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救苦救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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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痠痛伏在馬上狂奔,心裏想着,藍小子,千萬要頂住啊!按萬通茶樓的消息,白小子也應該到西礦區了吧!你們兩個加起來也不是公羊大地一指頭的對手,可千萬不能逞英雄啊!這年頭,英雄總是要死得比狗熊快!

敢情騎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雪城古原,他騎得自在,那是因為馬好!現在超光不在身邊,跨下的所謂駿馬比天岸馬又差了不知多少倍,兩天不休不眠地騎下來,馬可以換,人卻累個半死!玄月在見過公羊大地之後,心境一直不穩,如果讓她用什麼靈渡法訣的話,誰知道會不會把本候傳到東海里餵魚,累就累點把,繼續趕路!

馬上左掛紅黑城特急令,右掛無毒長老令牌,在金火大道上飛馳,神見神避,鬼見鬼躲。一個月前,西門晶從西礦區夜兼程趕到紅黑城用了半個月,但在費這樣的趕路法下,剩下的路程再有一天就差不多了!

正想着,跨下的馬長嘶一聲,倒在地上,四肢搐,費苦笑着下了馬。這已經是第六匹跑廢的馬了,他剛提起真氣道力,想趕往下一個驛站時,眼光無意中掃過馬蹄,微微一凌,慢慢地站直了,冷笑一聲説:“出來吧!”道邊緩緩的站起兩個行商模樣的人,但從他衣角繡着的能一道金線,就可以知道,這是真羿國分佈在血鐵城各地的接收者。

一揚手中無毒長老的令牌,冷笑一聲説:“兩位看到馬上這枚令牌,居然也跟出手暗算我的坐騎,佩服,佩服!”兩個接收者一看到令牌,忙跪禮,説:“大人原諒!卑職一個時辰前,剛收到西礦區傳來命令,要攔截所有經由金火大道馳往西礦區的人員。我等在這裏每隔百米,設下破馬釘,不料誤傷大人馬匹,還請大人恕罪!”是嗎?費臉面開始掛上的笑容,説:“一個時辰前,西礦區傳來的?”

“是!”兩個接收者對這位手持無毒長老令牌的少年,不敢有絲毫的隱瞞,最好是讓他忘了剛才傷馬之事。

從西礦區傳來,而不是紅黑城傳來,顯然公羊大地還沒發揮他的作用。不過,想想也是,真羿國的接收者以無毒無術為首,知道公羊大地的只有寥寥幾個高層,他一路向西礦區而去,估計除了西礦區接收者首腦,不可能對這些下級的接收者直接下令。

不過,藍足有在西礦區遇到了什麼呢?一個時辰之前,還是阻攔的命令,説明那邊即使出了問題,也還沒有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方,否則,無論哪一方取得絕對控制權,都不會出現這種害怕外援到來的命令。

還有一天的路,馬又完蛋了,也不知道離下一個驛站還有多少路。費皺了皺眉頭,正考慮是否讓玄月幫忙時,天邊一線白影橫空而來。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中,滾滾而來一片白的雲彩,他那雙飽受“旁觀之眼”影響的雙眼,透過雲彩,發現雲彩的頂端,正飛翔着一隻大鳥。費仰天長嘯,滿天的白雲像是受到命令似地,猛然一收,在碧空中,在他的五丈之內,奇蹟般地飄下了雪花。

雪雕飛雪!依七級幻獸的驕傲,除了血契者之外,也只有費這個身懷神獸之契的人可以乘坐了!他本不理會兩個低級接收者眼中的驚訝,在飛雪低掠而來時,身形一起,裹着一縷銀光沖天而上,坐在飛雪的背上向西而去。

飛雪升空後,一回頭,從口中吐出一團瑩光,向費。費接過手一看,是一個小布包,布包裏的東西像是鐲子中央蒙了一層金膜,難道又是什麼法寶不成?旁邊一張紙條寫着“藍,聽音,紅,説話”不會吧,跟藍足有説了半天的手機原理,他倒像是做出個對講機來了!

他試着往藍突起裏輸入一線真氣,就聽金膜震動,傳出藍足有虛弱的聲音:“喂,我説白大公子,你那隻雪雕行不行啊!費小子再不來的話,我們在座的可都要毒發身亡了!”接着是白湧泉的聲音,説:“誰讓你藍小子不長眼睛,找上這種小舅子。比費還陰,老子拼死拼活把你們一干人等從礦長府裏救出來,結果統統中毒,居然還是沾衣奇毒,連本公子都傳上了,真是沒天理啊!”藍足有呵呵一笑,説:“別忘了我們當年結拜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誓言,大家一起中毒,我看是有天理的很啊!”

“我呸!”白湧泉中氣不足,罵人卻不吃虧,説:“你小子泡妞就不見得跟人同享,受小舅子的毒就要跟人同當!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兄弟?”藍足有噓了一聲,説:“剛才這句話要是讓曼蘇羅聽到,你猜會是什麼後果!”不用猜了,從白湧泉連忙轉換話題就可以看出,曼蘇羅會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他連忙説:“藍小子,半個時辰到了,該轉成接聽狀態了,如果接到費小子了,就該讓他吱聲了!”費神一振,還能把話題扯到姑娘身上的,這兩小子看來一時半刻死不了!他分出一股真氣往紅突起輸入,然後説:“喂,兩個沒用的傢伙,就知道泡妞。男子漢大丈夫,天下未定,何以家為?好了,該你們説説中毒的光榮事蹟了!”

“切!”難得藍足有和白湧泉有意見一致的時候,同時從鼻子裏出聲説:“吃不到葡萄説葡萄酸!費小子,等你把上個小妞時,就該説什麼,一室不掃,何以掃天下?一個小妞都搞不定,怎麼能搞定天下百姓,那千千萬萬的男女?”費干笑兩聲,有這麼知心的朋友也算是難得了!一來一去的對話中,才知道西礦區故事的內情。

西礦區的故事很俗,很老套。西門晶向萬通茶樓求援時,正遇上了帶着曼蘇羅和原冷玉到血鐵城逛的白湧泉。以這四人的武技道術,要擺平整個西礦區的接收者是不可能,但要乘礦長府中好戲上演,潛入礦長府救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到礦長府救人的過程順利得讓人覺得奇怪,西門亮在接收了礦長府的軍權、政權和財權之後,好象對西門土金和長孫超逸等一干人本不興趣,隨隨便便地在礦長府的一間閉室裏。結果在千里通的指引下,白湧泉他們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將人救出。

等到他們找個安全的地方,計劃再次奪權時,卻發現他們的衣服上早讓西門亮下了沾衣奇毒。原冷玉、西門晶修習武技的好一點,還能用真氣壓制住毒力,可憐白湧泉和中了散功之毒的西門土金幾個,在當晚就有毒發的跡象。還好,藍足有在當軍備官時,多少留下了一些救命靈藥,雖不對症,但要保住小命一兩天還是可以的!唯一的辦法只能是放出飛雪,向紅黑城方向求救了!

當説到接收者西礦區的真正首領就是西門亮,無毒長老的弟子,礦長府的獨子時,連費都大出意外,現實這本書,真的是比光坐在斗室裏編出來的故事要強得多!

説到解毒,費不由地笑了一聲,笑得千里通那頭的藍足有和白湧泉直起雞皮疙瘩:“放心!解藥我是沒有,不過解毒的東西卻有一樣,不知你們某個人肯不肯配合?”白湧泉還不知死活地叫:“那就快來吧!等你哪,要誰配合,説一聲,包你滿意!”等到半個多時辰後,費拿着小刀出現在他面前時,白湧泉的臉就如同他的姓氏一樣,就只剩下一個“白”字,大叫説:“不會吧!費小子,你從哪裏來這麼變態的解毒方式?公子我已經快毒發身亡了,你還要給我放血?”費臉上的笑容油滑得連蒼蠅都站不住,細聲細語地説:“白公子!誰讓你天生水命,跟這顆驪龍珠真是投緣極了,來,放點血,然後把珠子放進去泡泡,解藥就出來了!”口裏説着,在白湧泉還沒來得及給自己釋放麻痹法訣之前,就手起刀落,在他的腕上拉了一大口子!反正,割的是別人的腕,的是別人的血,費一邊接血,還一邊説些什麼“當年菩薩,為救一隻白鴿,割飼鷹”的故事!

白湧泉不敢反嘴,就怕呆會兒,費説還要拿他身上的什麼零件當引子,倒是在肚子裏翻江倒海:我白公子有這種為天下犧牲的神,也早就飛昇天界,不,是飛昇玄界當菩薩去了,還用得着在這裏受你費某人的氣?

接了小半碗血,將驪龍珠往碗裏一放,漸漸地,碗裏的血顏開始變黑,黑得像墨汁似的時候,他模擬出木系道力,往驪龍珠中一摧。碗的四周泛出一線綠,綠開始迅速擴張,將整碗血變成深綠半透明的膠狀。他等整碗血都凍成膠狀時,才提出驪龍珠,碗中的膠體馬上變成透明的。

數了一下人,除了叛變的五位將領和四位文官之外,剩下的中毒者剛好十五人,就將碗裏的血膠等分成十五份,挖出一塊,往藍足有嘴裏一,説:“味道如何?”藍足有嘿嘿一聲,説:“這一點點,夠嗎?”白湧泉慘叫一聲,説:“姓藍的,你什麼意思,這是公子我的血啊!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是不是?”不管多少,天生水命者的血,正是導引驪龍珠靈氣的最佳媒介,大概一頓飯的時間,藍足有站起時來,活動了一下手腳,説:“不但沾衣毒,連化功散的也解啦!”有了這個先例,其餘的人當然是依葫蘆劃瓢。這時,藍足有笑着走到白湧泉跟前,當一揖,把白湧泉嚇得竄出門外,口中嚷嚷着:“有事別找我!公子爺我打不起,我還躲不起嗎?閃!”藍足有對白湧泉的動作好像早在意料之中,轉身向曼蘇羅,剛想開口説話,曼蘇羅倒是先説了:“白哥哥説過,無事獻殷勤,非即盜!有事,你還是直接找他説吧!”藍足有一愣,什麼時候,像曼蘇羅這麼純潔的小姑娘也被白湧泉給污染了?他倒是也不着急,説:“其實,這也沒我什麼事。西礦區奪不回,就只好勞煩費老大回永嘉城去備戰吧!”費對這兩人的把戲可見多了,一副懶得理你們的神情,轉向西門土金和長孫超逸笑着説:“別理他們!我們還是看看怎麼才能奪回西礦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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