團一揖,眾人大是驚詫,便是神宗皇帝亦是問道:“駙馬這是為何?方才不還是説此文平庸的麼?為何又言為當世的佳作?”李二説道:“若是這詩確實是一般,言辭不見華麗,也就是對仗工整而已。然此文的妙處卻不在字裏行間,而是在詩詞之外的。”王安國自然知道這首《詠梅》是兄長王安石所作,奇道:“看詩便是要在字裏行間尋找妙處,如何還看到在詩詞之外?”李二嘿嘿一笑:“此詩文看似詠梅,實則是言志的。作詩之人借梅花表自身,想來此人亦是如這梅花一般的風傲雪,雖經風寒而不屈,孤獨無援而不餒,這是何等的襟!每到百花殺盡之時,蜂蝶消散之季才肯怒放。寧可忍受霜刀冰劍亦不肯輕賦好逑於桃杏牡丹之俗,想來做此文者亦是剛正不屈之人,想來也是處於“百花凋零無蜂蝶相伴”的孤立無援境地。此等人物行事不論成敗,都是孤膽豪傑。想那詩仙不過是詠歎山川的壯麗,抒發自家的豪邁;而此詩卻是以以獨抗眾,更為難得的。”眾人聽李二這麼説,俱是在思索王安石的境地,如今的王安石確實是“百花凋零無蜂蝶相伴”原本許多支持新法的人物如今紛紛倒戈,烈的反對新法,只有幾個鐵桿的新法派追隨,王安石確實到了四面楚歌的地步。

李二裝模作樣的問道:“不知這是哪位大人的佳作?”王安石笑道:“甚麼佳作不佳作的,是我胡亂應景所寫的。”司馬光亦是笑道:“駙馬方才所言極是有理的,如今王大人已是到了“百花凋零無蜂蝶相伴”的境地。雖是鐵骨不屈為人敬仰,卻是與國家社稷不利,以一人之聲名博天下之大勢,為智者做不為,難道獾郎還執不悟…”王安石亦是毫不退讓的説道:“司馬二郎繆的甚了…”眾人都知道二人又是要一番爭吵,神宗皇帝急忙擺手制止:“二位愛卿安坐,今不論新法舊法之事,還是先説道説道那牡丹一案的吧。”

“牡丹案已歷經三審,早是定案,為何還要再説?”司馬光早就知道李二鬧法場的事情,李二當時不知案情,為“老鄉”開也不奇怪,奇怪的卻是神宗皇帝的態度,先是不動聲的不聞不問,如今突然再次提及,顯然是有再次審理的可能。

王安石言道:“也毋庸諱言,駙馬與那牡丹本是鄉梓,還有長平公主也在陽穀不少的時,駙馬公主俱言牡丹非是那弒殺尊親的歹人,希望能夠改判成誤傷人命…”

“本就是誤傷人命,我兩次判決都是如此,本不必再審。”司馬光堅持説道:“只是被傷之人乃是牡丹生父,這便是大大的不同,自然是要重判的。”

“牡丹既已出嫁,便是夫家之人,三媒六聘官家文書一樣也曾少了,難道有人傷害其親夫便袖手旁觀不成?不過是出手重了誤傷而已!”確實,在牡丹案中,不存在多麼撲朔離的案情,亦沒有官官相護貪贓枉法的醜聞,只不過是父權和夫權之爭。

看二人爭吵的越發烈,李二忍不住説道:“二位大人不必紅面相爭,且聽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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